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柔对楚焕东的爱,在日积月累的无望里,在日夜煎熬的嫉恨里,慢慢的熬成了恨,开始想方设法的跟楚焕东作对,甚至联合宋良玉,在当场的股东大会上,对楚焕东落井下石。【‘
林雨柔自己清楚,她只是在用极端的手段吸引着楚焕东注意。
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跟楚焕东重逢的场面,她再次站在荣耀的顶端,衣着华丽,神态雍容,接受着无人追随羡慕的目光,而落破潦倒的楚焕东,只能用后悔异常的目光仰视着自己。
林雨柔是个倒霉的女人,她想象中的事情没有发生,相反的画面正在进行,站在自己最爱的男人面前,她羞愧懊悔的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楚焕东身上穿着一件白衬衫,黑色西装已经脱下来放在沙发上,他显然没有林雨柔这样千回百转的心理历程,他只是习惯性的警惕的先把屋里屋外仔细打量一边,然后用目光草草的扫视了一下面容憔悴,神色萎靡的林雨柔,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如同主人般发号施令,“坐下吧!”
林雨柔内心激荡,神色复杂,恍恍惚惚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器宇轩昂,眉目依然打动她心的楚焕东,多日不见,这个男人看着也有些老了,额头的川字纹越发的深刻,一看就是经常锁住眉头,不得开怀。
但老天爷就是偏心,岁月磨难落在男人脸上就是沧桑,落在女人的脸上就是苍老,林雨柔坐在那里,有点不着边际的想着,她发现自己一面对楚焕东,就会这样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
楚焕东没有马上急着跟林雨柔交谈,他看出这个女人被刚才的场面吓破了胆,他给她平缓情绪的时间,只要找到她了,他就有把握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他就不着急了。
林雨柔怕自己再心生绮念,不太敢再看楚焕东,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的静默着。
“林小姐在这里住了很多天了吧?”
楚焕东的声色还是那样好听,但疏远的语气,好似天外来音,林雨柔鼻子一酸,点了点头。
“外面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吗?”楚焕东在刚刚进屋时就发现了,这个房子里没有电视,电脑,林雨柔现在恐怕还不知道,外面的天已经变了。
为了终止她对宋良玉的依赖想法和愚蠢的誓死效忠,楚焕东打算先让她认清现状,然后再让她做出选择。
林雨柔茫茫然的摇摇头。
楚焕东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沓报纸,放在林雨柔眼前,那上面从头到尾记录着宋良玉被抓入狱的全过程,还有个法律部门专家的推断,关于宋良玉获刑多长时间。
林雨柔看着报纸上的文字,身体不由自主的又开始哆嗦起来,手心都沁出了冷汗。
楚焕东对她这种变化如同若无所觉,只是转头悠闲的看着窗外,云卷云舒。
在那个恐怖的夜晚,一惯嚣张的林雨柔真正见识到了汪掌珠的狠绝,看着报纸,想着那个看似柔弱的娇小姐竟然孤身涉险复仇,她心中对汪掌珠的惧意又多了几分。
林雨柔虽然被吓破了旦,但脑子还好使,知道楚焕东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对她旧情难忘,能让这个男人上心,并且事必躬亲的人,只有一个汪掌珠。
楚焕东的沉默让气压骤降,林雨柔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玩深沉她当然不是楚焕东的对手,无比紧张的她先开口问道:“楚……楚先生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吧?”
楚焕东没有说话,盯着林雨柔的眼睛看了一会,他的眼神太锐利,林雨柔无法和他对视,心底不由的升起无比的恐惧感,接着自己的话往下说,“我……我想……你是因为汪大小姐的事情来的吧!”
楚焕东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表情,但声音依然淡漠:“林小姐,我们曾经在一起工作过多年,甚至还做过假凤虚凰的夫妻,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你有多少谋略我也知道,所以,咱们还是都坦率些的好。”
林雨柔这回彻底的老实了,木木的点点头。
“今天,我想麻烦林小姐跟我走一趟,去警局把你立的案子销了。”楚焕东的语气不是商量,是命令,并且很是坚决,不容反驳。
林雨柔不敢反抗楚焕东,但是要她马上答应他,她又心存顾忌,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在楚焕东和宋良玉两大高手的争斗间存活,无论是谁,只要轻轻一挥手,就可以要了她的小命。
报纸上虽然说宋良玉垮了,可是事实怎么样,她还不清楚啊!
尖锐和复杂的情绪在林雨柔脸上交织着,她痛苦的皱起眉头,半晌没有说话。
楚焕东目光灼灼的看着林雨柔,等待着她的回答,见她半天没有说话,他的耐心告罄,平平淡淡的问道:“多多还好吧?”
一听楚焕东提到自己的儿子,林雨柔如同被电打了一样,面容灰败,浑身发抖,声音哽咽:“楚先生,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求你……你千万不能动多多……他还是只是个孩子啊……我求求你了……”
楚焕东并未被她的痛哭流涕所打动,他继续平静的说道:“多多这些年一直跟在你姐姐身边生活,有人可以像妈妈一样照顾他,他也算是幸福的。”
他的语气毫无波澜,听不出是喜是怒,但却让林雨柔倒吸了一口冷气,以为楚焕东连自己的姐姐都不会放过了。
“小孩子最怕没有妈妈了,我家妞妞离开掌珠后,经常的闷闷不乐,晚上睡觉常常哭着醒了,嚷着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