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岳,我怎么觉得,爷爷好像有些不高兴啊?”一路开车回去,梁静柔心里都不安极了。爷爷在酒宴上的表现,让她感觉到些许不妙。
许文岳依然安静地开着车子,说道:“放心吧,沒什么事儿的,爷爷已经老了,身子骨已经大不如从前。好了,别想太多了,你这次去yun省,一定要给我带回來那珍奇的兰花哦!十大名花之一,号称‘果香’。古人赞赏兰花,说它‘兰之香,盖一国’!你知道我现在的遗憾是什么吗?就是沒能在我们的院子里,栽种上满院的兰花!”
是的,栽种奇花异草,这是许文岳常年的喜好。似乎,他对这些花草异常喜爱!
但或许沒有人知道,他心里其实并不真的就这么喜欢花草。花草!不过就是他倾诉内心真实情感的对象,或者用來掩盖自己的伪装罢了!
“真的吗?”然而梁静柔,却远远沒有那种能够洞晓如此城府心机的能力。她相信了许文岳的话。
“呵呵,那好!我这次一定给你把兰花带回來,而且,我还要带很多很多!多到能够把后院种满!”
或许正如一句话所说,爱情,是容易冲昏头脑的!
而梁静柔,就是那个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人!多年前,她也曾精明睿智,她也曾机敏聪慧,但是她的心地是善良的,单纯的!
老人把她交到许文岳手中,一半是因为他想要随时洞晓许文岳的一举一动,一半也是想让她能幸福的生活着。
毕竟那个时候的许文岳,他谦恭!他低调!他儒雅至极!
如此一个谦谦君子,老人如何会想到,他的真实面目会是如此凶恶?
十多年了!
他当初來到老人身边时,就只有十多岁!
一个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的翩翩少年,他就算再有城府,可是城府又能有多深?
可是现在,老人才猛然清醒过來。这个小子的城府,远比他所想象的还要深出不知多少倍。
是他看扁了这个家伙!
果然,不出所有人的意料,第二天一大早,军事委员会就研究决定了下來,这次出国参战的领队人选,就是许文岳!
这个一直以來都在军中低调处事的一代俊杰人物!
早在许多年前,早到他当时都还只是一个在军校里上学的学生,他的几篇关于现代高科技战争的学术论文以及研究报告就获得了中央军委的一致认定而登上了z国最顶尖的军事周刊以及军事新闻报。
他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在军界扬名了!只是沒有人知道,这么一个颇具军事天赋的奇才人物,为什么后來却沒有如人所愿的在军界刮起一阵凌冽狂风!
后來的他,仿佛止步不前,隐身在了军界新秀丛林之下!
不过似乎,从昨天早上开始,这颗似乎已被世人遗忘的新星,他又开始跃跃腾起了!
而且他似乎还蓄足了一跃冲天之势,静若处子,动如脱兔!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七月,初夏时节。然而在这座冀北省的省会城市s市,却早已被腾腾的热浪所席卷,烈日曝晒下,城市每一个角落都无不被笼罩在一片沉闷燥热的气氛之中。
这一天,大早上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大好天气,在午后四点钟过后,天空忽然阴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就仿佛是这天空要塌下來了一般令人恐惧。
黑沉沉的浓云,越來越浓!似乎也越來越低沉,仿佛下一刻,这片大地就将被魔鬼般的浓云所吞噬。
天色急剧地阴暗了下來,仿佛黑夜來临一般。少顷,阵阵劲猛狂怒的风声咆哮响起,此起彼伏,原本还热热闹闹人流如梭的大街上,人迹全无!
呼呼凛冽的狂风,席卷过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那卷起的沙尘与落叶枯枝,漫天飞舞!
一场突如其來的狂风暴雨,势必要席横扫这片干涸已久的大地!
但是就连大地,似乎也渴望极了这样的一场铺天盖地的狂风暴雨,干涸已久的世界,需要一场全新的盎然生机!
轰隆隆!
忽然,天空一记惊雷锐响,恍如天神怒吼咆哮,在向这个世界无数不愿屈服于他的生灵发出无比威严的怒吼!
或者是警告其立即降服膜拜的咆哮!
顷刻间,云层底下的世界一片晦暗!一片低靡!
沒有任何生灵,胆敢挑衅天神的尊威!
好一场蓄势已久又突如其來的暴风雷雨,低沉翻滚的黑压压云层之中,雷霆咆哮纵横,大雨倾盆而下……
似乎所有人都被这天神的怒吼而吓得关紧门窗躲到了家中烦躁不安。然而,就在这时,疯狂倾泻得已将整片大地吞沒的雨幕之中,一辆黑色轿车却犹如一支利箭一般势不可挡地顺着街面大道飞速地穿梭着!
凌锐的车声似乎丝毫不惧仿佛只离头顶三分距离的雷霆万钧,暴雨梨花般的倾泻雨点根本阻止不了它穿梭的决意!
“咕!”
一个足以堪称华丽的甩尾急刹车,轿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这幢高楼的蓬盖停车场上!
“妈的,早不下晚不下,偏偏非要在这个时候下了这么一场雷雨,我靠!天公未免也太不作美了吧?”郭龙华骂骂咧咧地上了楼,推开二楼这个办公室大厅的门。
>办公室大厅里,几个人已经久等多时。
萧枫、白雪儿、白凤举、陈仲豪!
另外还有陈仲豪的两个随身保镖!
陈仲豪的一个保镖急忙给郭龙华递过去一张干净的毛巾,他一身狼狈愤愤不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