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从未怀疑过这两人会是同一个人,可是这也太多凑巧了,记得上次白织黑兽整宁府两公子的时候,就是夜凤琊提出那晚要出去玩,而且不但主动带她去骄庄,还主动带她进百花楼,当时因为太兴奋,她没有细想,现在想来夜凤琊当时很奇怪。
好像他就知道白织黑兽会去百花楼整宁府两公子,所以故意带她去看戏?难道夜凤琊私底下和宠七关系很好?所以有什么事,宠七都告诉夜凤琊?
不可能!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俩是情敌,怎么可能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
那问题出在哪里了?夙三千认真地打量着闭目养神的夜凤琊,这是重逢后第一次的直视,她打量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他的脖子,也许她是疯了,她在想夜凤琊和宠七其实是同一个人,但因为他有两个脑袋,一会可以变夜凤琊一会可以变宠七。
夙三千拼命地摇了摇头,疯了疯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夜凤琊却在这时突然睁开眼,鹰隼般地望着她:“在想我为何救你?”
夙三千点了点头。
“八世子。”夜凤琊简单说了三个字,夙三千立即露出释怀的表情,原来如此,原来夜凤琊是孙猴子请来的救兵。
“你与八世子关系很好?”他与向烛九的关系倒是挺好,他跑来要人,邪三居然一句话都没说就退了出去。
“也不是,只是他说你会做油条和奶茶,正巧我赶路饿了。”夜凤琊云淡风清地回着她,幻影这时候便已经返回,手里拿着做东西的材料。
夙三千接过材料老老实实地去做,夜凤琊的话听不出有什么破绽。
过了一会,夙三千把奶茶和油条端上了桌:“公子,请吃。”
夙三千端的油条让夜凤琊微蹙起眉来:“这就是你炸的油条?怎么这么憋?”
夙三千嘿嘿地笑:“公子,可能我学艺不精,公子见过的油条比这好么?”夙三千炸的时候用的一根面粉条,自然炸出来的又小又憋。油条要两条一起炸才会又篷又脆。
夜凤琊瞥了她一眼,没有回她,放下了筷子避开了油条,端起了奶茶,刚喝一口便蹙眉:“怎么没有一点茶香?”
“公子,对不起,可能是我手艺太差。”夙三千赶紧低下头来道歉,她的茶叶都没煮开,自然不会有茶香。
“是吗?”夜凤琊随意地搭了句:“那这教你的师父也太失败了,说说她是谁,我倒是要问问她怎么教的徒弟。”
“这不能怪师父,是我自己领悟差,而且我师父已经死了。”
“死了?”夜凤琊心没来由的失落:“你师父叫什么?”
“她是夜圣朝冷丞相家的大小姐,有日她上街遇到卖身葬父的我,给了我几两银子埋葬了父亲,不但没有我做丫环还教了我这门营生,让我好好生活下去,可惜好人不长命,前几日我回夜歌城想找她,可听说她去世了,我身份低微,想帮她上柱香都没有机会。”夙三千说着擦了擦眼泪,显得十分伤心。
夜凤琊站了起来,不发一言走了,夙三千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不再那么挺直。
“那个,公子,你愿意救我吗?”他走了可以,可是她怎么办,向烛九等会又要杀自己怎么办。
夜凤琊没有回他,消失在夜色里,反倒是幻影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你已经自由了,回去吧。”
他们走后,夙三千终于松了口气,跌倒在地,夜凤琊这是相信了她的话吧,他也没有理由怀疑不是?也许他想再尝尝冷如瞳所做东西的味道,只是她让他失望了,所以他的背影才会那么落寞吧。
想想一个月前他们还如胶似漆,她以为她一辈子不会离开他,时过镜迁,却演变成这种结果,她连做冷如瞳的权利都没了。这一切不都是他害的吗,他落寞什么,管他狗p的伤心落寞,都不关她的事。
夙三千站了起来,顺利地出了九王府,一路上没人拦她。
一个人走在深夜的街头,无妄城不似夜歌城那么繁华,昼夜不分,但夜晚也不冷清。
夙三千加快了脚步回到家,她要离开这里,她心里觉得很害怕,总觉得宠七知道的事,夜凤琊也会知道,不是她疑神疑鬼,只是这些凑巧太让她怀疑了,即使他们确实长得完全不一样。
也许是夜凤琊有办法知道宠七所知道的一切,他不是道长吗,能占卜的吗?虽然他从不算自己和其他人的天命,但是他也可能有别的办法得知宠七知道的东西。
她随意地收拾了几声衣裳,再拿齐了藏在床底的银子,趁着夜色悄悄地出了门,她发现好可怕,她对宠七说了那番话,如果被夜凤琊知道,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弄清楚为什么。
她要如何跟他们解释自己知道宁贵妃内脏一事,所以她得逃,不但要逃夜凤琊更要逃宠七。
她不应该想着回冷如瞳的身体,贪恋那躯体的一切,所以才做出这种错误的决定,老天爷要惩罚她了。
夙三千来到码头,这儿就算是夜晚,也有船只离岸,她悄悄地爬上了一艘货船,能带她到哪就到哪,世界这么大,她不信宠七和夜凤琊就一定能找到她。
坐在货舱里,夙三千被船摇得晕头转向,恶心想吐,她要过流浪的日子,东躲西臧的日子了吗?她是不是该去投靠逆千泷,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