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在这个世界上总有某个人在某处等你,不在这里,不是此时,便会在那里,是彼时,等你。真心等你的人,他总会真心等下去;不愿意等你的人,总是一转身就牵了别人的手。欧莱,你觉得真有那么一个人吗?李潇笑容清浅,淡如月光。
欧莱看似波澜不惊,却早已暗自汹涌。这女子总是这样不经意间就直击心脏,问你最直白却又很少愿意与别人交谈的问题。他浅抿一口柠檬水,尽量平静的说:“不是有首词吗?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归来可好?此身君子意逍遥,怎料山河萧萧。天光乍破遇,暮雪白头老。寒剑默听奔雷,长枪独守空壕。醉卧沙场君莫笑,**吹彻画角。江南晚来客,红绳结发梢。所以只要你愿意等,就会出现。”
“亲,你居然还知道这个?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更了解外国。”李潇笑笑,觉得自己也不过尔尔,原来欧莱并不是她想的那么…呵呵。
欧莱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用食指调皮的在她额头轻轻弹了一下。“因为我也等过别人,当然这些煽情的自然是知道一些。你以为,你以为我是个大笨蛋,是吧?”
李潇心虚的傻笑,转而又陷入了静默。
“可是我不信,那些只是美好的祈愿和传说。”她轻叹一声,失意的说:“再也没有那样一个人了。”
欧莱一怔,他从未看见过她这样绝望的神情。看似微笑,却极为凄凉淡漠。眼睛里有着深深的绝望。
他拍拍她的肩膀,“至少还有我啊!你怎么能视而不见?”
听完,李潇又笑了。眼里雾气蒙蒙。他总能调节气氛,不让她沉浸在悲伤苦痛里。
两人端着两杯水还碰了一下,笑得各有心事。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释放。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越圆满,越觉得孤单,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路太长,怎么补偿?……”
“月光再亮,终究冰凉。”李潇不知不觉就唱了这首《白月光》。唱罢,和欧莱碰了个杯。欧莱眼里的深蓝溢出水来,他勉强的笑笑,水气便消散于无形。
“什么时候,我们给彼此写信吧,手写的那种。讲讲生命中重要的那些人和事,好不好?”欧莱声音低沉,言辞恳切。
“好!其实,上次就准备给你写的。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熬不住。可是,还是作罢。”李潇低着头,眼泪掉落在地。扬起头时,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笑。或许在欧莱面前,她不用隐藏自己。
欧莱放下水杯,轻轻的走近她。将她轻揽入怀。轻轻地拍着她的肩。给予鼓励和安慰。李潇是需要这样温暖的拥抱的。她也紧紧的抱着欧莱,眼泪不争气的簌簌落下。脸上却是欣慰的笑。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老了,都没有归宿的话。我们俩在一起吧,做个伴。好不好?”欧莱轻轻的话语让李潇的泪水再次泛滥,她好感动,有一个愿意陪你到老,愿意作伴的人本就是一种奢求。可是他就这样轻松的说出口。眼泪汹涌的她却又破涕为笑。就这样,两人哭哭笑笑,像两个疯子。
“你说怎么样?”欧莱擦干她脸上的泪,小心翼翼的问。
“好!”世事无常,虽然我也这样想,可欧莱,你怎么可能不结婚呢?李潇省了后面的话。她不想破坏此刻的温情的气氛。要知道这世间,温暖的男子并不多。
欧莱笑了,笑得迷人,如释重负。这对于他来说,无疑于一支强心剂。他们之间能相伴到老也不错。只是时间的问题,当她的依恋成为一种习惯,他们之间不可能不生爱。
太阳照常升起,可梦想却没有照进现实。
“什么?我不同意,我不会签字的。”李潇气愤的把苏一辰印的契约书扔给了他。
苏一辰眯了眯眼,眉头紧蹙。
“哪里不合适?说具体点。看有没有可变更的可能?”声音暗哑低沉,却又有着不容置疑。
“哼!要这么说,没有一个地方是合适的。”本就是你的威胁。李潇抱着双臂,不屑一顾的说。
李潇这样漠然的表情他实在是厌烦,“你别得寸进尺。给这个,只是表示基本的尊重,要知道,什么条件都没有,你还不是要乖乖就范。”
李潇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脸也涨红。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渣?她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识相的就签了吧。不然,后果自负。”苏一辰站起来,这么腹黑的人居然还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他妈的穿着还那么好看!李潇只能气得牙痒痒,却不能把他怎么样。
“上楼!”苏一辰下了命令,转身上了楼梯。
“干嘛?”李潇一头雾水。
“你说呢?”苏一辰冲她抛了个媚眼,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邪恶的眼神把李潇上下逡巡了一遍,“该做作业了。”
真是个超级大流..氓.!“呀!大白天的做什么作业?”李潇脸上跟泼了猪血似的。
“又不是没做过。不然,我扛你上楼或者就在下面做也可以。”他转过身作势要下楼的样子。
变..态..狂!“闭嘴!你先上去。”李潇闭着眼,不想看他那副恶心的嘴脸。“我..我..我等会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