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医院的重症看护病房里,阎寒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唐糖的眼角有泪水滑落,他曲起手指将唐糖眼角的泪水拭去,忽然意识到什么,慌忙按了病床上的按钮。很快的医生來了,阎寒焦急的问:“她是不是醒了?你看她流泪了。”
医生拿听诊器检查了唐糖的心跳,然后查看了病床边的医疗仪器上面的图文显示,点头说:“沒问題了,病人已经醒了,休养一段时间,创口愈合了就好了。”
阎寒点头说:“那就好。”说出这三个字以后就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女人的身体不及男人那般皮实,他真的担心她会出什么意外,现在好了,沒事了,阎寒感觉心里特别开心,比他在生意场上打赢了一个强硬的对手还要开心。
医生对着阎寒说:“寒少,你已经两天沒休息了,请注意身体。”阎寒摆手说:“我沒事。”医生不再说其他,退出了病房。
唐糖隐约觉察到有人给自己量体温,更换输液瓶,可是她不想理会这些,总感觉脑海里有一个漩涡,自己深陷其中,前尘往事一幕又一幕。
终于在一个春日的午后,唐糖缓缓地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是病房的天花板,微微扭头,便看到了一旁沙发上坐着的阎寒,他穿着一身银白色的西装,墨色的发丝,光洁俊美的脸庞,专注的看着膝盖上放置的笔记本电脑,右手轻点鼠标盘。他竟然将办公地点挪到了病房中。整个病房,就只有他和病床上的自己。
上一次劫后余生,醒來时忘记了所有,只看到床边守着一个满脸皱纹的阿婆。这一次劫后余生,记起了所有,醒來时,满脸皱纹的阿婆已然离世,床边守着的是一个身份尊贵只手遮天的男人。命运的安排总是如此的充满戏剧趣味。
唐糖微微挪动了下僵硬的身子,不小心牵动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阎寒见状合上笔记本电脑,匆忙來到病床前,看着唐糖说:“你醒了。”
唐糖看着阎寒,和二十岁的他相比,整个人变化并不多。唯一改变的是他的眼神,当年他的眼睛里看不上她这个小女子,可是今天,他的眼睛充满关切的注视着她。
“我浑身都难受,我好难过。”唐糖吃力的说。
阎寒扯过一张凳子坐了下來:“刚开始是难受一些,过些时间伤口愈合了就好了。你几天沒吃东西了,要不要吃东西?我给你倒水喝。”
看着阎寒手忙脚乱的找被子倒水,他身上穿着的是世界最顶级品牌的纯手工制作的西装,一只小小的纽扣都需要经历各种繁琐的工序,他撑起來的那片商业王国的天空,足够覆盖一大半的华夏国的商业领域,还有一小半是他不屑插足的领域。可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在一团慌乱的给她倒水喝。
唐糖开口说:“算了,你让护士來吧。”
阎寒找了一个很可爱的瓷杯,倒了热水來用勺子喂唐糖喝水。嘴上告诉她说:“你昏迷着的时候,刘政阳他们來看望你了。这个杯子是刘政阳的太太拿來的,她说你喜欢这样可爱灵巧的小玩意,说可以让生活突然就灵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