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初都是权宜之计,如果我不找个人假结婚,我不但会遭到周围人的冷眼嘲笑,还可能失去工作,阿杰……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能对这件事释然?”况且,当时他已经是生还无望了,难道她连重新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一下,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戴国杰见盼笙激动起来,顿了一下,眸光里有些复杂的神色,“盼盼,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那我以前是什么样子?”
“你以前脾气很好,很温柔……”
“那是因为你以前不会这么不讲道理。”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我不过是希望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希望你能从过去几个月的生活里走出来。”
“阿杰……”盼笙耷拉着肩膀,有一种说不清的无奈感,“我很清楚我现在的生活,我知道你回来了,我很开心,很高兴,我是跟你生活在一起,我想尽力让你恢复起来,过正常人的生活……”
忽然想到一个很经典的惺事,说是一个老和尚跟一个型尚一同下山游方,途遇一条河;见一女子正想过河,却又不敢过。老和尚便主动背该女子趟过了河,然后放下女子,与型尚继续赶路。型尚不禁一路嘀咕:师父怎么了?竟敢背一女子过河?一路走,一路想,最后终于忍不住了,问:师父,你犯戒了?怎么背了女人?老和尚叹道:我早已放下,你却走了十里地还放不下!其实现在看来,戴国杰就跟那个型尚差不多了,她早已经下定了决心,可是对方却一直耿耿于怀,他说担心盼笙走不出过去几个月的生活,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他心里介意罢了。
这些日子,盼笙一直迁就着他,可此时忽然觉得累了,站起身回房:“时间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医生说你现在要多休息才能更好的恢复。”
戴国杰还有话没说完,盼笙已经回房关上了门。
可是,终于安静下来,盼笙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
这件事情现在已经成了公开的新闻了,刘沛东搬出了这里,回到家里去住,可以想象这些日子他肯定也难熬,家里的长辈绝对受不了这个打击,肯定会不断的向他询问。
本来做好了准备,要迎接刘家人的“质问”,可是几天过去了,并没有人来找自己,盼笙知道,这一定是刘沛东在中间处理好了,不让长辈们来烦她,相比这几天阿杰对自己造成的困扰,盼笙越发感激起刘沛东。
离婚的事情,只在几天前刘沛东提过一次,说是等他空出时间就去民政局办离婚,当时她心里猛地一掉,就如心脏断了线砸落下来一般。虽然早就打算过,与刘沛东离婚是早晚的事情,但却从没想到是在两人相爱之后提出的,更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这么有戏剧性。这几天,刘沛东没有找自己,她心里反而是庆幸的,总觉得同他去办离婚这件事,太打击他了,能多托一天是一天吧……
杂七杂八的想着,最后困乏的睁不开眼,终于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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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盼笙起床时,戴国杰已经起床了,而且殷勤的在厨房里做早饭。以前,他有空时,也会给她做早饭的,想到这里,过往的回忆温馨的涌上来,前一晚的不悦也烟消云散。
“盼盼,我记得你最喜欢喝瘦肉粥了,只是,我不知道我现在的手艺还好不好……”见盼笙起床了,戴国杰陪着笑脸端着一个大瓷碗出来。
盼笙在餐桌坐下来,看着他端过来的早餐笑了一下,可是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刘沛东为她做这些的弛下去,她笑笑,“挺好的,还是以前的味道……”只是,却没有以前的感觉了。
盼笙心里开始慌乱,她发现短短几个月,刘沛东已经占据了她生活的全部,替代了阿杰的位置。如果阿杰没有再回来的话,可能对他的爱就此埋葬了,他能永远占据一席之地,可现在阿杰回来了,两个活生生的人有了对比,反而……
这些想法只敢在心里揣测,盼笙不敢说出来。阿杰现在还在恢复期,不能刺激他。
两人静静的说话,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吃完饭,戴国杰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就回老家去。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简单的收了两件衣服,他又坐下来说服盼笙,“你跟我一块儿回去吧,我们也应该把婚事订下来,既然孩子都要出生了,总不能不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吧?”
“婚事?”盼笙怔怔的重复,明眸似乎有些不解。
“是啊……”戴国杰点头,很是肯定的语气,“我们要赶紧结婚啊!”
“可是,可是我现在……”想说她现在跟刘沛东的关系,但又怕惹怒了阿杰,两人今天好不容易气氛融洽呢。
戴国杰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我知道你现在跟刘沛东的婚姻还存在,所以今天你就给他打电话吧,找个时间去民政局办离婚,很快的。”
道到围经。“不行!”几乎是想也没想,盼笙就利落拒绝了。
这下子,换戴国杰吃惊了,“为什么?盼盼,你不跟他离婚,那你怎么跟我结婚?我们怎么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不……”盼笙脸色慌乱,眼神四处飘移,“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太突然了……今天就去说,有些太突然了……”
“这有什么突然的?”戴国杰不理解,拉着盼笙的手说服,“你不是说这只是权宜之计么?既然你们只是做戏,没有真感情,那我现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