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阎寒的话后,唐糖才放下心來,自己打开后备箱,将行李箱塞了进去,箱子很沉,可是这个男人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沒有,看來他是真的厌烦她了。
唐糖在车里坐定,阎寒启动了车子,朝着一个方向开去。一路上相对无语,一个不屑说话,一个不想说话。车子在一家很是奢华的餐厅停了下來,这是阎寒第一次请她來如此奢华的地方吃饭,这里随便一道菜都足够一户寻常人家嚼用一个月。
餐厅里唐糖安放好自己行李,和阎寒在一张餐桌上面对面坐了。
阎寒随意的点了几样,菜名取得很新颖,唐糖在阎寒对面的位置上坐着,默默不语,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吃完这顿饭,然后回归到自己的世界。忘掉这一年的噩梦,重新开始。
开了一瓶红酒,阎寒自己倒了一杯后将酒瓶放在一边,并沒有打算帮唐糖也倒一杯。他就是这样的自我和自大,绅士两个字,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到。当然唐糖不会在乎这些,她对红酒什么的根本不感兴趣。
服务员上了菜,有鲍鱼鱼翅,有鱼子酱,还有一些唐糖沒有见识过的稀罕物。阎寒端起酒杯冲着唐糖抬了抬,唐糖会意,自己倒了酒,刚要和阎寒喝一杯和平分别的酒,阎寒的手机突然响了起來。
阎寒放下酒杯,拿出手机接听,对面是黎君的越洋电话:“我马上就上飞机了,晚上的时候回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着我在国内开公司了,來国内來监督我?”阎寒气不打一处來,“我怎么就不知道你这么关心我呢,你要是关心我从前我被关在那荒岛上的时候,你做什么去了?”
黎君强势的说道:“我是你妈,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你好。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心的,这一次回去,你要当着我的面向吕小姐道歉……”
不等黎君把话说完,阎寒气恼的挂断电话,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知道那个老妖精要回來,沒想到她这么快就回來。和每一个想要摆脱上一辈束缚的年轻人一样,阎寒并不想看到黎君。他不耐的叫來服务员买了单,这顿饭他是沒胃口吃了。
“我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吃。”拉开凳子,阎寒站起身來对唐糖说。唐糖扬了扬手中的酒杯,说了声:“再见。”然后一饮而尽。喝过这杯酒,他们就再也不见吧。
阎寒不再做任何停留,朝餐厅的门外走去。临到要走出餐厅的时候,回过头,不止一次的,他这么和他从前玩过的女人道别过。他觉得,这一次的道别应该和从前一样,走开口,就断得干干净净。可是为什么,当走出餐厅大门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空呢。
餐厅门前的临时停车位上,阎寒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毫不迟疑的启动车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驱车驶上马路。他以为她会和别人不同,沒想到她其实和她们都是一样的。阎寒了然一笑,他就知道,男人和女人的事情就这么简单,哪里会有什么所谓的爱情?
阎寒一面漫不经心的开着车,一面想着该如何应对他就快要回來的老妈,这样的逃避他有些倦了,也许他应该听从老妈的安排,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反正玩什么女人不是玩呢。以他的地位,找一个用着顺心的女人,应该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