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房内另个看护正抱着孩子帮他拍顺着背脊。殷华芝进去后接过手问:“怎么就吐奶了?”
“吃得太多了,然后直接放下睡觉,有时就会吐奶。不过不要紧,以后吃完抱着他多拍拍他的背就可以了。”看护说。
殷华芝想着确实是自己喂完奶就让晨星睡了,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她不禁自责着。
“我……我……。”小平头看向对面的泰然自若的男人,还有他面前的摊开的牌。他们来的是最常见的梭哈,他的是对子,对面显然是顺子。
“去哪里?不是说带晨星去医院打预防针的么?”
“立马离开这里。”濮苍无情地说。
濮苍看不到他的笑,而是沉厚的算计和阴狠。这种人就算输了,别人也只会帮他把陷阱修地更牢固。就像那副什么都不是的狗屁牌。
“濮先生,这是我们的失误,我们保证再也没有下例,请给我们一次机会。”看护吓坏了,只瑟瑟地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
太美轮美奂了,就像一场电影里的精美背影,天地连接,唯有她,还有……他。
殷华芝放开手,转个身躲在了被子里,专听着身后离开的脚步,进浴室的声音,还有水声。那像魔鬼的天籁一直萦绕耳边,散不去。
殷华芝感到从强硬的怀抱里传递过炽热的温度,似要烫伤了她的皮肤。
“走吧,去里面休息。”濮苍一把抱起她,向别墅内走去。
看护接收到他的寒光后都不禁大气不敢出。
“不是补偿,是喜欢。”
“我让你们来是照顾孩子的一切事宜,包括预防他的不适状况。你们都把责任推给了谁?既然如此,我只需要请个保姆就行,要你们两个是做什么!”冷空气侵袭,濮苍的眸光锐利如刀。吃确是多。
“哪里?”殷华芝问。
有时候,她真是傻的可爱。
一张协议转让书放在了他面前,小平头连忙跪下来。
熟悉的龙涎香扑面而来,殷华芝便知是谁,是了,除了他谁会这样。
“你给我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补偿么?不需要的,我本身就欠你。”殷华芝说。她真的要不起那天价的物质。
濮苍没说,便显得更神秘了。
殷华芝立马坐到他的对面喝汤,脸上不自然的红,沉稳了下异动的心后,瞥过濮苍一眼。
进了别墅,门顺势关上,殷华芝被抱进房间,弃床放在宽大的沙发上。
殷华芝转身向外走去,细细分析着刚才说的话,她又没说什么?
殷华芝在确定没事后才把晨星放下睡觉,她坐在旁边看着孩子,以防他再次吐奶。
“听闻到了a市不入娱乐城就是虚往此行。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刚好碰到个不长眼的东西,稍做一个小小的惩戒。”他所谓小小的惩戒让人家赌上了家业,何其阴毒。对他来说这最多算个打发时间的游戏,不致命。
濮苍凝视着她半晌,对她的小心翼翼不由轻扯嘴角,说:“我是个吝啬的人。”这不是告白,是一种如网的警示,以再正常不过的姿态却沉如千金的力量注入她的心里思想里。
看护们不可置信,她们只是犯了一个很小的失误就要让走,一点机会都不给,就像王一样说给人定罪那就必死无疑。这也太果决了。
可濮苍的浅啡色双眸微闪,专视着她的瞳眸,那折射的光线灼热着人的眼睛。不得不避开。
那是一幢海边别墅,广阔的海域,还有青涩的芭蕉树。更壮观的是,这时有海鸥飞了过来,展翅而过,有的就干脆歇息在远处的沙滩上。
直到濮苍让她下去吃饭才离开。
说到底,都是一种历经演变的不安。
“你不会让我和晨星分开的吧?”她小心地问。
喜欢?殷华芝脑海嗡地一声似冲血,身体发软地差点滑到地上,气息都忘了呼吸。毫无心理准备的她都要怀疑是不是产生幻听了?
“世界之大还没有你想赌的地方?跑这里来做什么?我这里可不摆赌场。”濮苍冷峻地看着他。
原来他的存在感不再是单纯的害怕,还扰乱了身体机能。
殷华芝一愣,偏过脸看他的神情。脑海里闪过沈祯对她说的话——帝国山庄是你的,另外还有幢海边别墅等等。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猜想,这里就是?
“才不是。”身边有人在,那是种习惯,就像以前晨星躺在身边一样。现在空着,她只是有些……烦躁那种空缺而已。
“预防针在家里让医生过来就可以。今天是休息日,带你去别的地方。”
温泊君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下,狭长的眼角划过犀利,随即嘴角扬起笑意,教人寒蝉。
包厢里空气诡秘地静默,两人都互相打量,各相气质各不相让,大有两王争霸的气势。
濮苍反而朝着赌桌而去,走到温泊君的那副牌前,修长的手指捏住一角微微掀开,纸牌柔韧性地弹下,真相便掩埋在黑暗里。
嘴唇吻上前,深深地说:“不会。”
“我,我自己会走。”殷华芝微微挣扎着,濮苍没有如她愿。
“我现在去洗澡。”濮苍喜悦这种亲近的模式,慢慢地强势地钻进她温暖的身体,是极致的舒适。
身后传来濮苍稳重的脚步声,明明是那么正常不过的存在,却让她浑身不自在地紧张,连着自己的脚步都快没了章法。
如此往来。一顿饭吃了长久,亲密而暧昧。直到殷华芝被规定吃掉多少食物后才被放开。
这才走到真皮沙发前坐下。
“怎么没去吃饭?”濮苍的脸色温和下来。
“好。”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