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竟是如此的纯粹,那每一跺脚,就好像场内被她踏出一片星火,而这样的火光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燃了场内每一个人的血液,再加以她激烈的调子,就如同火上浇了熟油,瞬间让他们的血液开始沸腾!
看客沉寖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她自己也开始为之沉醉,她终于明白为何碧儿会说西班牙斗牛舞是最激烈的舞蹈,足以点燃人们内心深处那最疯狂不羁的音乐细胞,虽然她不明白为何这舞蹈的名字这般奇怪,但到底让她从心底放肆的兴奋了一回。.
这样的狂肆是她多年来鲜少有的,她将锋芒全数敛进,她将万千心绪全数暗吞在肚,她的容忍变得越来越没有极限,她的网开始越织越长,她的野心开始越来越无边,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的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种作为帝王该有的习惯。
然,她早已不知世间还有一种叫做自由的东西,可以像这样的舞蹈一样随心而欲,可以像这样的音乐一样狂肆不羁,心,就像在热烈的海浪里拍打,随着海浪的节拍声跌宕,那么徜徉随意的块感,几乎让她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裙落,舞停,众人还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步至位上的南宫洛掌声缓慢响起,这样的掌声无疑是打断了所有人的魂离,待众人回神时,激烈的掌声便是响彻云霄,整座山头都好像被撼动的震了起来。
她斜睨二楼与一楼之间的首座位置,淡淡一扫,却是被一双紫眸钳制,短暂的挣扎,让她本来高昂的兴致终是跌落谷底,她自嘲一笑,乐极生悲一字,果真用的极好,配得她现在的心情,可真是相得映彰。
垂了眸,纷繁的思绪涌上胸口,化作一团无法理清的丝线,缠绕着,纠缠着,终不得解,胸臆的一股疼痛伴着腥甜袭上唇内,双脚一软,索性栽倒在了地上。
而所有人欢愉之时,竟是忘了那累的软倒在地的灵兽,只见它此刻三眼红光暴涨,四蹄顿时立起,踏着血红的火焰奔向了软在地上的巫沫!
众人惊愕的几乎忘了呼吸,只得木讷的看着那头像是发了狂一般豁出去的红眼猛兽扑向了地上看似那么孱弱渺小的人儿,说时迟那时快,在电闪般的瞬间,一道刺眼的雪白席卷而来,无人看清那道飞驰的白色影子多么的迅速,但,人们却是看清了那台上是一白衣男子!
众人惊呼有余中,怔怔的看着那白衣男子一掌劈在了灵兽脑门上的第三只眼上,瞬间,灵兽痛苦的嘶吼声充斥着快活城的每一个角落,整座山都开始颤巍不停,这样尖锐的声音几欲刺破众人耳膜,众人只顾痛苦的捂着耳朵害怕的连连惊叫。
而灵兽额上的那只眼睛突然发出一束红光直直射向天去,更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了适才的杀气,没有适才的狂戾,有的只有说不清的柔和,有的只有看不清的神圣,让人无端生了顶礼膜拜之感!
良久,在众人怔愣的眼神中,那道光短暂的消散在了空气中,而灵兽的猩红双目显是累极了,疲软的闭上后,轰地一声,身子更像是没了任何力量支撑的倒塌在了地。
巫沫冷漠的瞥了一眼挡在身前的伟岸身影,笑的无比苍白,他果然来了!
男子收回了手,扫了一眼地上已是无法动弹的灵兽,旋即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玩够了么?”
他的声音依旧那么冷,她打了个寒噤,伸手环胸,想要摄取些许温暖,可这里,却充斥着属于他的冷漠味道,她,已是无路可逃,“多谢这位公子搭救。”她落落而起,款款后退一步,姿态委婉的福了福。
白月伸手欲要扣住她的脖颈,被她巧妙地躲开,正待他逼近时,楼台上的南宫洛一抹两撇小胡子,爽朗笑道:“这位公子武艺不凡,看来,今年武林第一,要非你莫属了。”
周旁的玄衣公子也起了身,朝着南宫洛笑的莫测,“南宫兄所言极是,能一掌劈死活了九百年的灵兽力抜,世间能有几人做到?”说着,他一双阴鹜的眸子与下方的紫眸对视。
周遭的气氛凝滞却又诡异莫辨,众人纷纷暗自猜度这三人是何身份,南宫复姓,敢问有几个人能用得起?而一掌劈死九百年传说中的力抜灵兽的白衣男子就更是可怕,这趟浑水,不是他们这些潇洒江湖的人能趟得起的,还是乖乖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罢……
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一不良的哈欠声立时响起,众人跳了跳眉梢,闻声寻去,见那东座的小和尚丝毫没有歉然之意的笑着捻着佛珠道:“阿弥陀佛,毒手魔月内功深厚自此,贫僧佩服之至。”
得,小和尚这一席话莫不又是一记重磅炸弹,震得所有人是面上波澜不惊,内心早是惊涛骇浪,魔月是谁?那是无论正派还是邪教都闻风丧胆的人物!他们不过是些江湖的新起之秀,哪能跟这样的人物相提并论?嫌活腻味了?
白月无视所有目光,自顾伸手便将她的柔荑紧扣在掌心,“愿赌服输。”紫眸紧盯着那双绿瞳,怒意横生。
她扬起头,倨傲无比的看着他,“公子怕是认错人了罢?”绿瞳里满载着平静,再没有泛起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