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不知道是几点钟,唐糖终于是正常地醒了过来。入目的是极其豪华的套房,这里是哪里?正疑惑间,一个服务员制服的女子走了进来,女人身上的制服和别的酒店里面的制服不太一样,裙子太短,领口太低,可是这些都不是重点,唐糖看到服务员的左胸上的工作牌上,赫然写着“色媚”的字样,联系到自己现在一丝不挂的窘态,顿时惊得三魂飞了两魂半。
服务员捧着一身衣服,面含微笑,脸上是极其精致的妆容,只听她柔媚地笑着说:“小姐,这是你的衣服。”说完将衣服放在床上后,转身走开,只是转身的那一瞬间,这位柔媚的女服务员的眼睛里闪现出浓浓的不甘和……嫉妒。在色媚工作有两三年了,如此来头的客人还是第一回见到,可是这位客人昨天哪个坐台的小姐都没点,却是和这个呆头呆脑的女人缠绵了一夜!
唐糖手忙脚乱地拿起衣服,衣服显然不是自己昨天穿着的衣服,可是管它什么衣服,先穿好再说,唐糖只要一想到自己赤身**躺在外面的市民渲染的嫉妒暧昧的娱乐场所“色媚”里面,就恨不得找一面墙撞上去一了百了。
这是一身极其柔软的针织修身毛衣,下身是深蓝色的铅笔裤,就是这样的一身简单的衣服,顷刻间就将唐糖姣好的身材衬托此时在意的并不是这身衣服,她披散着头发,穿了拖鞋,急匆匆要离开,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刚一走出卧室的门,便看到大厅里德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吓得她忍不住后退好几步。男人听到动静后转过头来,开口道:“小姐莫急,我叫阿肖,是寒少的助手。”
唐糖勉强的笑了一下,她只想快些离开,什么寒少冷少的,她一点都不想管,只要离开这里,她就能告诉自己,不过是一场梦,忘记了就好了。将这里的所有的记忆和痕迹全都删除,她还是以前的她!于是她对阿肖说:“你好,不过我要快些离开。”说完头也不回地快不朝门外走去。
阿肖猛地起身,拦住唐糖的去路,动作虽然生硬,可是拦住的地方与唐糖保留着一些距离,所以虽然迫人但也不是太过唐突。他伸手拦住了唐糖的去路,开口说道:“小姐,那里有一片药,你喝了再走吧。寒少不喜欢麻烦。”寒少上床不喜欢带套,更不喜欢用过的女人哭哭啼啼的拿孩子说事。
唐糖只想快些离开,她利索地将那片白色的药剂放进嘴里,端起一旁的清水喝了进去后便要离开。这时阿肖再一次拦住他,这一次他的手中多了一张金卡;“这是二百万,小姐你收好。”
唐糖看也不看地绕过阿肖,快步走了出去,朝色媚的大门走去。她为什么要那张金卡?难道要留着它告诉自己,自己真的在这个声色犬马的色媚里面受过侮辱?不,她不会,只要离开这里,她就会让自己忘记昨天到今天早上的一切,一点也不保留地全部忘掉!
走出色媚的时候,外面的阳光依然的灿烂,好一派烂漫春光,对面的高耸入云的高楼上巨幅广告牌上不断地变幻着的广告。
唐糖低下仰望天空的视线,朝色媚门口巨大的停车场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停车场的一个车位上停着的一辆顶级跑车前倚着一个身穿休闲西装的二十出头的男人,男人浅褐色的头发,草草地遮住了前额,面容很是清俊,身段颀长,气质迷人,此时他倚在车门处一脸沉静,指尖是燃了大半的香烟。
唐糖的心就这样掉进了深潭,窒息和沉沦时的绝望一起袭来,痛吗?她已经不太清楚痛是什么滋味了,痛过太多的人,已经对这一感觉产生了防备和免疫了。她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朝男人走过去,走到跟前时,才看到男人的脸色虽然沉静可是却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他身旁的地面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烟灰,可是他之前很少抽烟的。
“苏言……你怎么来了?”唐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居然是嘶哑的。是因为绝望吗?
苏言丢下手中的香烟,用脚狠狠地踩灭,他想开口说话,可是却不知道开用什么样的开场白,他抬手揪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苦涩一笑,对唐糖说:“换了身衣服,果然不一样了。”说完这句后,突然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突然拔高声调吼道:“缺钱你告诉我!我给你,你这样来这里坐台,算是什么!算什么!”说着掏出皮夹,从里面拿出一叠钞票,狠狠地扔在唐糖的脸上:“这些,够不够!”
唐糖别过脸去,为什么会这样?老天连让她遗忘耻辱的时间都不给吗?任何人都可以挖苦她,嘲笑她,可是苏言不行!因为那是她从十八岁开始,就一直深深地爱着的男人啊!
粉红色钞票雪花般的一张张飘落在地,唐糖垂头死死地看着散落一地的钞票,眼睛被烧得酸涩无比,她想她今生,在这个叫做“钱”的东西上面,是永远也无法翻身了,这个东西是她的劫,她从来都是在劫难逃。
苏言扔出那叠钞票后,并没有消了怒火,他抬手扯过唐糖上身针织修身韩版毛衣的衣领的商标,不屑地说:“fleationgatc新款,一万多一件,这下找了个大金主了?”就在他看向衣领的商标的时候,视线微移就看到了唐糖白皙的脖子和锁骨之上暧昧的红痕,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噌地又烧了起来。
唐糖抬起头来,将视线是地上一大片的钞票上转移到苏言的俊脸上,这张脸,她再熟悉不过,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