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轻轻地笑了一下,伸手在我的肩头上,重重拍了两下……尼玛!我很难解释当时我是有多惊愕,我是不会告诉你我当时尴尬得几乎想钻到桌子底下了!而且,她这两下,用了相当重的力道,拍得我身子也侧了一下。
这尼玛是示威,还是警告呢?总之,还好我宅男脸皮足够厚,仍旧保持着绅士的微笑……虽然很可能贺兰兰会认为我笑得很僵硬,但我总算没逃走不是么?!
看着我僵硬的笑,贺兰兰的脸色沉了下来,半饷后,道:“我妈妈她……据说是难产而死的。”
如此说来,贺兰兰她是连自己母亲一眼没见过,就……我想到那六奶奶腹中的怪手胚胎,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连忙问道:“那你六奶奶呢,她又是怎么死的?”如果我猜的没错,那这位贺兰兰的六奶奶必定也是死于难产!
可是贺兰兰的话,让我有点张口大呼坑爹的冲动,她说:“我也不知道,那时候人家还没出生。”想想也是,连自己母亲一眼都没见过的人,几十年前就过世的奶奶自然也没见过,她的死因贺兰兰当然也不得而知啦。
也许,各位会问,就算当时不知道,时候贺兰兰她不会自己去问?各位这事要用人伦常理来解答,咱们天朝人又怎么会有事没事问自己的亲人怎么个死法呢?就连打听一下长辈都一脸厌恶的样子,认为是大不敬,不是么?
贺兰兰这一番话,说得十分之沉重,这种时候再去深究她奶奶的死因仿佛也很不人道,但是我必须要弄明白,因为我觉得自己已经捉住了谜团的线头。
这时贺兰兰又道:“宅男,你为何过问起我六奶奶的死因了,与那地方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嘛……”我想了一阵,那只是我的推断,并没有实质上的证据来支撑,但我有了个计划,我望着她,接着道:“兰兰,你设法回家弄明白贺老大,以及他父亲所有姨太太的死因,特别是你这位六奶奶,以及你母亲。”
贺兰兰见我说的严肃,并没有拒绝她只是向我望来,我在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种十分深切的悲哀,我没有说什么,连连劝她又连喝了三杯,我不知道贺兰兰她酒量如何好,但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绝没有不醉的人,不醉只是酒还不够多。
而事实上,我的绝伦并没有错,只是贺兰兰所谓的‘很能喝’没有我预想中的厉害,两瓶红酒一瓶两升装雪碧见底的时候,贺兰兰已经对我伸出的手指数目产生了疑惑,这还只是缓慢上升的酒劲,并没到上脑的程度这小丫头就昏得如此厉害了,那接下来酒精上脑之后的惨样我想不用说大家都知道,这就是我对贺老大的下一步……
为了自身安全,为了在交易中将主动权抢过来,我必须制造一种假象。一种让贺老大不能对我产生忌惮的假象。
而这一切,我必须先对贺兰兰下手……
将贺兰兰扶回迷你甲壳虫时,天色已经渐浓,海滩上吹来的海风带着明显的湿度,让我酒意清醒了很多,其实我未曾对贺兰兰说,其实我酒量比她要好得多,只是我这个人从部队就养成习惯,可以不碰酒的时候,绝对滴酒不沾。
清醒的头脑,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一件利器。当然,如果各位硬要扯谈到失恋这种事来,我就无能为力了,因为我宅男这么多年来的恋爱经验为零嘛,不过我觉得就算是失恋也不必卖醉,可以用清醒的头脑去思考很多事情,一旦想开了,想明白了,失恋带来的悲痛也就会付之一笑吧,我相信是这样,你觉得呢?
扯远了,让我们回到正题吧,我掏出手机给邓肯那货去了个电话,然而听筒里却传来了: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器,请稍后再拨……这样的系统提示音,我笑了。
或说你会奇怪,自己的朋友刚才下午的时候,还好端端的在市区里给我引开跟踪者的火力,此时他的手机却提示不在服务器,而通常这种情况下,他必定出了什么意外……对吧?但这不是狗血电视、电影,这是宅男笔记,这种情况嘛……我只能说,一切都在我预料之中。
我笑,是因为邓肯已经到达了与我约定的地点。而这个地点,不在我的店里,开玩笑我那破店,都被捣鼓得不成样了,一件完整的家具都没有,这种地方如果不重新装修过,又怎能住人?当然,我与邓肯这种刚走下战场不久的汉子是无所谓啦,但各位不觉得那么烂的地方‘品尝’咱们赌王之女,很煞风景么?
迷你甲壳虫沿着赤柱的公路,向外开着,一路上畅通无比,除了贺兰兰不时传来的醉话,看上去十分顺利。我将车速开到七十码,勉力压着心中那乱撞的小鹿,我很担心自己忍不住就在这里……各位别想歪,我是说,刚才喝酒不少,我那里有些不负重压!
开到本兰街的时候,我特意将车速降低到不高于二十码,我也是小心翼翼,只怕邓肯漏了人,当然这只是我的多心而已,本兰街入夜都不如我原本租住那条女人街那么热闹,不,严格来说这里相当冷清,街上行人绝少,更没有摆卖商品的摊贩,这里可是高尚住宅区。看着街上的状况,相当满意,不亏是我花大价钱租下来的地段,这种地方可以供跟踪者藏匿的地方一只手就能数出来。
开到一栋独立别墅门前,我摇下车窗,用手机的屏幕向里面闪了几下,三长一短,然后我就看见别墅二楼窗户中亮起了两短的‘回答’。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