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你永远待在我身边,就放你出去。.”
“……我,我永远待在你身边。”殷华芝急着解脱,也不管其它了,连问为什么都没有。
“话说全。”
殷华芝犹豫了下,不知是为文字措词还是心里略微不甘。最后她说:“殷华芝会永远待在……濮苍身边。”
只是如此,濮苍便能抚平内心戾气,深眸幽暗如潭。他要把殷华芝永远捆绑在身边,占为己有,也只想这么做,凡事有开始便不会有结束。
殷华芝体验到地狱和天堂的差别,也体验到魔鬼善.与恶的巨大反差。她被带出地下室,被濮苍抱着,安稳无力地躺在他坚实的胸口。这里是安全的也是带着冰锥的铜墙铁壁,只有温顺了便不会伤及自己。所以殷华芝没有抵抗。
在走出去时,濮苍说:“把眼睛闭上。”
殷华芝照办。虽然有通亮的灯光,但是当阳光直射过来时透过眼皮的力度感到不适。难怪濮苍会让他闭上眼睛。
路程有点长,庄园她还没遗忘到失去记忆的地步,地皮宽阔,景致天然富丽,只是置身时有压迫和违和感。此刻殷华芝没有了反叛心理,或许是流光了力气和意志,任濮苍摆弄。
诺就此问心。躺在宽大的床上,不用濮苍吩咐,好像早就准备好了似的,有人走进来,两个下人扶着她,细心的喂食。此刻她最缺的就是这个。濮苍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殷华芝能感到自己所依靠的地方下人的身体比较僵硬,虽然脸上表情死气腾腾看不出来。
差不多的时候濮苍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少喂点,出去。”
饿了那么久不适合吃多,但殷华芝不会感激他的‘好意’,还不都是他锁了自己。他的坏早就印刻在了心底,让她忌惮。
那两个下人安置好殷华芝躺下后,拿着碗离开房间。而房间一下子带着不安的空气在迟缓。
殷华芝想让自己睡着,可在地下室时没力气就一直在睡的,现在有了精神却只能装睡。完全是因为濮苍的存在感太过压迫,所以她转个身背对着,把被子蒙着半张脸。殷华芝是真的不想面对他,但是这情景归类于赌气的模样。
“在和我赌气?”濮苍站在床边,看着她幼稚的发泄方式,浅啡色的眸子凝视那露在外面的黑色长发,幽暗而平静,并不在意有如违逆的行径。
殷华芝不说话,保持沉默,但神经绷得很紧。
“不说话?”濮苍再次开口。
他的每字每句都让人感到震慑的沉稳威严,甚至是危机感,不知道在平静的外表下是否蛰伏着凶猛野兽。还要担心他有没有耐心继续等下去,会不会扑上来撕碎她。
在空气被凝结窒息在一个越缩越小的真空范围内,感到他有猝不及防爆炸的可能后,殷华芝拉开被角轻吐气息:“我想休息,这都不可以么?我都已经没有反抗力留在这里了,你还要怎么样?”殷华芝可能气势弱,濮苍是她内心住进去的魔鬼,可她有时说话却很大逆不道,并不止一次,像濮苍这种有权有势高高在上的人最不得言语冲撞。
而他只是看了殷华芝的背脊一眼,转身离开房间。
听到门关上殷华芝才缓缓探出整张脸,发现真正没有濮苍的身影后才浑身松懈下来。可被关在地下室的噩梦却跟随着她的记忆,无法忘怀。只是不明白没有了孩子的她怎么受到了安然的对待?还是说又恢复到以前那般,但凡有思想上的要求,都会受到等价交换的惩罚?
殷华芝惴惴不安。
过了数天。殷华芝身体的力量基本恢复,因为照料妥当反而面色带绯,肌肤白希水润,就像没有之前的绝望苍白一样。但是她却不愿意再出房间门,几乎都趴伏在桌案上画图,设计些半成品,不满意便扔掉。或者就坐在窗户边居高而下看着绿色景致,至少,眼睛会舒适。
吃饭的时候她更是拒绝和濮苍一起。而濮苍在吩咐下人传她后,如果不愿意倒也没有强求。殷华芝就觉得奇怪了,同桌共进不是有孩子时候的事么?
敲门声响起,殷华芝看了眼时间,现在不是用餐的时候,濮苍进来也不必如此。
“小姐,阁下让您下去。”外面下人的声音清晰传来。
“我不想下去。”殷华芝用笔继续图画着。
“小姐,求您了……。”
殷华芝蹙着秀丽的眉,不就让她下去,为何要用到求字?这也太严重了。
上前打开门,迎面的是张依然木讷的脸,但那眼神在看到殷华芝出现时还是泄露了希望的光泽。
殷华芝也不想深问,只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才非要我下去不可?他在哪里?”
“水华厅。”
那是靠西边建筑物的中厅里,以前濮苍住的地方。殷华芝更不愿意去了,只是不去光面前的下人就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她还不想那么罪恶。
“你退下吧。我马上就过去。”
“是。”
殷华芝立在房间里一会儿,见濮苍需要很大的承受能力,她还不能泰然处之。
濮苍淡然地坐在沙发上,黑色笔挺的西装毫无皱襞,衬出高贵又威慑的无形气势。侧对的剪影深邃诡秘,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上的那杯琥珀色的液体上,微仰轻咽时能清晰看到他喉结的蠕动,像强者的象征。
殷华芝走进去,迟疑开口:“有什么事么?”
“坐下。”
殷华芝不得已,选择坐在离他较远的位置上,澄澈的双瞳落在那微敛的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