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绝美的景色,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涌动,换上他平日的装束,套上黑色外套就朝楼下奔去,脚步急切如风。

房间不如以往地安静,有了殷华芝的说话声,和孩子的哭声。

濮苍被关在牢笼里整整八年,没有疯,单凭个人力量缴了整个黑手党,只能说他太强悍了。

鲍伯见殷华芝不说话,也知道今天说的这些需要她慢慢消化。他此举的目的有两个方面,第一让殷华芝正视这段感情和自己的心。第二对白世骏不管有无感情,有了这层关系,人伦道德上多少有着忌惮,让她全心全意地去爱濮苍。

只是刚转身时,水华厅门外的冷风一阵波动,颀长的身影走了出来。

“以前阁下就说过这里的衣服每个季节都要更换,所以入秋的时候我就去定制了。还缺少些什么么?”慕岩说。

她走了出去,脚步却骤然顿下。

殷华芝很怕冬季的冷意,偶尔她开着客厅的窗都冷地发抖。所以想着多加见外套。

那是怎样的坚持才让他活了下来啊!

殷华芝转过脸抬头向卧室的窗户看去,窗幔有晃动的痕迹。她笑,雪看久了,眼都花了。

这个时候会进来的只有鲍伯吧,从濮苍昏迷后,时间在殷华芝的观念里是越来越清晰。

殷华芝呆愣地看着没有反应,直到孩子走到前抱着她的腿才有所动作。

外间的门开着,客厅里没有鲍伯的身影,而是一个走得摇摇晃晃的孩子。在看到自己的时候纯真而欣喜地笑着。

她拿了白色貂绒小外套,白色的很稀有,手感摸上去滑腻渗心。

“什么!”殷华芝惊愕当场,“怎么会?他们……怎么会是兄弟?那白世骏知道么?”这太离谱了。

这个景象那么熟悉,就像回忆的复制品。如此,殷华芝还是看呆了。她希望这个意外之景不要消失,停留地久一点也好。

“造化弄人。”殷华芝不由觉得叹息。随又说着,“那个儿子应该和濮苍小不了多少,最多小个三岁左右的样子。这些濮苍都知道的吧,对于那个有血缘的弟弟?”

林音初跟着走了进来。

殷华芝走进置衣间,里面的服装似乎又有了不同,以前是濮苍的命令置办,现在是谁?还是说他已经醒来?

是他的味道,他的温度,他的力度……这是真的么?

晨星像是听得懂似的,看看殷华芝又看看濮苍,嘴巴动了动没叫出来。

“今晚我带着他睡。反正濮苍昏迷没有什么事。”

“是,阁下去查了。那个人你也认识,他叫白世骏。”

晨星还不会叫人,嘴一憋哭了起来。

直到殷华芝落入那坚实的怀抱,毫无保留地紧贴着,她的思维才从僵滞中慢慢苏醒。就像冻僵的四肢被热水浸泡后开始有了知觉。

如果不是他熟悉的小脸,浅啡色的眼睛她都快忘记了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到会走路了。

她蹲下身子,轻轻地把那柔软的身体抱入怀,那么脆弱的小生命。

“整整五个月,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了……。”殷华芝仰望着那双久违的眼眸,那么地夺人心魂。

“不会。我说过,我不会有事。”

濮苍的指尖滑过她的肌肤,眼神深凝着她,拭去泪水,那滚烫的热度都融化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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