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打到了千夜魅跳舞,已经很久没有在月色中弹过了。
看到门口儿背回来的琵琶了,月色不错,挺适合月下倚栏,孤芳自赏一下。
房门前有那么一片花坛,里面种着紫色的木槿,月色下格外漂亮,今儿晚上没有风,在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一天绷紧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下来。
好久没有如此惬意的舒展一下腰肢了,拿起琵琶坐在花坛旁边,轮指一波,顿时心都静了下来。
说她没心没肺也好,说她脑袋缺根筋也罢,反正这会儿她什么都不想去想,就想好好儿的歇一歇,弹一首曲子给自己听听,在这些压抑的日子里偷电干点儿让自己舒坦的事儿。
再说说摔门出走的雷三少,一路狂飙到了九号公馆,让他一个电话从各个局儿召唤来的哥们儿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除了龚奇伟见天儿的能见着,另两位少爷可是有日子没见着他了。
刚一进门儿,王川就端着杯酒过来了,显然是刚从别的局儿下来,喝了不少,脚底下还画龙呢。
“雷子,不够意思,这几天在哪个温柔乡呢?怎么都没抄着你影儿啊?”
“少他妈废话,爷这不是来了?”雷绍霆斜棱一眼,上去就冲着王川锤了一拳。
在等着雷绍霆这会功夫儿,这仨就已经喝了一轮儿了,这会儿就得继续叫酒继续喝。
“大伟,得点好酒,咱雷三少请客,今儿不喝死丫的,我就不出门儿了!”王川杯子咣当一放,一屁股那是砸进沙发里的,已经有点儿高了。
“你丫少喝点儿,几个肝儿架得住你这么喝啊?”雷绍霆也难得关心朋友一句,这王川跟他一样儿,和自家老爹不对付,恨不得的见天儿往外跑,能不在家呆着,就不在家呆。
“没事儿,小爷这酒量你还不知道?深不可测的!”
龚奇伟在一边儿抿着酒,笑而不语。
“操!我看你丫就吹nb的技术深不可测!”一边儿低头儿摆弄手机的安志文接了一句。
“哎?我说安子,咱能不能不玩那儿破手机了?那股儿你见天儿盯着屏幕它就能红了?我看我们仨一人给你来一**斗,管保你看什么都是红色儿的。”说到这儿,王川一脸的坏笑,一把就把安志文的手机给抢了过来。
安志文急了,扑上去就抢,俩人儿跟孝儿打架似的,就在地板上你抢我夺的轱辘上了。
一边儿轱辘着,嘴里还骂骂咧咧,一下就把这哥儿几个拉回了小时候儿在大院儿生活的时候。
雷绍霆难得笑的开心,刚刚烦闷的事儿也先撂一边儿了。
“雷子,你说谁能赢?”
“你瞅川儿都喝那操行了,能行吗?安子一个手也能把他给办了。”雷绍霆端着酒,在旁边儿品评着。
一看这边儿拿他们俩赌上了,王川和安志文极其有默契,俩人儿几乎同时一跃而起,一人儿一个,把那俩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俩人儿也扑到地上。
四个大老爷们儿就跟和泥巴玩儿的孩子似的,你打我,我推你,闹的是不亦乐乎。
推门儿进来送酒的服务生一看这景儿,彻底凌乱了。
这四位爷都是l市响当当的人物,但凡是混得明白,有点儿见识的,那绝对都能认出这四位是何方神圣。
平时都西装革履,贵气逼人的,今儿这一出儿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儿,将酒放在边柜上,赶紧退了出去。
“操!谁他妈的摸我屁股!”
“安志文,你丫变态!早他妈看出你丫有基佬潜质!”
“就jb大伟蔫儿坏,搞背后偷袭!”
“雷子,你丫下死手啊,我他妈的本来就颈椎疼呢!”
这几个祖宗算是在九号公馆作开了,自然,哪怕把这儿房盖儿挑了,也绝对不敢有人进来多问一句。
打累了,都靠在沙发上喘着粗气,一边儿喘着一边儿总结着刚刚打架过程中的违规行为。
一打,一闹,舒缓压力,排解郁闷的良药。
谁说这些二世祖就没压力了,压力大着呢!
要说那些整天街面儿上混的,一天没事儿就带着妞儿逛商场泡夜店的纨绔子弟,那是活的没压力,可是这几位爷,跟那些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这几个都是有正事儿的人。
您光看见人家泡夜店挥金如土了,您也得看见人家一顿酒一个合同就日进斗金的时候,您光看见人家开豪车泡美眉了,您也得看见人家带着这公关谈下了多少钱的买卖,他们喜欢做的游戏是钱生钱,而非挥霍,会花就得会挣,会挣您也得会花。
不能只看贼吃肉,不见贼挨打,别的人不说,单说这四位,哪个家底儿拿出来都能吓死人,靠着家里世世代代的人际关系不假,但是谈项目真得去谈,不懂怎么谈,搞投资,你真得投资,没钱怎么投,在外风光无限的人,在内必有辛酸苦楚,只是都被那些风采掩盖了。
人们宁愿相信他们是因为家世背景有了如今的成就,也不愿去相信,他们也在为自己的目标而努力奋斗着。
说着,笑着,谈古论今,展望未来,在一阵军歌嘹亮后,大家都高了。
回家醒醒酒儿,明儿还得继续在这看似平顺却万分险恶的路上摸爬滚打,勇往直前。
十二点多了,九号公馆的专职代驾把车跟人一块儿送回来了。
其实雷绍霆去的晚,没喝多少酒,虽然迷迷糊糊的,但还什么都分得清,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喝了,雷绍霆也就没拘着,能让他喝到这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