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正为难之际,见耿靖阳出来了,忙先松了口气,跟着又紧张起来,偷偷地看了眼耿靖阳的脸色,见他黑着脸,吓得缩了缩脖子,当下为这婆子祈祷起她的好运了。
翠竹也看见了,她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忙告状道:“四爷,您来了,听听这婆子满嘴的跑马车瞎扯。”本来想说满嘴喷粪的,到底有点忌讳没敢说,就这也吓了碧荷一跳,紧着给她使眼色。
她们俩的小动作,耿靖阳也看见了,但是只要她们是维护柳露,其他的他可是没功夫计较,只淡淡地瞥了眼碧荷,成功地让她老实了,就对翠竹道:“我知道了,你们还是顾忌的多了,这种下作不知所谓的人,能由得了她在这地放肆,没得脏了地方,应该堵了嘴,拖了出去。”
他这话还没说完,周婆子先是被耿靖阳突然出现吓住了,没回神,这会听了他的话,忙叫了起来,“阳哥儿,我是你周嬷嬷,别听这些小蹄子的,我这不是替你娘来看看你吗,你娘可是惦记你呢,这不还有好东西赏了给新人。”
耿靖阳可是不会听她的,也知道她的为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你以为,要不是因为这,你会还活着在这,我不管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东西留下,赶紧地给我滚,别让我再听到些什么不三不四的。”
周婆子也是个狡猾的,这会也定下了心,听着耿靖阳那阴森森的话,倒是稍熄了些心思。知道是见不着那女人了,只假笑道:“阳哥儿也别看我不顺眼,好歹我也奶了你娘一场,就算是在你娘面前也是有几分薄面的。”
说完见耿靖阳没说话。以为他多少还是顾忌得,倒是来了话头,从袖带里小心地拿出了只翡翠玉镯子。递给耿靖阳道:“这是你娘赏了给新人的,我也只是奉命要亲自给她,你娘知道她出生乡野,就让我再教导她些规矩,好让她知道知道大家子的规矩礼仪,这些可是老夫人交代的,谁只这两蹄子不让见。”倒了还不忘上眼药。可怕的习惯哟!
耿靖阳看着这老婆子的丑态,恨不得一脚踹飞了她,可是想到那个女人,知道这么做的麻烦,倒不是怕她。只是觉得没必要再牵扯啰嗦了,就冷着声道:“其他的少说,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自打见着了耿靖阳,周婆子就知道今儿估计是见不到人了,不过她到底不甘心,见耿靖阳答应东西留下,就又道:“这老夫人可是交代了,这镯子可是要天天戴着的。没得让她的好心白费了,这玉是你娘的陪嫁,可是顶好的,日日戴着能养神。”说完才小心的将东西放在榻几上。
耿靖阳可是不会同她啰嗦,知她嘴里的话真假难辨,只瞥了眼镯子。啥话也没说。
碧荷见事说完了,忙拉了人就往外走,老婆子还想再多说些什么,早被碧荷拉出去老远了,就这还速度,还听见她叨咕着见见宝丫那苦命的孩子之类的,吓得碧荷走得更快了,她可是知道要不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这老婆子可是要见血的,四爷可是不会理你是谁。
待两人走远了,翠竹这才看了看耿靖阳,小心地问道:“四爷,这镯子怎么处理?”按她直接扔了,什么狗屁的陪嫁,四爷好东西多得是。
耿靖阳本来端坐在椅子上想着事情,他压根就没在意过什么镯子,可是经翠竹这么一提倒是想起点反常来了,这周婆子他可是了解她的脾性的,没将镯子昧下就不错了,还好心的提醒要天天戴着,所谓反常即为妖。
如此一想,肯定这镯子有猫腻了,他忙感应了下镯子,发现真是不得了,可以肯定上面有害人的东西,不觉眯了眼,想了想道:“这东西你拿去给我师兄,他知道该这么办。”心里不仅恨道,要是真是你就别怪我了,哪里有娘如此一而再地算计儿子的。
翠竹刚想拿东西,柳露就在里面急着叫了一声,“别动,我来。”人就起来了,这东西她可是感应到了,是个害人的。
耿靖阳本阴森的脸,听了这一声,和缓了一下,站起身来,往柳露的身边走去,扶着她柔声歉疚地道:“让你受委屈了,你又何苦起来,我这都交代好了。”
柳露扶着门框看着他,笑着安抚道:“我已经不累了,再说这种事还是小心点好。”又对一边的翠竹吩咐道:“你去外面守着。”
翠竹知道主子们有事,忙听话地行礼退下了。心里怕怕地想着,这也亏了是奶奶,要是换个人都地被自家的四爷那张冷脸给冻死了。
耿靖阳知道柳露这么做的用意,虽然感动但却不赞同,带点责备地道:“你呀,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害人的,我能让你碰。”扶了柳露的腰将人送到了椅子上。
柳露笑着拉了他一同坐下,才笑了笑道:“不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再说了这能让别人插手吗,毕竟是家事。”
耿靖阳听了心里很是柔软,轻轻地将柳露抱在了怀里,叹息了声道:“这么些年,她还是没打算放过我们,不过这用毒可是过了,真是不知所谓呀。”
柳露知道她是指的谁,但是她不打算说些什么,男人有时候是需要倾述而不是无谓的安慰,她只静静地陪着就好。两个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静谧的时间是最能疗伤的。
耿靖阳毕竟是个铁血的男人,只疲累了一会也就好了,有点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柔声道:“听你的,只是这东西我只感觉到有问题,具体是些什么可是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