老爷子也没让她失望,前头的话确实没说完,只歇了口气,瞧着柳露的承受能力还行,就继续道:“皇上得了具体的情报,知道了老忠亲王近十年来将起事用的兵器和财产都藏在了晋北河中蒲那处的老林子里,只是不知具体的地点,不好贸然的动他,上次邱武受重伤就是从靖州的府衙盗出河中蒲那处的名册和地图,才被一路追杀到京里的,好在后来是救过来了,不然那趟是损失惨重,目前的情形也不会多乐观了。”
柳露听了这话,不觉得就邹了眉,这靖州和河中蒲可不是一个地头的,一南一北,差的可不是几个地方了,而是夸了几个州府了,这忠亲王单单一份名册和地图就布置的如此周折隐秘,想来晋北那处的后手也不可能简单了,如此一想,心里越发地为自家男人的这趟差事担心了。
老爷子见她皱眉还以为她是不明白,忙笑了笑,解释道:“这就是老忠亲王的周密之处,他将这真名册藏了这么远,旁人是再不会想到的,老四他们也是找了几年,才摸到那处的。”
柳露虽然自己个也意识到这老王爷的手段了得,不过再听老爷子这么一解释,还是忍不住咋舌了,如此周密的一个人也能输给了当今,看来这皇上可真是个人才,大概心思也是常人难猜得了,不觉赞叹道:“真真是个个人才,步步惊险呀。”说完又叹了一句,“还是我们这些平常人日子过得舒心些,不用常日家的算计。”
老爷子听了一笑,“这话也对,不过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不是想如何就如何的,好了,不说这个了,这趟老四就是得了名册,往那处老林子去寻地头的,这忠亲王恐怕是有点起疑心了,我们倒是要小心,不能拖了老四的后腿,也万不能坏了皇上的事,皇上这些年一直受制于老忠亲王不易呀!”他这一感叹也有为了他自己的成分,老爷子可是为了避开这老忠亲王才蛰伏了这么多年,他自己个心里也憋着这么一口气呢,眼看着能出气了,他心里多少也有了种总算是要尘埃落定的舒畅感。
老爷子的感叹柳露不能理解,可听了这话,不妨碍她知道人家为什么来监视耿家了,这不是覆灭就是新生的生死关头还真是什么手段都的使出啊,不面面俱到,那就等着死的难看吧,看来自家的安全级数要提高了,没得为了皇上的大计,将自家当成饲虎喂鹰的人,她自诩可没这么伟大。
如此一想,柳露不得不庆幸,自家的老爷子同耿家的哥几个都不是啥愚忠的人,那就好办了,柳露想了想这后头要做的事,也就先撂开了,又问起了文家的事,“爹,老方丈可是知晓此事,他是个什么说头?还有就是这文家大爷来势可是不对头呀,老方丈知道吗。”她可是听耿靖阳说过,这老方丈可是皇上的第一幕僚,没道理耿家的事他不知道,直觉里,她觉得文氏的到来或许也有老和尚应着皇上的布置而存了些算计在里头。
老爷子听她这话,多少知道点她的意思,可家里到处都是暗卫,这些人可不是只听老四的,他们最大的主子可是皇上,如此也就不好说那些个算计,只得避开来,单说文家事了,遂看了儿媳一眼,说道:“我去信了,还没收到具体的回信,不过想来也快了,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