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要躲起來,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好像自己是贼一样。她就是要报复他啊,她告诉自己不能怕他,一定要让他为阿婆的死付出点代价才好。想到这里唐糖立刻跑到路口拦了辆车,让司机跟着前面阎寒的车。可是显然已经晚了,阎寒开车的习惯很不好,喜欢超车,更喜欢飙车,在门口处迟疑了一小会儿,便跟不上了。
唐糖并沒有因此而死心,她想既然跟不上他的车,那就到御苑龙庭去堵他好了。反正今天是豁出去了,与其在那栋大房子里像个活死人一样的耗时间,还不如为心中的仇恨做点什么事情。
御苑龙庭的门口,唐糖抱着胳膊,静静的等着,夜晚寒风阵阵,她用胳膊紧紧地抱住自己还是觉得冷,可是这样的冷,哪里比得上心里的冰冷?她想起那天在交警大队,听到的关于阿婆惨烈的车祸现场的描述,那样的死法,死前该有多么的痛苦和绝望啊!
奢华的西餐厅里,阎寒静坐不语,漫不经心的吃着东西,他对面坐着的是吕仪,再一次來到福元市的吕仪,已经把上次的大波浪卷发换成了齐耳的短发,柔顺丝滑的发丝闪着淡淡的酒红色光芒,配上她无懈可击的妆容,衬着她耳垂,脖颈,手腕上的奢华饰品,整个人如同女王一样的高贵不可侵犯。
几天的相处下來,阎寒的不冷不淡,已经让吕仪沒了耐性了,她放下手中的餐具,直截了当的说:“阎寒,黎阿姨说了,你的寒弈集团里面一部分的事务可以交给我來掌管了。”言外之意,她想直接担任他未婚妻的角色了。
阎寒亦放下手中的餐具,微微眯起眼睛,睨着吕仪,不屑的笑着说:“吕大小姐,你去年才刚刚从哈佛商院毕业,你独自经营过一家公司吗?你以为现实中的公司运营和你在学校课堂里面的案例分析课那样的简单?那是每分每秒都走在刀口浪尖上的,稍不留神亏得血本无归都还是小事,有时候还会搭上性命!你这样的,來当我的员工我都还要掂量掂量,想插手我的公司,还是算了吧。”
吕仪还沒怎么开口提要求就碰了一鼻子的灰,心里很是不悦,她反驳道:“你不要小看了我,我看准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黎阿姨都开口了,你反对也沒用。”
黎阿姨,又是黎阿姨,阎寒真恨不得现在就冲动他老妈跟前去问个清楚,这个吕小姐到底是哪一点让她如此的器重,如此的抬举,分明就是个接受过高级包装的废物。懒得再废话下去,本來这顿饭就是为了应付他老妈才來吃的,现在饭吃完了,可以走人了。于是站起身來,买了单,想要离开。
吕仪有些不死心,她紧紧地跟着阎寒,上了车,车子启动后,她看了下车外的景物,发现是回去皇室酒店的路,便开口说:“黎阿姨说了,我可以住到你的家里的,哎呀,那个酒店好沒意思的,我不想住那里了,你带我去你家里嘛,你那里那么大的地方,该不会连住一个人的地方都沒有吧。”
阎寒一面开着车一面淡淡的说:“你和我一点关系都沒有,凭什么住我的家里?”
吕仪大声说:“怎么沒有关系?我是你的未婚妻啊!”自从去年年底在福元市见过阎寒以后,吕仪就发现自己再也看不上别的男人了,过年的时候,虽然家里也有介绍条件适合的男士,可是才刚一见面就很是扫兴,不由自主的,她已经恋上了阎寒,虽然他总是板着脸,说出來的话冷冰冰的,可是她认定了,他就是她吕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