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他们说的这些,柳露可是不懂,她只要柳原能开心就好。就这样,新婚夫妻俩完全不问俗世地玩了十几天,柳露就开始要忙着帮柳原温习功课,准备秋天的桐山书院招考了。
“姐,今天就到这吧,天不早了,剩下的我自己会接着看得。”因为姐姐成亲了,柳原也一下子成熟起来,看时辰不早了,估计姐夫一会该来接了。
“也好,你也不用看得多晚,伤眼睛,对了,爹爹的手札你可以多看看,有用。”柳露不放心地拢了拢弟弟的衣襟。
柳原见姐姐一如既往地温柔对待自己,还是很高兴的,有点害羞地道:“知道,明天我就去考了,今天只翻翻爹爹的手札,其他的就不看了,你放心吧。”
柳露还没起身离去,耿靖阳就一脚踏进了书房。本来柳原是住老爷子院里的厢房的,可柳原看几个哥哥们都住跨院,也要求住进来。为这事,老三还很是笑话了一通,说他毛还没长起,就学装大人了。就因这话,柳原很是同老三闹了一场。如今家里的三个哥哥都很是喜欢柳原这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柳原同他们也熟悉得很。
当初柳原提出时,柳露听了直接不同意,可看他态度坚决,在一个,他要学习,住跨院确实清静,也就无奈地同意了,只每天亲自走几趟过来照看,也顺带帮着他复习书本,过几日好去应考。
见耿靖阳进来,姐弟俩都站了起来。柳原赶紧规矩地行礼问好,柳露站着没动,只微笑着看向他。
耿靖阳先看了眼媳妇,才对给自己行礼的小舅子道:“原哥儿。今天就别看了,今儿我们一起去正院用膳,老爷子等着给你践行呢。”
自成婚后柳露与老爷子他们都只是中午一起用。早晚是分开得。耿靖阳随便,有时同柳露和宝丫一处,有时同老爷子和柳原一处。这也是屋子大了,天刚好也有点冷了的缘故。
柳原见姐夫这么说,也就放下了手中正卷着的书,准备扶着姐姐往外走。耿靖阳见了,眼神闪了闪。忙快一步接过柳露的手臂,对柳原道:“原哥儿,你前头走,宝丫在老爷子处等你呢,我同你姐姐后头就来。”柳露好笑地看着这越来越成醋缸的男人。
耿靖阳不理旁边戏谑地看着自己的媳妇。心里想着,现在让你笑,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手下也就有点不老实得,在柳露的手臂处暧昧地摸着,很是感叹媳妇的皮肤怎么可以这么的软。
他这样,弄得柳露脸红不已,暗恨,这人现在是越来越坏了。亏得天色已晚,他们穿得又是宽大的外袍,遮着手臂倒是不会让丫头们看见,不过她还是恼怒地掐了下某人作怪的手,小声嗔怪道:“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快点,柳原已经走远了,可别让老爷子等。”
耿靖阳轻笑了几声,柳露的拍打,对他来说,可是如小猫一样,没有半点力度的。不过怕媳妇发怒,还是收敛了点,低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我这几天忙着后林的事,冷落了你,今天我可是要补偿你的,夫人看如何?”说完还恶劣地轻舔了下柳露的耳垂。
被耿靖阳弄了这一下,激得柳露打了个冷颤,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还贼溜溜地看了下四周,见没人才低声娇喝道:“看你,这要是被人看见,我还做不做人了。”
耿靖阳听了只呵呵傻乐,一点也不在乎这当着下人,要注意保持形象了,轻嗤道:“我看谁有这胆子敢说我家夫人什么坏话。”
自成亲以来,耿靖阳在柳露面前那是变得一点下线也没有,流氓得很,柳露拿他没办法,只得不理他,不过心里还是很甜蜜地,毕竟这是爱她的表现。换句话说,哪有恋爱中的人不神经得。
想到这,又听到他这极端护短的话,柳露也不恼他了,停了下来,帮着他整了整被自己弄歪了的衣襟,笑睨了他一眼,傲娇地道:“还说,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耿靖阳忙装着害怕的样子,笑着求饶道:“夫人可得手下留情了。”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等晚上还不定谁收拾谁呢。
说笑着,两人一路甜蜜地走进了正厅,老爷子已经同柳原在书房里摆开了棋局,宝丫倒是没在。柳露见了,有点奇怪。
她这还没问,老爷子就知道媳妇这是找孩子呢,忙对进来的两人解释道:“丫头跟着杨妈妈去洗漱了。”
柳露听了忙应道:“哦,我说这孩子上哪去了。”
老爷子说完也就不理会他们了,又同柳原杀将开来,如今家里也就柳原这下棋菜鸟乐意陪他下了。耿靖阳也站到一边观棋局去了。
柳露闲着无聊,也就看了看书房,将有些乱的东西归置归置。这一弄,柳露发现老爷子看的书还是有点意思的,除了农耕类的,还有些是兵法,不由地看了眼下棋的老爷子,想着自家老爷子这一副耿直面憨的样子,居然能懂这些,可真是标准的扮猪吃老虎了。想想真为徐秋娘可惜,这么一个睿智有能力的丈夫她愣是没守住。
想起这,柳露不由地记起,寺院里那位风韵犹存的文氏,不知三哥他们查得怎样了,这事在他们没成亲那会,耿靖阳就让他三哥查去了,结果如何柳露倒是忘了问了。
(这事耿靖阳之所以没用老二和暗卫去查,主要是应了方丈,不想深挖,只查查这文氏人品如何,对她家也就不理会了。)
这会,柳露想着要是没问题倒是可以接回来住住,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