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宏宇坐下以后,朱振华问道:“陈大哥,你知道杨玉麟派人来拜访我来了这事吗?”
陈宏宇一愣:“真的?瘪犊子玩意,肯定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又想来投靠俺们自卫联军给他遮风挡雨。”
朱振华道:“如今日俄都在调兵遣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场大战就开始了,说不准是一年以后,也说不准就是明天,现在不管他是真心来投靠我们,还是只是想在我们这里栖身几日,只要他来,我们都应该欢迎,我们现在需要人,需要多多的人。”朱振华顿了顿,接着道:“只是我们对他真正的意图还不清楚,要是他明着是来投靠咱们,而暗地里却是已经投靠了俄国或者日本人,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陈宏宇想了想,道:“振华大兄弟,俺看要俺先去探个虚实,然后你再去见这人,咋样?”
“行,那就有劳陈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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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拜访朱振华的是杨玉麟新任命的三当家。这人姓罗,名叫军胜。陈宏宇代表朱振华热情的接待他,然后在一个偏厅备下酒宴。陈宏宇又将他们团里面的两个营长和他的政委都唤来相陪。
在宴席上,陈宏宇道:“军胜大兄弟,如今老毛子正大举的调兵遣将,俺们师长现在正在各处视察人马的操练,所以就由俺先接待你,等俺们师长一回来,立马来接见兄弟。”
罗军胜约莫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瘦长的脸上有几粒碎麻子,一条粗长的辫子盘在头顶,显得干净利落。他听了陈宏宇的话,笑道:“不急不急,俺们大当家的只是感激前番俺们镇东军落难的时候,亏得你们自卫联军,当初叫忠义军出手相助,不然,俺们镇东军早就完蛋操了。”
陈宏宇知道这只是些客气话,但是他又不好直接问来人的真实意图,只好哈哈笑道:“都是在这关东山讨生活的弟兄,鱼帮水,水帮鱼嘛,客气个啥?”陈宏宇一面说着,一面给罗军胜斟酒,一面心中暗自盘算着,怎么样才能让对方将底牌露出来。
赴宴前陈宏宇已经将这次招待客人的用意都通告了他的属下,他的属下们在酒宴上也是殷情向陪。他属下一个名叫王有财的营长,今年二十一岁,因为上次在南满铁路上伏击俄军的时候作战勇敢,一个人剁翻了五个老毛子兵,朱振华将他由一个普通的士兵直接提升成了营长。起初刘秉和极力反对,他觉得朱振华这是再拉拢人心,朱振华看着刘翠和的面上,不愿和溜冰和撕破脸,只好请王有财吃了顿酒,给他做了思想工作以后,又将他降成了连长。王有财能从一个士兵升成连长,他已经对朱振华感激涕零了,又听说本来是营长,因为有人作梗,才是连长时,王有财一把给朱振华跪下道:“今后俺这一百来斤就卖给师长你这识货的了,日后如果不听师长的调遣,俺王有财就是个**养的!”
王有财端着杯酒敬罗军胜道:“三当家的,俺们师长经常对俺说,如今老毛子闹中华,到处杀俺们中国人,俺们中国人应该团结一心,管你是**养的还是幺姑养的,都应该团结起来,和老毛子干,等干走了他们,俺们自己家里人也就好说话了!”
“好说话?咋说话啊?”罗军胜漫不经心的接了一句。
陈宏宇一听这话,刚将一口菜送到嘴边,不自觉的看了一眼罗军胜,罗军胜正好也在吃菜,仿佛这一句话就不是他问的一般。
“俺们师长对俺说,只要打走了老毛子,俺们各路的兄弟们就坐下来好好的合计合计,大家伙选个头出来,然后就进军关内,推翻满清的皇帝,大家伙也一起做一个从龙入关的功臣!”
“从龙入关?那谁是龙啊?”
“不是说了嘛,大家伙坐下来合计,选个头,选谁当头,谁就是龙!”
“选?咋选?总不是枪多人多就是头。”
“俺们师长跟俺说过,枪多人多 ,能有关东的老少爷们多?日后选头,不是拿着拐子的人选,是俺们关东所有的老少爷们,姑娘婆婆们一起选!”
陈宏宇听了王有财的话,仿佛觉得他说的这番话似乎有人指点,他也不好开口,只是殷情的敬酒,什么话也不多说。
“哦,所有关东的老少爷们姑娘婆婆一起选?这倒是闻所未闻。要是没选上的人咋整?他手上有拐子有坐墩子,不服输咋整?”
“三当家的,没听说过得民心者的天下这话吗?选谁的人多,就说明谁得人心,没选上的,就说明你不得人心,不服输又能咋地,你来说,说明你人了这个规矩,服了不服气,关东的老少爷们会买你的帐吗?的人心者的天下,这是大势!”
陈红有越听越含糊,这王有财平时没有这般伶牙俐齿啊,今日个这是咋了?一套一套的。
罗军胜看着王有财,问道:“你在自卫联军中是啥官职?”
“营长。”
“你这些话是听谁说的?”
“俺们师长。”
“你说话能作数吗?”
王有财看了一眼陈宏宇,很显然,这王有财是朱振华派来的,王有财和看自己那是给自己面子,于是道:“俺们自卫联军上下一心,王有财兄弟说的话当然算数。”
罗军胜想了想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俺也不藏着掖着了,俺们大当家的向来龙岗山和你们师长一起打老毛子!”
罗军胜的话音刚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