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轩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尊敬地说道:“原来是纪台长。”他心中暗暗吃惊,想不到纪延风如此年轻,可李老爷子不管怎么讲,都要经他要大上二十来岁,这两个是战友,倒是奇怪啊。
纪延风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许文轩,开口道:“果然老连长说得不错,确实是一表人材!”
许文轩这才知道李老爷子居然在部队之中还当过是连长,先前听他说过自己上过朝鲜战场,这样一来,既然纪延风都是他手下当过兵,那显然老爷子服役的时候也挺久的,可是为什么退役后,一点都看不出来跟部队的瓜葛?心中有了几分好奇,不由就问道:“纪台长,冒昧地问一句,李老爷子是后退役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身份啊?”
纪延风叹了一口气道:“哎,反正事情也过去这么多年了,说说也没有关系的。当年由于牵扯到一件故事,结果他背了黑锅,被双开回来,若不然,凭他的资历,至少也得是准将的衔!”
许文轩倒也有点苦笑的味道,事实上自己也是被开除军籍回来的,那份所谓的转业安置证明,只不过是王成这小子弄的一个假证明罢了。
纪延风望着站得笔挺的许文轩,想起来这小子也是当过兵的,就有了几分轻近,指了指自己身边空位置道:“来,小许啊,过来这边坐。”
许文轩知道纪延风对自己如此热情,肯定不是因为李老爷子的原因,否则对方也不会在早上拒绝了自己。不过对方既然邀请了自己,显然这也是一个机会的机会,先彼此留下一个好印象,一会找个机会稍微提一下,想来打人的这件事情也不会产生多大的影响,毕竟现在整个泽川已经全面进入到了应对即将到来的洪水氛围当中——这一点就像两个月前的自己,哪怕就是扑天盖地的宣传,然而一旦有真正的大事情发生,到底能有几个普通老百姓还记得自己这张脸?
许文轩移到了纪延风的下首,这时酒店的服务员已经将酒菜陆续摆上。
纪兵开启了一瓶五粮液,给大家满上,冲着纪延风道:“爸,这该上的都上齐了,咱们还是边吃边聊吧!”
许文轩心思急转,这纪延风居然是纪兵的父亲,自己早上还动手打了他儿子,而廖青青跟纪兵两人的样子跟早晨当真是判若两二重,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那一推,将这二人之间的感情境进了一翻?这才导致廖青青说什么才要请我吃饭赔礼?这到是当真奇怪的很……
许文轩站了起来,举起酒杯,笑道:“我先自罚一杯啊,路上遇到了点事情,害得大家久等了!”不由分说,就将一杯酒给喝完,然后望了一眼纪延风,显然他这一翻表现就是想要在对方面前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纪延风来了兴趣,笑道:“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小许啊,可别怪我八卦,说说看,到底什么事情啊?当然如果太涉及了**,那么就当我这句话没问!”
许文轩乐呵呵地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在等车的时候遇到一个老阿姨……”
他口才说实话并不太好,什么花哨的描述一巧不通,但就是这种掷地有声的铿锵之声,落在什么样的官话没听过的纪延风耳中却是有着耳目一新的感觉。
“没想到小许你还是见义勇为的人啊,不过就是性格太暴躁了一点,怎么能动手打人呢!”纪延风摇了摇头道。
纪兵却反对道:“爸,这我可不是这样认为的。那哥们就是欠抽,这事儿若是我遇上了,估计下手比许文轩还要重呢……”
纪延风喝道:“你就是这种急性子,做事之前要先经过大脑考虑考虑,否则也不会惹出这么多风波,让你老子我和大伙帮你擦屁股!”
纪兵唯唯喏喏下去了,另一边的廖青青看不下去了,在桌子底下,轻轻拉起了纪兵的手,算是安慰,嘴上却笑道:“那阿姨对是对自己的女儿挺好的,说实话,我也是比较喜欢吃泡菜的,许先生,能不能也给我一瓶偿偿?”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许文轩从口袋中将两瓶用老干妈玻璃瓶装着的感菜给取了出来,递了一瓶过去。
纪兵顺手接过来,打开,一股家乡的风味迷漫开来。
纪延风眼睛一亮,鼻子动了动,道:“小许啊,你这可是捡到宝了,这咸菜可是咱江北省特有的一种‘雪里红’给淹制起来的,而且制作的那位水平可不得了!”
纪兵讶然道:“爸,你也喜欢这咸菜?”
“这是什么话!”纪延风道:“你老头子我上山入乡,后来上了越南前线的时候,还没有你出生呢!那个岁月,苦啊,不要说吃饭了,就是连这咸菜都吃不到,当年多少江北的战友们临死之前的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偿一口这‘雪里红’!”
纪兵用筷子将咸菜挑出来,放在了纪延风的碗中,顺便也在许文轩的碗中放了一点,说道:“爸,你就先偿偿再说吧,反正这玩意,我是不喜欢的……”
说还没有说话,手中的瓶子就被廖青青给抢了过去:“你不喜欢的东西多着了。”
纪延风偿了一口咸菜,一脸的陶醉,边咂吧着嘴,边说:“不错,确实不错!”
许文轩想不到一个堂堂的副厅级干部,居然也有如此平易见人的一面,心中也好奇起来,举筷就夹了一点咸菜送入了嘴中,一股说不出的鲜美这感带着一股泥土的青香,初时觉得不怎么样,可是嚼了几下之后,却觉得鲜、香、嬾……百般的滋味涌上了心头,感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