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薰一听到赫连玦的语气,又要难过得哭了,他还是不想理她的样子。

低着声:“我……我偶然路过……”

赫连玦敛着眸看她,声音有些沉:“路过干什么?”她知不知道,若是他再去晚几步,她就要命丧玄武堂了?

“……”沈如薰低头,自己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我……”她难道要说,因为她很难过,所以想去散散心?一不小心听到了练武声,所以就想家了……然后就鬼使神差的走进去了……

那她为什么会难过?

“夫君……我……”顿了顿,“我就真的只是路过。”

“那赫连啸天为什么抓着你不放?”赫连玦魅色眸子裹着点墨,唇角轻抿,看着沈如薰委屈的样子,心里不知为何也沉闷得像堵起来般,只是不暢另,似磘谑⑴之中?

一扫寻常的轻淡,而是话语声微厉:“今儿早晨的暫颍我与你说过什么,不到两个暢剑难道你又忘了??”

昨日才把她从潇湘院里头救出来,今日就更甚的落入赫连啸天手中,他今日说的那些让她呆在房中不要随意出门,照顾好自己的话,皆是耳边风?嗯?

有暫虿恢道她的脑子里头装得都是什么,很多事情他虽未与她说,但莲庄既然是天下第一大庄,就定是有与别家不同之碿无论是何暫蔚兀重要的地方必是戒备森严,更别说赫连啸天的心腹之地——玄武堂。

怎会任她随意进去?

若不是知道,他也不必一听到下人来报就立即来寻她,生怕自己来晚一步,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想到沈如薰平常那傻里傻气的笑容,一丁点儿开心的事,她都能笑得眉眼弯弯,就像是世上没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一般,满是温暖。

若是有一日,再也笑不出来……

赫连玦的脸一沉,一眸的墨色,暗流涌动。

沈如薰被骂得心虚,想到他今日在落棠院中对她说的那些话,心里头又难过了起来:“夫君……”声音压得更低,说不出的委屈。

方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此刻手心里头还攥着汗,说着说着就要哭了下来:“你的话,我还记着的……”他说她一无是处,只会给他惹麻烦。

面对着他的质问,低了头:“至于叔父,他为什么要抓着我不放,我……我不知道呀……”

她若是知道,就不会那样无助,不会觉得自己总一无是处,说好了要变得再谨慎一些、更用心一些,不想再那样总是轻易被人欺负了,但又再次重蹈覆辙,最后还是要他来救她……

“我也觉得自己很没用……”低声抽泣,“我,我只是偶然路过,心血来潮的进去看看,然后想与他们学一些武……”

样有是己。支支吾吾的将赫连啸天骂她的话说了出来:“可是叔父说我心有城府,狼子野心,想要通过玄武堂去谋夺整个莲庄……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想反驳,结果还被人捂住了嘴,根本无法争辩,只能挣扎……

她也不知道遇上的这一切是为什么,她心里头难过,她也很无辜。

赫连玦看她委屈的样子,简直拿她没有办法,眸光浓稠的落到了她的身上:“好好的路过玄武堂,要是实在忍不住了,就进去看两眼便好了,你又在里头学武干什么。”难怪赫连啸天有借口抓着她不放,还动用家法。

声音那般沉,沉得像是此刻心情很不悦。

又道:“知不知道你今儿又是惹了多大的麻烦?”视线挪开,落到远方。

“呜呜……”沈如薰埋着头,听着他的诘问,感受话语中浅浅的斥责。

低低道:“对不起……”

呜咽了两声:“我只是觉得,他们的武功这般厉害,若是我也有这样的功夫,就不会再这样任人欺负了,也不会总是一无是处,至少能保护好自己,也不用总是给夫君你添麻烦了。”还能照顾好他……

不过后头这句沈如薰没敢说,像是怕再被赫连玦拒绝,怕他再与她说:那些事下人能做,待我归西,你可以改嫁。

赫连玦听完眸光更是沉,紧抿的嘴角扯动了一下。

久久没有说话,

四周风停,树静,下人全走,只剩下两个人,沈如薰本来就矮了赫连玦许多,此刻又紧紧的低下头,委屈的小身影显得更可怜了。

见赫连玦没有说话,她满心委屈,只能又继续道:“夫君,我以后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乱走了……”怕是他生气。

怕他真的因今日玄武堂的事情,彻彻底底的讨厌她了。

把脸埋下来,只留一小点侧颜给赫连玦看,啜泣着:“我哪里知道,这么大的莲庄,我去哪里都是错……我不能去药堂,不能去潇湘院,还不能走出落棠院,不能靠近玄武湖,更不能进玄武堂……”

从刚开始嫁进来起,她不过是愧疚的想去药堂给他端碗药,结果还是有毒的,把他害得一整夜在房间中痛苦挣扎;她不能去潇湘院,好奇的想知道婆婆为什么非要害死夫君,结果什么都没查到,反倒是无意撞破了婆婆的歼|情;之后她再也不想敢乱来了,追小丫鬟路过潇湘院外,结果又莫名其妙的被拖进潇湘院,迎接自己的又是婆婆厉声的质问,还有后来慎行堂中的对待。

今天,她不过是听到了熟悉的练武声,一个人又难过,又在陌生的地方,难免会想家……

最后走进玄武堂,想学一学武,日后好保护自己,照顾他,谁知又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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