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各色霓虹灯争相辉映,外出的人们越来越多,最多的还是情侣,也有结伴出行的朋友,同事,或者同学。长期处于压力中的人们需要狂欢,需要购物,需要过节的喜悦。
林巧巧进的商品有帽子,手套,围巾等小商品,不仅如此,还别出心裁的进了一大桶玫瑰花。这小妮子还真会做生意。唐糖和林巧巧一起站在摊位后面,一面聊着天一面招呼着路过的行人,天气有些冷,可是两人的心情很开心,仿佛又回到学生时代,一起在图书馆看书,一起在操场上聊天。
小新是孩子,站不住,总是缠着唐糖去买玩具灵机一动,从花桶中抽了六支玫瑰花放到小新的手里,对他说:“儿子,你要是把这六朵玫瑰花都卖出去了,妈妈。记住了,要卖五十块钱一支哦。”
林巧巧忙说:“你也太黑了吧,我打算卖二十一支的,这花今晚卖不掉明天就不新鲜了。”
唐糖摇头说:“我这不是在教育孩子么,要让他早早地学会自己挣钱。而且我儿子长得这么可爱,怎么会连这几朵花都卖不掉?”
林巧巧忍不住指责:“你这当妈的还真是狠。”
小新早就站不住了,他和唐糖一起在那座花园别墅里闷了好多天了,好不容易出门,还不让好好地玩,这怎么行,于是问唐糖:“妈妈,我卖了花就能吃那个白白的糖了?”
“对,把花卖出去了,就给你买。”唐糖蹲着身子,对小新许诺。
小新得到了妈妈的许诺,就拿着几支玫瑰花走开了。林巧巧看着小新的小小身子,叹息着说:“瞧瞧,多听话的孩子啊,你还真忍心,不过你别说,他做花童还真不赖。”
唐糖笑着说:“听话什么,调皮着呢,小心眼多的很,比我都会哄人。”
就在唐糖和林巧巧聊着天的时候,小新小手拿着花开,忽然他稚气的脸上笑了起来。忙不迭地朝目标顾客跑了过去。
步行街的尽头,一个停车位上那辆豪华跑车的边上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穿着一身中长款的呢子大衣,衣领高高竖起挡住十二月底的寒风,俊美异常的脸上带着痞气的笑容,一手指尖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一手拿着手机在讲电话:“刚刚和吕小姐吃了顿饭,现在步行街的入口处,你老有什么指示?”
电话那边黎君将信将疑:“你让吕小姐给我说句话。”
阎寒一脸的无奈,把电话递给身边的那位身穿英伦风格大衣,烫着大方优雅的卷发,脚蹬年度最新款皮靴的女子的手上,淡淡地说:“给老妖精说句话,免得我一晚上不安生。”
女人接过手机,对着电话笑着说:“黎阿姨,我是小仪。我现在和阎寒在一起呢……恩,他人很好……你放心吧,我们都是成人了,不是小孩子……好,我知道……”
阎寒没心思听吕仪讲电话,两天前这个女人下飞机的那一刻起,他就再没安生过。这一回他那远在国外的老妈监督得格外的严,逃都没法逃,只能硬着头皮和她一起吃吃饭饭,聊聊天,应付一下。
吕仪讲完电话,将手机递回到阎寒手中,顺便找了个话题说:“你妈妈说你二十岁不到就开了公司,而且业绩连年增长,我想知道,这些你是怎么做到的,是否在进入行业之前做过什么系统的分析和计算?”不愧是哈佛商院毕业的,句句不离本行。
阎寒不屑地笑了一下,伸手到外衣口袋中,身子随意地倚在车上,慵懒地说:“吕小姐,你说的计算和分析那是学数学的人们干的活,我们商人,不需要计算,需要的是这里。”一面说着一面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吕仪试探着问:“你说得是大脑?”
阎寒笑着摆手:“不是,是直觉,是对于商业场上资本,市场,大趋势的直觉。”
“直觉?”吕仪皱着眉头重复道。对于这个男人,她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他总是在不经意间轻描淡写就能做成别人无法完成的大事。而且他今年才不过二十六岁,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她有些庆幸,庆幸自己能认识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