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那道步伐优雅却不显婀娜婷婷的身影渐渐远去,风默语又坐了下来,“那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吧。”
楚茗曦有一瞬间感到楚帝投来有些探究的目光,不由暗自揣测,他们之前的话题是什么。
“想来你母后也告诉过你联盟之事了吧?”沉默了一会儿,楚帝眼神深邃地问道。
“嗯。”
“可是这些事情可能走漏了消息,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百密终有一疏,难道没有应对的措施?”她眨了眨眼,心里已有几分记量。
楚青易饶有兴致地‘呵’了一声,还以为她会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句倒是出了他的意料。
“但这关系大了,搞不好会引发战争。”
“有那个必要吗?”
这种暗示太明显了,她疑惑地挑眉。
“曦儿,我们兰拂处于最南方,地位与资源惹人凯觑,边关已经有动静了,就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有何把握出兵。”风默语无奈地说道。
“将计就计无疑是个好手段,只是就怕局面乱了控制不住。”楚帝添上了这么一点。
“是哪国有这野心?”
若只是单纯想要阻止联盟的话,不需要出兵讨伐,除非有另外的原因。
如今这个局面,任何一场战争都可能重新洗牌,要知道五国之中除了凤竹,其他都不是什么愿意安居以偶的货。
“除了天阙还有谁会如此烦人。”
楚帝冷哼了一声,浓眉皱了皱。
联盟这种事情真的很难,帝王他们天生有的多疑心根本无法完全信任对方,谁没有野心,若是出了差错来个反扑,那就糟糕了。
帝王的梦想无外乎一统大陆,只不过实现起来很难,不过有竞争才有催动力,往往决定于一个小细节。
“不变以万变,如果说天阙国真想与兰拂开战,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楚茗曦挑着眉支着下颌。
“是啊,根本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还有折兵的危险,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楚帝沉思下来,渐渐拢上凝重的神色。
天阙所处地势与位置正卡在兰拂国与云迟边界的交界处,但由于地形的关系,即使有两大强国挟制,也不会有被攻破的危险,因为那里易守难攻,地势陡峭荒凉。而且天阙子民虽少,武力值却不可小觑。
“曦儿是怎么想的呢?”
风默语的声音清清澈澈的,让人听了只觉一阵风拂过脸颊。
“快要入冬了吧。”
“不算快,还有两个月之隔。”
楚帝对她这话莫名其妙,却依然是说道。
兰拂的冬季虽然比其他国家的冬天来得稍晚,但那满天的雪景可是最为壮观。
不过她说这个干什么?
“估计两个月之后便会进攻了。”
轻摸着下颌,楚茗曦眯了眯凤眸,缓缓地吐出这么一句。
楚帝却摇头,“不,这些天的滋扰愈加放肆,没有这么慢。”
“哦?”她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无谓地点点头,“那陛下打算如何应对?”
“兵来将挡,朕会暗派威远将军前去镇.压,再看看风头。”
“临冬了,还是多准备些粮草备着吧,让军队多练练兵,加强防护。”
风默语最后下了定论。
“或许不久天阙会有使者来拜访也说不定。”茗插话随意。
“你的意思是?”
“探风……”
……
天阙士兵骚扰的事情其实很多高官都探得到,但是在不同人的眼中,事情的严重性也不同。
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云迟兰拂之间的联盟,只当天阙国闲得发慌来捣乱,毕竟如果真有攻打的心思,其他国家为何都不起波澜依旧淡定?
一些知晓实情的人则暗自揣测,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天阙的意图又在哪里,为何不见上层发话聚论?
真真想想,天阙所表现的行为都没有什么根据,简直好像没有看出什么似的,但就是这样,才让人心中暗忖。
然而在近些日子来,竟发生了一桩粮草被劫之事,此时虽然没有多大重要性,但明眼的人都能明白对方这是在挑衅了。
驻守边关的将军一怒,提枪追击,谁知天阙士兵没有与他正面对上的意思,利用地形关系,逃了。
原以为这事便可告一段落了,谁知不到一天,粮草再次被毁,几个士兵的尸体在那摆着,明明白白得让人愤怒。
消息传到皇城,龙案上的圣上冷着面孔,手中的紫毫墨笔化作粉末纷扬。
众大臣也窃窃私语,天阙这是发什么疯,真惹上来了!
当晚,楚帝便送去了一封信笺于天阙国君。
不日便被送回,信上大致写着,这种事他是疏忽了,但是不属皇权管辖的居民多着呢,他能全管下去吗?要知道临近天阙一带草寇众多,你自己小心点就是,我处理起来也麻烦。
楚帝黑了脸。
天阙国君隐隐放纵的心思已经明摆着了,说什么草寇众多,直接来个杀鸡儆猴比什么都管用,但是他们兰拂动手的话反而就引起那边的群起攻之了。
再说了,那些士兵到底是不是草寇,那还说不定呢!
或许……天阙有另一种意思是想让他们先发兵?
这是想让他们自乱阵脚吗?
楚帝冷笑。
于是当今兰拂皇太后与楚帝相谈了一夜。
翌日早朝。
楚帝亲口宣布封二皇子为毕王,领土赫大,数数点点将战功漏下的封赏全部补上,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