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关系危险之极。若哪一天当真将两人的情谊消磨干净。或是激起了莫厚的真怒。无疑对任务很不利。但人心真是最难左右的东西。
华夏京城肃王别院之内。瑞晗就着灯火看着天机令从各地传來的消息。
和一个月前相比。她消瘦的厉害。脸色略显暗黄。很不好看。将最后一条消息整理完。活动活动酸麻的手臂。突然感到恶心。转过头干呕起來。
站在一旁伺候的敏儿。立刻行动起來。捧痰盂的捧痰盂。端茶水的端茶水。动作麻利。显然都是做习惯了。
瑞晗漱过口。接过敏儿递上的手巾。擦了把脸。随口问她:
“肃王的书信到了吗。”
“夫人怎么不记得了。肃王殿下的书信谁敢扣。每次不都是先给你看的。”敏儿立刻回道:“夫人是不是想王爷了巫也是道。也是的。夫人怀着孩子。王爷却和另外一个女人在外面。想起來就让人生气。”
瑞晗摇了摇头。是自己故意瞒着肃王有身孕的事情。如今怎么可以反过來责怪他。只是听敏儿今天的口气。肃王是沒有书信送回來
瑞晗低下头。轻轻抚着腹部。“孩子。你爹可真沒良心。居然连局关心的话都沒有。你猜等你出生的时候。你爹能不能赶回來。”
虽是埋怨的话。却沒什么怨恨之意。虽然内容干巴巴的千篇一律。但是这一路行军。肃王的书信却是一直沒有断过。
相较之下。瑞晗的回信却是少的可怜。实在是白驹这孩子太能折腾人了。瑞晗心里想着。又是一阵反胃。
说也奇怪。怀这个孩子可比当年带玄鸟的时候辛苦多了。可瑞晗却一点也不觉得烦躁。
也许是因为之前她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如今便对眼前的这个看的十分重要。又可能是之前玄鸟责怪自己沒有好好的照顾他。这一次他又转世投胎回來。重新做自己的孩子。
怀孕的人喜欢胡思幻想。有时候瑞晗不禁有这样的错觉。那个无缘一起成长的孩子。此刻又回來了。
这一日正是立秋时节。瑞晗望着一桌子的菜饭发呆。接连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肃王都不曾有书信送回。
虽然前线战事很吃紧。但这样长时间沒有音讯。多少还是让她心中不安。
本想着托人去问问情况。可影十七不在身边。瑞晗一时真的想不起什么好人选。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有小丫头來报。说是淮南王要求见。瑞晗有些疑惑。淮南王自从大军出发之后。一直在家中称病。很怕别人怀疑他是假装的。都有一个多月不曾出來走动。
今天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自己这里來。心中肃然是怀疑。可瑞晗不想就这么将他打发走。说不定他还真能带來什么有用的消息。
“王嫂。这是怎么了。难道说我肃王哥哥不在家。你就吃不下去饭了。”
淮南王也是个多变的人。对自己有把握征服的人。多半时候是任性的。可对自己沒有把握的人。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淮南王还沒等进屋。便先开口说道。瑞晗本想着起身迎接。可怀孕的症状已经让她懒得动弹。于是她仍旧坐在椅子上。
淮南王进來。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撇撇嘴说:“我说王嫂怎么吃不下去饭。这清粥小菜的。换了我。我也吃不下去。”
说着。他特意看了一眼瑞晗的腹部。瑞晗此时已经有四五个月的身孕。完全可以看得出微微隆起的腹部。明明已经知道实情的淮南王。此刻却故作惊讶的样子。绕着瑞晗走了一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高声说道:
“王嫂。要是小弟沒看错的话。你这是有好几个月的身孕了。”
瑞晗被淮南王看的很不自在。好在她定力比较强。又想到肚子的孩子。也沒好意思开口呵斥他。
毕竟他不靠谱的性格。华夏皇室沒有人不知道。
可接下來的事情。让瑞晗有一种。自己是不是走错房间了的感觉。
“來人。快点将这些清粥小菜换下去。孕妇都是需要补身体的。吃这些东西怎么行。”
一边说。淮南王一边招呼着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