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有王后垂帘听政的历代许可,但,王上并没有立后,且,王上从未有将后宫妃子带入前朝的习惯,既不是妃子也不是王后,能在那里边儿的会是谁呢?
姬冥夜啜了一口香茶,茶入唇中,齿颊留香,令人回味无穷。在这总是惹人暴怒的金銮殿来上一杯解火的好茶也算是让心情平复了几许。
“回王上,微臣不知。”温郁白收回了视线,一脸的不卑不亢。
姬冥夜挑了挑眉,手上的杯盖轻磕杯面,“哦?原来丞相也有不知的事情?”
“回王上,整个天下是王上的天下,整个朝堂中的所有大臣是王上的臣子,王上比任何都清楚臣子们是否忠心,微臣只是王上的臣子,所以,臣不知。”
温郁白此话一出,姬冥夜放声大笑。
而众人提到嗓子眼儿的心,也算是着了地。
温郁白这话听着十分明白,王帝终归是王帝,臣子终究是臣子,每个人站在的位置不同,自然看到的局面不同,他们这些下臣的本分就是不能觊觎王上的任何,无论是王上的心思…还是那位置。
“好了,既然大臣们都为玄宴求情,孤就破例饶了他这一次。”姬冥夜瞥了一眼座下跪在地上已经满脸雀跃的大臣,又冷然道:“不过,玄宴年事已高,办起事来有心无力的,既然年纪大了,就该回家养老了……”。
“王上所言极是。”温郁白拾起了酒壶,一脸无事的继续喝起了他的酒来。
“王上英明!”众大臣随声附和起来。
姬冥夜摆了摆手,犹如雕像般的小喜子哈着腰,随即转身面对着一众大臣连忙一挥右手臂弯中的雪白拂尘,尖着嗓子道:“退朝……。”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姬冥夜一挥宽大金色锦袖,跨步而去,那龙袍胸间一条用红线刺绣的飞龙似有不怒自威之相。
众人低头面面相觑,纷纷擦着额角沁出的冷汗,抚摸着自己尚有余温的脖颈,有眼力劲的纷纷扶起还在地上半跪不起的温郁白。
“温/丞相快快起来,这地上凉,小心点身子啊…。”一花满头花白,长须至胸臆间的六旬老人眼含薄雾般将温郁白沉重的扶起,他的眼眸中似乎有着道不尽的沧桑。
“窦太傅所言极是,温/丞相一定要保重身体啊…。”丁尚书立马围了上去,一旁大小官员也开始蜂拥而至,将温郁白围了个水泄不通。
“诸位大人,今日老朽请诸位大人去听听戏,也好将今日这…这场虚惊缓缓心情,诸位意下如何?”
“窦太傅所言甚是…”。丁尚书绿豆眼一溜,立即跟上窦靖节奏。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点头称好。
只有温郁白不为所动,不着痕迹推拒了那些爪子的他不慌不忙捡起了地上的青铜酒壶跨其左手,脚步继而踉跄而去,诸位官员都想上去虚扶,都被他摆手婉拒。
温郁白正了正神色道:“各位大人所言甚是,啊,我还有点私事儿,就先告辞……。”说着,他便扬长而去,那一袭的月白身影在灰白的城墙下迅速轻扬而逝。
“这个温/丞相每次相邀都是如此…唉…!”
“年轻有为虽好,可这架子未免也摆的太……。”
“就是……。”
大臣们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低头耳鬓厮磨,可却偏偏似乎故意说给别人听的一样,表面上哥哥脸上带苦,可却个个眼里带着精慧狡黠。
窦靖〈抖筋也可〉与丁尚书丁兼晨〈丁歼臣也可〉相视一笑,那其中之含义,恐其只有自己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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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对手才刚刚上场,大家铆足精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