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赫宇叫来医生到家里,为欣然打点滴。当医生给欣然检查的过程中,看了一眼在旁的任赫宇。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任赫宇问医生。
医生在弄针头,先是看了芹姨,后才回答任赫宇的问题,“她的手臂有多处的淤青,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
芹姨不敢相信的掀开欣然的长袖,果然看到几处淤青的地方。难以置信地用手捂住嘴,“怎么会这这样,这孩子在外面都干什么了?难道上班被人打了吗?”
也看到那原本白净的皮肤此时紫了一块,只有他心里清楚,这些是怎么有的。“芹姨,你去熬点粥吧,她醒来可能会饿。”
“是啊,那我先下去了,有什么事情叫我。”
针头扎进细嫩的皮肤中,她吃痛闷哼了一声,很快又昏睡了过去。在听了医生交代下的事项,任赫宇看了一眼睡着的欣然,过后也走了出去。
为了轮滑把自己弄的满身是伤,凌晨在外穿着单薄的衣服,为了练习到现在感冒发烧,真搞不懂她的头脑是什么构造的?这样值得吗?
才下楼,就正面遇到刚进门的爸爸,他没有打招呼,径直走向沙发那儿,一屁股坐了下来。
和要离去的医生,微笑颔首。气氛盯着任赫宇,把西装外套脱下交给守在一边的管家,他粗犷的声音传来,“你是怎么回事?我不在家,欣然就生病了,你就这么看她不爽啊?怎么说她也是和你同龄的人,你们应该好好相处才是,干嘛一直欺负她?她已经避开你了,晚上还去打工,可你这小子还是让她发烧了,真是臭小子。”
“那她自己生病,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会晚上锁好门不让她回来吧?既然你这么关心她,为什么不自己看着她?”气的站起来,口气很冲,“叫她和我一起生活,还不是想监视我,看我有没有在外闯祸,有没有丢你的脸?抱歉了,因为她最近晚上都在上班,没有怎么注意我,让她交差不了了。”
咬着牙想教训他,想到他上次离家出走,清清了嗓子。“你说话一定要这么难听吗?爸爸我没有想那么多,这么多年,我对你的确关心的比较少,虽然有芹姨在照顾你,可你心里想什么想要什么,我是真的没有时间关注。这不是欣然很巧的和你同校,以为你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才让她住在我们家。”
“是吗?”话语里充满了不相信。
任赫宇的爸爸走到任赫宇的前面,叹气着:“欣然是无辜的,我希望你能和她好好相处。”
“如果我拒绝呢?”不可以让任何一个人决定自己的人生,尤其他派下来的人,“我不管叶欣然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管她住下来是为了什么?总之我是不会接受她的。”
任赫宇气呼呼地想要离开,任赫宇的爸爸不急不慢的说:“你是怪罪爸爸把那间房间给欣然住吧?说到底你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件事?你还是很在意。”
愣是提不起步伐,双眼布满血丝,极力压抑自己。该是有多恨自己爸爸,别人的家庭都很尊重自己的孩子在做什么,很愿意放手不干涉他们的决定。为什么自己家就是不同呢?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不要有这么显赫的背景,只想要自己的自由,不让任何人干预他的世界,想过自己向往的生活。
从小到大,全部都是他管着,交朋友也是,学习也是。很腻了,也够了......
任赫宇什么话也没有说,握紧拳头向前走。头也不回地出了别墅,很用力的关上门。
在厨房里忙活的芹姨,赶忙跑出来......看到老爷一个人站在客厅,而任赫宇的身影早就不见了。望了一眼紧闭的门,芹姨无奈叹口气。准是父子俩吵架了,有哪一次父子俩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沟通的?
摇摇头,又回到了厨房。老爷不愿试着了解少爷,从不知道少爷要的是什么?少爷从来不会愿意理解老爷,总偏激有着对他的成见。如果夫人在的话,她会乐意看到这个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会高兴他们父子俩的矛盾关系吗?
一家人哪有什么隔阂?有多少人羡慕他们拥有彼此,可他们还如此排斥对方不满对方呢?想到欣然,芹姨心声怜惜,那是个苦命的孩子,是需要人呵护疼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