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笙忽然之间心里酸酸的,觉得他好可怜的样子,情不自禁的走近一些,关心的问:“阿东,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那你先去洗吧。”
刘沛东低沉的声音确实有些虚弱,不过却很坚定,“我没事,有点累而已,你去洗吧,我坐一会儿就好。”
“可你看起来……”
“放心吧,没事……”男人睁开眼,温润的瞥一下,低低劝慰。
盼笙还想说什么,可见他一动不想动的样子,估计此时让他休息一会儿反而好一些,站在原地顿了顿,便轻身离去。
……
听到浴室门关上的声音,刘沛东才抬起另一只手捂在胃上,脸上也露出痛苦的神情,连呼吸都微弱起来。闭着眼皱着眉陷在沙发里,耳边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声,明明身体某处像是火烧一样灼痛着,可心底里,居然觉得这一刻是幸福的。
盼笙在浴室里一边洗澡一边担心着,卸了妆动作迅速的冲澡,又从里到外穿戴整齐,查看没有不妥了便赶紧开门出来。
一眼看到还仰靠在沙发上的男人,英俊的五官在灯光下看的清清楚楚,那眉目间的痛苦也无所遁形,盼笙心里一紧,大步过去:“阿东,你怎么了?”他脸色惨白如纸,双眼微阖,如不是低低起伏的胸膛,她几乎以为——那一刻,心里蓦地一慌,仿佛被人掐住了心脏。
刘沛东微微怔了一下,抬眼坐起身子,“你好了?”
盼笙不被他的话引开,在他身边坐下,柳眉紧蹙:“你到底是怎么了?刚才你妈妈说你胃不好,你今天又喝了这么多酒,是不是胃疼啊?”她看到他的手刚刚从胃部移开。
“没事,习惯了……”刘沛东轻描淡写的说,而后看了她一眼,动身准备起来,盼笙见他这么固执,有些生气,“你要去哪——啊,小心!”
她话没问完,男人强行站起的身躯又晃了两下,盼笙眼疾手快,赶紧扶着他,两人一声低呼齐齐跌坐在沙发上。
刘沛东脑中警铃大作,怕自己压到她了,脸色越发苍白,“你怎么了?有没有压——”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盼笙这下子是真的生气了,明明身体都虚弱到这个地步了,还要逞强!“你是血肉之躯又不是铁打的,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又没人笑话你!你强撑什么?”一向温言细语的顾盼笙,此时只是生气焦急,气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噼里啪啦的就开训了,哪里去听他说了什么。
刘沛东错愕的怔住了,看着几乎是柳眉倒竖沉着俏脸的女人,浑身都散发着不悦的气息,一时没说出话来。盼笙吼完之后察觉到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好,面颊又红了红,不过这个时候刘沛东也不敢多想,只以为她是太生气了。
盼笙干脆趁着这个威力,又站起身来,口气不善的命令:“好好坐着,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我……”刘沛东虚虚伸手,正要拉住她,说自己没事,盼笙一回头,眼神颇为严厉,“好好坐着!”
刘沛东剩下的话生生咽回去,那只手无力的垂下来,目送着女人开门出去。
她对刘家大宅并不熟悉,好在看见云姨还在楼下偏厅里忙碌着,盼笙下去后,礼貌的询问了一番,又嘱咐云姨不要吵醒了其他人,她进厨房烧了热水,又找到了胃药,几分钟之后,重新回到房间去。
刘沛东已经和衣躺在沙发上,脸孔紧绷,右手已经毫不掩饰的捂在左腹部了。她无力的叹息一声,端着热水和药片进来,在他身边坐下。
“阿东?”此时,她的身影又温柔下来,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刘沛东随即睁开眼,眉眼间一片暖色。
“给,这是大麦茶,云姨说可以调理肠胃的,还有些烫,你小心一点……这是胃药,云姨说你平时就是吃这个药的。”盼笙扶着他坐起来,把水和药都递过去,照顾周到体贴。
刘沛东看着她的动作,心里又是一阵暖流滑过,乖乖接过水和药,捧在掌心。
盼笙见他此时老实起来,用教学生一般的口吻道:“早点这样不就好了?干嘛老喜欢强撑着?”她现在明白,这人怕是在酒店时就不舒服了吧,所以后来一上车就闭着眼了。
刘沛东苍白的嘴角似乎露出一个笑,清冷的声音道:“你刚才发火,好凶……”所以他不敢不听话了啊。其实,他的胃病早在部队就落下的,一直没怎么在意,后来退役到了地方,又做刑警,三餐不准时凌晨吃宵夜都是常有的,他自己都感觉到这两年渐渐加重了。可是,部队出身的人,谁会把一个区区胃病放在心上啊,若不是去年因为胃痛晕倒过一次,家里的人也不一定知道的。因为每次犯病,他还是照样工作,忍一忍就过去了,周围没人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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