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近距离接触秦五爷的机会,何书桓怎么会说不?
两个人一边走出后台,何书桓一边说,“其实今天还有一个意外,那就是你还会笑。”大概是因为得知了能接触秦五爷的机会,何书桓脸上的笑容更胜。
“是你运气不好。”陆依萍淡淡地说,“那天是我一生中最狼狈最不堪的时候。是我最倒霉的一个晚上。好了,如果我们还想做朋友的话,希望不要谈这个。当然,我还得先问问,这位何书桓先生愿不愿意和一个大上海舞厅的歌女做朋友。”
“怎么会?”陆依萍最后带些自我嘲讽的语气完全激起了何书桓的同情心,“当然愿意做朋友。如果你不想谈那个晚上,没有关系。我对朋友向来如此宽容。”何书桓带着些迫切地说。
“那就先谢谢你了,朋友。”
陆依萍和何书桓正走的时候,遇到了杜飞。
“这是我朋友,杜飞,你那天晚上也见到过的。”何书桓说道。
“你好你好。”杜飞连忙和陆依萍握手。杜飞果然如同电视剧那样带着一副圆框眼睛,加上圆圆的脸,整个人显得朝气勃勃的稚气。杜飞有些惊叹地看着陆依萍,然后对何书桓挤挤眼。
陆依萍觉得杜飞这种人相当的单纯和简单,什么情绪就写在脸上。
一个侍者匆匆赶过来,说道:“白玫瑰小姐,秦五爷让你再唱一首。”
“我现在就去找秦五爷,请问秦五爷在谈生意吗?”陆依萍问道。
“客人还在,白玫瑰小姐有事情?”
“是的,我想和秦五爷谈一谈。”陆依萍说,“你帮我和秦五爷知会一声,请秦五爷抽出十分钟的时间,可以吗?”
“好的,请稍等。”侍者说道。并让陆依萍重回后台,毕竟刚刚陆依萍的歌唱得很不错,出现在前面很有可能被认出来。
陆依萍和何书桓还有杜飞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会儿秦五爷抽着雪茄就过来了,因为刚刚白玫瑰歌的热捧,他神态舒适,“白玫瑰,你找我有事?”
“是的,”陆依萍说道:“关于您让我再唱一首歌,让我好生为难。”
“哦?”秦五爷眯起眼睛,“白玫瑰,你这是跟我在拿乔?”看了看旁边的何书桓和杜飞,笑着说,“你还找了两个帮手?”语气有些邪气。
陆依萍还没有说话,旁边的何书桓已经说了,“不是的,我和杜飞是白玫瑰小姐的朋友。”
“朋友?”秦五爷轻笑,“白玫瑰,你继续说。”同时挥了挥手,让后台里的其他人散开,留了一小块儿空地。
“是这样的。”陆依萍说,“彩排的时候我只准备了一首。”
秦五爷深深吸了一口雪茄,吐出烟圈儿,“那又如何?我想大上海我还是能做这个主的,多加一首歌,其他人有什么意见?”
“其他人是不会有意见,但是我怕客人有意见。”陆依萍说,“我想,这一次效果这么好,是蔡经理是秦五爷您都没有想到的,所以彩排时候只准备了一首歌。毕竟有了彩排,才会有这样好的效果,如果等会我仅仅是唱歌,恐怕,一,我匆忙之下没有练过,二,额外的表演要是让陪舞的人出了岔子,就不好了。”
“能有什么岔子?”秦五爷的表情有些不耐烦了。
何书桓说话了,“我觉得白玫瑰说的对,秦五爷,今天我不是以白玫瑰小姐的朋友来的,而是和我的朋友杜飞以客人的身份来的。是的,白玫瑰的歌曲很让人耳目一新,很是让人惊艳,这就像是白玫瑰小姐说的那样,除了她的歌唱功底之外,还有建立在灯光效果还有舞台效果之上的缘故。如果现在让她匆匆上台表演,反而会打破她刚刚那一曲的神话,让人觉得新人清纯佳人白玫瑰也不过如此。这我想不是您愿意看到的,你今天也看到了属于白玫瑰小姐的潜力,假以时日一定能成大器,我想,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甚至有可能成为大上海舞厅的台柱!今天再唱一首白玫瑰不熟悉的歌曲,用着不熟悉的舞蹈,或者没有提前好布置舞台展位,是真真正正毁了她!”
秦五爷陷入了深思,何书桓的一番话给他的触动是很大的,他也在思考。陆依萍有些感激地看着何书桓,他的一番话是她心里想说的,只不过如果从她自己的嘴巴中出来,这话的效果就大大折扣人的身份,就会让秦五爷再次思考了。
“对对对!”杜飞看看秦五爷,又看看何书桓,说道,“书桓说得有道理,我也觉得白玫瑰实在唱得太好了,这是再有准备的情况下,接下来要是随便唱一首歌,反而可能让人觉得白玫瑰唱得不那么好了。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我还是知道的。准备充分才上台,对她才好。而她,”杜飞拍拍自己的胸脯,“我杜飞敢保证啦,她一定会大火的。最后啦,我敢说,要听白玫瑰唱歌的人,今天晚上没有听过瘾,明天晚上还会来。从长远角度来说呢,还是今晚上不要登台得好。”
秦五爷轻笑出声,这让陆依萍更加紧张了,这还是要由秦五爷做主的。
“你们说动了我。”秦五爷这话落地,同时让三个人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陆依萍,同时在心里为自己加油,适当的大牌耍起来对人气更好。会给人一种求而不得的圣洁感和神秘感。她今后无论如何都不想去陪酒,所以身为大上海舞厅的台柱还不够,她要成为大上海舞厅的灵魂,让秦五爷不能把她送出去。
秦五爷能位居高位,定然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