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家的动静没人知道,可文大爷的动静就没那么幸运的不为人知了,柳露是一早就知道了两人合谋的事体,心里很是不屑。让文大爷监视自家,找机会探的耿靖阳的去向,想来估计是想知道点实情,好借机控制了家里的人,来逼着耿靖阳就范,想来幕后的人肯定知道点什么了,不然不会找的这么准,找来了文家这个最好的棋子。
老爷子自也知道了这事,对文氏就更看不上眼了,本来心里就膈应,这下他倒很是松了口气,觉得对老友也好交代了,毕竟是你自己的徒弟不愿意,还企图谋算他耿家,没逮着怎样他,就算是对得起你老和尚了。
文显宗这头离了赵家茶寮没直接回耿家,而是进了京里的客栈。那同他接头的人也没闲着,此时正站在老忠亲王的书房里,恭恭敬敬地回着话:“王爷,文显宗应下了,不过奴才怕他办不成,这人看着倒是个蠢得,行事忒没章法了,竟然没先去趟寺里,岂不是徒惹人怀疑。”
老王爷当然知道自己的手下精明能干且心狠手辣,肯定看不上文家那蠢才,可是他根本就没打算从他那能得来什么有用的消息,他要的事挑拨了老和尚和耿家那老不死的关系,这两人可是今上的左膀右臂,别人或许不知,他可是不会被骗的,如果这文显宗能意外地得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就算是他之幸了。
当初用这文显宗主要是为了老和尚,可如今看来老和尚使了这么一手,也是个意外之喜吗。耿家那老四看着不出息,可肯定也帮着今上做事,只是不知做着什么,他想知道这些才好对付耿家伤了皇上一臂。他直觉这耿家会坏了他的事,上次死了的死士大概就是耿家干的,接头人看着自家的主子阴晴不定的脸色。吓得不敢吱声了。
老王爷看了看缩着手的手下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尾巴可要扫干净了。”说完不待那人回答,忙又问道:“寺里的那个老婆子可还在?”
灰衣人听了忙道:“在呢,老和尚这事办的蹊跷,这文氏被送走了。怎么还留了她的院子,那个粗使的老妈子自然也跟着留下看东西了。”
听了这话,老王爷点了点头,“这就好,先让她在哪里呆着。文氏再时她不好活动,这如今文氏不在了,她可以便宜行事了,能探多少是多少,只别暴露了,我这还用得着呢。”
灰衣接头人忙连声应下,“是,主子放心,奴才一早儿就吩咐下去了。只等着您的令呢。”
老王爷对他的回答还算是满意,点了点头道:“这次我们的损失可谓不小,不管是谁,这口气我得出了,也得给他们放放血,可别将我当成个病猫子。哼,我的人是说杀就能杀的。”
灰衣人听了这阴测测的话,冷汗不由地就出来了,忙道:“主子放心,奴才必定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老王爷嗤笑了道:“好,用心做事,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下去吧。”
灰衣人听了,忙恭敬地退了出去,离了很远才敢用衣袖抹了抹脑门上的汗,这老王爷的手段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总是缜密地思虑很远,虽然不知道这寺里的老婆子,王爷打算怎么用,可必定是出其不意的狠辣手段,这条线王爷埋的可是够深啊。
这灰衣人刚刚的小心和一霎间的疑惑可是全部落在了老王爷的眼里,其实这老婆子不仅是进寺里打探消息的,她的武功可是不低,手段也多,老王爷是想着让她有机会能害了这老方丈,不能成的话,也得想法控制了某个人的心神,待用的时候好操控。不过这些可是不用让谁都知道,他手下可用之人可是多的是,行事令人摸不着头脑方是驭人之上策啊。
耿家,赵家,王府,真真是一夜几处心肠。
柳露可不管别个,她有了身孕可是不能亏待了自己,一夜好眠,一早起来,用着早膳,喝了羊奶,这对孕妇好,她也让宝丫喝了,母女俩吃了早膳,柳露拉了宝丫去后头院子逛逛。
如今这家里头除了新扩过来的宅子没细弄好,其他地方都已完备,竹林和枫树林在这段时间都长的很好,柳露带着孩子在小石桥上停了看鱼,早先柳露让人放了锦鲤和鸳鸯,宝丫最是喜欢来这里玩了。
孩子在那看鱼,柳露看着池塘边的小雏菊都开了,远远看着很是美,荷花也结了莲子,连天的碧绿仿若新生,看着这些,柳露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觉得今天应该是个不错的开始。
碧荷瞧着奶奶今儿高兴,也凑趣得拿了鱼食来给宝丫玩,她们这玩了一会,杨嬷嬷提醒道:“奶奶,时辰不早了,宝丫该回去识字了。”
柳露看了看玩得开心的孩子,暗叹,这时候的孩子真是苦,不过她也没打算对宝丫特殊,那样不是为她好,是害了她,杨嬷嬷是个很好的教养嬷嬷,听她的不会有错,柳露遂笑着对投食的宝丫道:“宝丫,该同嬷嬷回去了,娘今天给你做槐花糕吃,可好?”
宝丫先还有点不愿意,一听有槐花糕吃,高兴了,小声音脆生生地应道:“好,娘亲可别忘了。”
柳露爱怜地摸了摸小家伙的头,笑道:“当然不会忘得,娘也想吃呢,走吧。”说着就搀起了宝丫的小手。
母女俩边说这边往回走,先回了宝丫的院子,柳露看着下人帮宝丫收拾妥当了,才带着碧荷往回走,刚转过院门,画屏(后收的那个小丫头子)就迎了过来,见了柳露忙回道:“奶奶,文大姑娘来了,正坐在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