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露不好说,耿靖阳就直接多了,“文大爷,当初就没想着来找你?再一个,这不明显是拖日子吗,文大爷不知?”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有些事老方丈还真是下意识的没去多想,听了这犀利的话,只得连连叹气道,“你也知道,我那时的境况也是不好。”个中的缘由,大家心知肚明的,不提也罢了,续接着道:“那家人可能就是这个打算,拖着让她无法找个好人家,到时乖乖的自己个就过去了。”
听到这,柳露很是不齿地轻喝道:“这什么人呀,怎么可以这么蹉跎一个女孩子的年华,这不是要坑害人家一生吗?”这会想起文氏那张愁苦的脸,倒是有点同情了。
老方丈毕竟已然是方外之人了,情绪倒也平和,只接着道:“慧芯这孩子也是硬气的,想着这样也就算了,就如了那家人的意,谁叫她当初同人家定了亲呢。”
柳露听了真是无语了,合着这兄妹两坚持了这么多年,做得都是无用功。
老方丈当初听文老大说这事是,也如柳露般有点恨铁不钢的,吸了吸气,叹惜道:“她哥哥劝不过,也知道妹妹耽搁了这么多年,也是不好再找好人家了,再一个,凭着那家人的势力,别人也不敢上他家提亲的,整好看她自己也坚持,也就无奈的同意了。”其实内中还有好多事,是老方丈不知的。
柳露听了很是不解,顾不得其他,插话道:“这就不对了,既然不做他想,为什么不在家守着,还自同意进那家人的门。难道不恨?”
老和尚当初听了也是有点奇怪的,不过不愿多想罢了,这些是是非非都是自己那个弟子讲给他听的,这么些年他忙着也没功夫看顾他们,不过这时可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无奈的对柳露道:“想不到你倒是个急性子,当时我也没多问。或许还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吧。”
柳露被她调侃的有点挂不住,只得讪笑了下,打断别人的话确实是不妥,耿靖阳见不得老和尚欺负他媳妇,嗤道:“有什么要紧,这些话有几成真,恐怕大师现在心里也疑上了呢。”
“好小子。犀利。”老和尚暗赞一声,倒也不与他计较,自接着道:“这事虽然是定下了,但也讲了些条件,就算小公子不在了,那仪式也是要全的,不可能糊糊涂涂的将人送过去,得像娶正妻那样,那家人倒是没在这事上推脱,就应了。”
说到这。他自己都觉得多余了。可是想着文氏,还是又硬着头皮。接着说道:“这一过也就又是小十年,本以为守着个养子好好的过了,谁知那小公子却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在外娶了妻生了几个儿子女儿,连孙子都快有了,可怜慧芯这孩子却被他生生的拖了二十几年。这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尽然还不承认慧芯是正妻,说是只能当平妻也就是二房了,这孩子一气之下就回了娘家,要求和离。”
柳露最是面冷心热的,听了这话,气愤的道:“这也太坑人了,难道就由得他们了,我看和离都是轻的,该闹着那家主事的给了公证的说法。”想想又叹气道:“哎,能有什么说法,岁月都浪费了,什么也是补偿不了得。”
耿靖阳可没这副心肠,老早就听出这里肯定有他们不知道的猫腻,看了眼老和尚,知道他心里八成也有数,现在他只感兴趣,这老和尚不遗余力的说与他们听,估计是说与媳妇听,是个什么道理,遂拦了生气的柳露,冷笑着道:“后话呢?”
柳露也只是一时气愤,被耿靖阳一拦,也就静下来了,听他语气,知道这里肯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暗道,这老和尚好厉害,挖了个好坑,心里鄙视,脸上不露,还故作气愤状,不吭气了。
老和尚几次三番的被耿靖阳刺,也不羞恼,他老人家这不是为着同文家过去那点情谊吗,再一个,谁叫他算出文耿两家该有这一出呢,这个扣不解,对两家人都不好,当然更多的是对文家不好,只得厚着脸皮,继续道:“那家人有些势力,不同意和离,只说当初纳的是妾室,没有和离一说,这不是生生的将人往死里逼吗。”
柳露此时已然静了下来,觉得这话听着不对,“这当初难道没人知道他家是娶的亲,官府没有凭证,总不至于他一家说了算吧,不是说手续齐全吗。”
老方丈还真就被柳露问住了,有点尴尬,毕竟这些他当初听时,根本就没多推敲,只得老实地道:“我还真没多问,只我那弟子说,男家的长辈其实也不想这样,只是怕闹大了得罪从海外带回来的女子,想着将事情悄悄的掩了,才没承认当初有过成亲一说。”
耿靖阳对老方丈真是无语了,很是瞥了眼方丈,嗤笑道:“这话多不合理,这么大个漏洞,您当初没问问,这是不闹就能掩过去的,文氏在他家可还留有一个过继的儿子呢,真真是可笑。”
老方丈如今真是头疼了,他当初只是闭眼一听,还真没考究,如今这俩倒霉孩子鬼精鬼精的,问得他直哑口,不过事情还是要说的,只得不理会耿家小子,继续道:“我那弟子咽不下那口气,不想如了那些人的愿,这次才又想起了我来,想着让我给想想办法,让她来京里改改运道,好再找个人家,让他苦了好多年的妹妹有个归属。”说完怅然一叹,总是是将目的给说出来了。
这些事,早十几年没闹出来,今儿却是这么凑巧,不得不让人疑心,习惯性的耿靖阳阴谋化了,毕竟眼看这京里就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