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就是她第一次见到的濮苍的模样。

殷华芝不得不承认他考虑地很周到,只要别让她和孩子分开,她就可以妥协。

“你无耻!”殷华芝怒着。

濮苍没有说话,只是等待着殷华芝的决定。双眸直视而专注地看着她,逼视而淡定,掌控着殷华芝表情上的每一个细节。

刚才濮苍有说过那个杀林姨的人已经抓到让殷华芝去对峙,可谁知道那是真是假?或许是他骗自己的呢?就算是真的,这一切是个误会,殷华芝又有多少心力去应付突来的一次又一次的变故?

殷华芝当然不相信他会真的哭,纵使铁汉有柔情却不至于此。

“唔……不……。”殷华芝抱着孩子,手挪不开去推他,心里挣扎反抗,脸涨得通红。

“还在生气?”

“是你杀了林姨?”她问。

濮苍不放松地再次逼上她,浅色的唇沾着血色,看起来并不再有那种浅薄之感。

殷华芝确实头疼,被事情给烦的。但她不想接收濮苍的好意。那是有毒的。

他是凌显峰的专职杀手,当晚抓到他就留下了活口,目的自然是显而易见。

这是艰难的决定,内心已经没有了退路,她舍不得孩子。所以只好妥协。

濮苍的脸色凝着,深邃的眼眸看着她,空气在他的片刻静默下显得不安。

她在大厅,看着那电话机,拿在手中拨了号码,几声后里面传来林音初的声音,很平淡,很无力,少了以往的活力四射。

倒是沈祯的脸从扭曲到狰狞,他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那跪着的人虽然是受过训练的,但是怕死他却不少。更别说早有传说的濮苍,残忍至极。

对面挂了电话,殷华芝却没有别的动作,电话依然贴在脸上,好半天才缓缓拿下。

“是我。”殷华芝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

然后不止是手指,连着他的呼吸都近在耳畔。

“你和濮苍有多大的仇需要至此?”殷华芝问。

“找到凶手我妈也回不来了。你有那个心就行了,看不看已经不重要了。”

“你简直卑鄙,明知道这是强人所难还这么逼她。”沈祯俊美的脸变得神色锐利,指责濮苍的行为。他一直没有向殷华芝说明帝国山庄发生的事件的真实性,是因为内心里不愿她回去。

沈祯气的浑身发抖。但眼下他还有更急的事情做,遂人追了出去。就只耽误了一点点时间,殷华芝和濮苍已经上了飞机,正待起飞。

她知道是濮苍,只有他才总是让人防不胜防。

殷华芝两边看着,她想找出两人的不同,至少外形上很相似。

所以他不敢有一点错误。

濮苍是冤枉的,可是也是因为他才会让事情这样发生,她该坦然面对么?曾经内心复苏的希望演变成了痛苦,如果真的无心无情才会无敌吧。

她抱紧了怀中的孩子,不愿意相让。

同时也看清了这里的所谓的婴儿房,里面的布置很稚嫩,装饰有玩具,还有挺带艺术风格的摆设。这是什么时候弄的?那时她离开前并没有见过这个房间,自己更没有心思。难道是濮苍?

那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极为平凡的脸,然后说:“本来我进帝国山庄就是为了杀她,想让你和濮苍产生矛盾,让你恨他,那样你就会离开。我们的目的就是想看着濮苍痛苦,再用你的生命去威胁他。”

“你要留下可以,孩子我要带走。”

“那不是欺骗,是在乎。如果真的是我杀了林姨,我就不会留着你,这里面的层次是息息相关的。那个带面具的凶手另有他人。我已经将他抓住了,你可以去质问。还有她已经不幸生亡了。”濮苍更详细地跟她解释。

她承认自己胆怯,害怕。现在又加上孩子的安危,那更是心绪难安了。

“我去找你之前让他们装饰的。以后他睡在这里,她们两个都是医院里的,很专业。”濮苍站在身后说。

濮苍根本不懂得怎么去爱别人,对殷华芝也处处伤害,他怎么能看着她再次跳火坑。

“哦,是华芝。”

就在这时,有人从外面闯了进来,敢这么做的也只有这里的主人了,沈祯。

殷华芝的呼吸被抽得缺氧,濮苍一放开她就远离他数步,气息起伏地看着他。

帝国山庄的偏角房间里,那低下的人跪在地上,从身形上来看确实相像于濮苍,可是却没有他那般威严尊贵的气质。

“要去见那个人么?”濮苍问。

殷华芝是靠窗的位置,脸一直朝着外面。

这太不可思议了。

“你倒找得很快,可惜我这里容不下你这尊佛,不送。”沈祯显然是在下逐客令。

“我跟你走。”

鲍伯没有上飞机,那便是濮苍的命令,不管他是什么样的想法,但对那对父子来说或许是重归于好的开始。

“杀你是早晚的事,只不过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已经败露。”

殷华芝没有做出极端的行为,任由他们那样的互动,脸依然朝着窗外装作没看见。

殷华芝不是不懂。如果濮苍想要回孩子简直易如反掌。两人地位财富相差太大,算她有天大的理由也无法争夺过孩子的抚养权。

“不让你回来,哭得可能就是我了。”濮苍说。

是啊,反正都已经被濮苍掠了来,只要看后就知道事情是不是如他所说而不是欺骗。

殷华芝愣愣地,真的是她弄错了,他是被逼的?那个人她也可以去质问?

殷华芝不知道孩子想干嘛,但绝对是旁边的濮苍影响的。她转过脸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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