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悠然喝茶的某人,老方丈叹道:“这闺女是个好的,现下,也只剩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了,能好还是好好地吧,好在皇上还是很英明的,大家又是年少时的情谊,老耿情况特殊,他家小子就更加不会有其他心思了,这闺女日后在他家,倒也能护得住,不然,这情况放谁家也不会讨了好。”
听了这话,玄公公放下茶盏,笑看着他道:“我们也老了,有什么值得惦记的,好好儿一处伴着,有几日算几日吧,皇上日常也与我说说往昔的,总是感叹,如今不自在了,不然常到你这处逛逛也是好的。”
老方丈听了一笑,也有点怀念地道:“是呀,那时日常一处说话,倒是自在,如今确是不能了。”
玄公公也想起了大家当初年少时的意气风发,笑了道:“是呀,所以,皇上他老人家对老耿那就更是一个歉疚了,常说,老耿为了他可是亏大发了,娶了个倒霉的媳妇,这些事,皇上心里有数呢,你就别为他担心了,再不济这不还有我吗。”
老方丈见他说的也对,更是放心,到底是露了笑容,“这才对,说起来,我今儿还麻烦了他呢。”
玄公公与耿荃的交情也是不浅的,听了不免抱怨道:“你说的那个文家的闺女呀,要我说,你就是多余的,何必麻烦老耿,随便谁,你给找个可靠的不就得了,那文家大爷也不是什么好的,你这么些年,照拂的也够了,早年你不过也就是累得那文家父母挨顿打罢了,你又何苦这么些年耿耿于怀得。”
老方丈听他如此说,叹了口气道:“哪里是你想得这么简单,我确有愧呀。”
原来早年老方丈为着拳学与人结怨,受伤之际,正好为文家所救,可由于他的粗心,首尾没弄干净,刚好那个与他结怨的人又是个莽性子暴脾气,直接寻了文家就是一通打,使得文家受了很大的伤害,虽然事后他知道了,也给了补偿,可到底害的人家身体有亏了。
玄公公也不理会他这愧疚,在他认为即使有愧这么多年做得也尽够了,不过这是老和尚的事,他也说不上什么话,见时间也不早了,心里的事也放下了,皇上那里还等着回话呢,收拾收拾也就准备回了,“别说了,不早了,我这就准备回了,你给备好的泉水放哪了,我找个小子提了好走。”
事情说完了,老和尚也不虚留他,直接吩咐道:“悟善进来。”
小悟善一听,忙机灵的走了进来,“师父可是问泉水,我都已经让杂役师傅们送来了。”
玄公公笑道:“这小子越发机灵得用了,你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得,我也不羡慕了,赶紧走咯。”说着又停了停,对小悟善道:“你小子也别嘟囔个脸,我可是给你带好吃得了,让小六子放你屋了,赶紧回去吃了,别再被人给抢了。”
悟善听了这话,这一日来的郁气,才总算是好了点,露了笑道:“小僧谢公公了,您好走。”
见他露了笑,玄公公好笑地敲了他一记,笑骂道:“到底是个嘴馋的,这就给脸了。”
老和尚好笑道:“快走吧,尽在这糊弄孩子,吃你点子东西,还跟这显摆上了。”
玄公公也没让他送,只叫了守在门外的小六子提了泉水,走了。
他们这出旁人是一概不知,当然柳露耿靖阳俩人就更是无从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