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靖阳却不这么认为,虽然自己是走了人情,但是自家小舅子的学问,能得了自己媳妇的教导那肯定是没话说得。考校一下,也好让人没话说,对小舅子以后在学堂里也有好处,遂坚持道:“我们倒是没客套,这不过也是想着让黎大人受累,帮着指教指教的意思,如果老大人得空,还望能得一见。”
黎兆兴见他这样说,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待他一吩咐,机灵的小厮忙去后头回老大人。这会儿,老大人怕着万一来人要见,已经在书房了。待过了一会,心急的黎大公子刚想起身再派人进去回一下时,老大人的小厮已经进来了,对他道:“大爷,老爷在书房等着呢。”
其实如果知道耿靖阳真正身份的话,这老大人在书房等着人家上门去拜见,那就是很失礼了,可是如今人家不知道,当成一般的小辈对待也就没错了。
虽然耿靖阳从未在别处受过这样的对待,但是他也不在乎这些,在一个旁人本就不知他的身份,如此简慢,也是情由可原地,遂也不用人家多说,带上柳原跟着黎大公子往老大人的书房去了。
这往书房的一路上,耿靖阳倒是有些犯了职业病,观察起这庭院来,很是优雅并不奢华,不觉点了点头,这也是他能亲自来这一趟的另一个原因,这老大人是朝中难得的清流了。
耿靖阳这副打量的神态,不自觉地就流露出了上位者的气势,让一旁的黎大公子突然有种如同站在自家父亲面前的感觉甚至更甚,毕竟老大人是文人,而耿靖阳是个武者,这还多亏的他修炼了仙家之法,隐去了身上许多煞气,不然这黎大公子就会如第一次见他那样不自在了。
黎大公子很是不解地细看了看耿靖阳,可惜耿靖阳只需一扫,也就一目了然了,这会也早就收敛了情绪。这不黎大公子又感觉不到那股气势了,不觉摇了摇头,暗道自己多疑了。
进了书房,老大人正坐在书桌前,看着一本书,见他们进来了,因着大儿子是对方救得,所以还是很有诚意地站了起来,对耿靖阳礼貌地道:“恩公来了,多谢恩公当日救了犬子,快请坐。”说着就将耿靖阳往一旁的椅子上让,对于一位礼部尚书来说这已然很客气了。
耿靖阳倒也没什么干碍的,他日常见皇上还陪着坐了,喝喝茶呢,如何会憷了这黎大人,自是只谦虚了一下,就坐了。
小柳原如今是紧跟姐夫,姐夫如何他就如何,见姐夫从容地坐到椅子上,他也不慌不忙地在姐夫下手坐了。
他们这一系列的动作自然流畅,倒是惊了黎家俩人,老大人不觉暗了暗眼神,他混了官场这么多年,可不是白饶的,这点眼力见还是有得,觉得这位耿恩公怕是身份不简单呢,还是再客气点为好。
黎大公子倒是没其他的想法,只觉得这子涵兄的胆量可真是不小。曾经许多当了很多年官的人,见了自家父亲,还战战兢兢地呢,答话也是客气中带有点谄媚。这恩公很是同,不由得心里对耿靖阳是越发地佩服了。至于柳原有耿靖阳这朱玉在前,暂时是被黎家俩人华丽丽地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