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萍因为哭了一场,让傅文佩还以为她在职场上受了委屈,又是一阵忙碌,真正晚上睡觉的时候倒是一夜安眠。反而是陆家的另外两位还有杜飞和何书桓都是没有睡好。
尤其是陆家两位,如萍一来是为依萍的事情心中揪心,另外则是觉得书桓和依萍两人的关系似乎太近了有些紧迫感,弄得晚上不得安眠,而陆尔豪则是除了因为陆依萍的事情,还是因为方瑜。梦里舞台上唱歌的本是依萍,忽然就化作了方瑜的脸,让陆尔豪猛地惊醒。依萍也就罢了,方瑜是绝对不行的!
第二天早晨是周六,因为之前杜飞的主意在报纸上刊登新闻找老太太的那只猫儿,弄得报社里鸡飞狗跳,然后带着“老伴儿”去找如萍把猫儿给老太太送过去。他们一行自然不提,而陆尔豪原本应该跟进监狱的新闻,在路上的时候则是顺从自己的内心跑到方瑜所在的学校去找方瑜去了。
说来也是巧合,原本是周六方瑜是不上课的,偏偏学校有人过来演讲,方瑜本更愿意在家里睡觉或者出去采风,但是朋友喜欢,也就被拉了过来。方瑜等到演讲结束,正好有点东西要去学院里去拿时候,就碰到了正没有等到佳人失望而归的陆尔豪了。
陆尔豪见到方瑜,眼睛一亮:“我还以为今天是白跑一趟呢,没有想到还能见到你。”
方瑜倒是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过来了?”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朋友,捅捅自己的肋骨处,正笑得揶揄。
陆尔豪本来是意外之喜,看到方瑜如此这般便有些丧气,不过想到陆依萍的事情,不愿这等污浊污了方瑜,说道:“能和你谈谈嘛?”
方瑜摇摇头,“我朋友等着我呢。”
“我没什么关系的。”方瑜的朋友叫做冯洁的,推了方瑜一小把,方瑜一个踉跄,她的距离和陆尔豪更近了些,“不用管我啦,我先走了,再见!”说完对着方瑜吐吐舌头,就跑了。
方瑜往后退了一步,看到朋友离开了,皱皱眉头,然后对陆尔豪说道:“那你说说什么事情吧。”
“关于依萍的职业。”
方瑜一听就知道为什么陆尔豪会来了,作为依萍的朋友,她对依萍自然很是维护,不愿意别人听到他们两人的谈话。“我们找个凉亭谈吧。”依萍以前是常常来她们学校的。
“你知道?!”陆尔豪说了昨晚陆依萍在大上海唱歌的事情,发现方瑜没有任何反应,恍然大悟。
“恩。”方瑜点头。
“你是陆依萍的好朋友,那你为什么不去劝阻她?!”陆尔豪有些激动。
“你冷静点。”方瑜皱着眉头,看眼前的陆尔豪。
陆尔豪深吸一口气,不愿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失了冷静,说道:“好,我冷静,你不是她的好友吗?”
方瑜摇摇头,想到曾经陆依萍的话,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没有去劝她,总归她心里有主意就好。”
“她有主意?!”陆尔豪的声音又忍不住大了些。“她的主意就是在大上海?”
方瑜就算是心中也为陆依萍的事情觉得有些不妥,但也容不得陆尔豪这样说自己的好友,“好了,如果要是你说的就是这个,就不要多说了。”
“其实这是其一。”陆尔豪说道,“说实话,那天我和如萍看到依萍在大上海,简直要发了狂,然后她又是那样的态度,我真的想着,她要是堕落就由着她堕落好了。可是,方瑜,我忽然又想到了你,就算陆依萍深陷泥潭,我也不希望她毁了你,如果说她要堕落也就算了,但是绝对不能拉上你。”
方瑜低头不语,陆尔豪的话让她心中充满了一种古怪的感觉,眼前这人似乎是关心自己,只是这话,却不知道为何让人觉得有些别扭。忽然想到,虽然陆依萍冷淡厌恶地称呼他为“那边的哥哥”,但是总归有血缘关系。自己不过和他一面之缘,他居然更加关心自己而不是他的亲妹妹,这样一想,便知道刚刚的违和感出自哪里了。心中涌起一种无力感,摇摇头说道哦啊:“我不会堕落的,至于依萍,她也不会。”
“她怎么不会?”陆尔豪说道,“她在台上唱得什么歌,扭扭捏捏,情情爱爱,一听就不自重!说不定早就有了自己的恩客了。”
方瑜也怒了,“我虽然是个艺术生,也读过几本书的,鲁迅先生说了:‘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只是我没有想到,作为哥哥居然能这样恶意地揣测自己的亲妹妹,莫不说依萍现在只是唱唱歌,就已经在你心中有了一万个肮脏的念头。依萍明明没有做什么,你就能这样想他?!我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哥哥!今天算是长了见识。”心中更加为陆依萍不值得,明明是一个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女孩子,偏偏胜在这样复杂的家庭,虽然说是侥幸托了已故姐姐“心萍”的福,但是来了上海,被赶出了陆家加上傅文佩身体不好,还负担起了一个有着疯癫女儿的家庭,日子并不好过。而想到那个女孩子可云,方瑜也是随着依萍见过的,见过疯疯癫癫的样子,也见过她清醒时候,惨白着脸微笑地说道:“爸爸,把我绑起来吧。”心里更是一阵阵难受,怀里抱着的书本不禁拢得更狠些。
陆尔豪被这样一抢白,脸上的血色全无,往后倒退一步,一脸不可思议地低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误会我?我原本是好心过来提醒你陆依萍的事情,不希望你和她一般,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