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要不是芳姐来找苏暖儿说事,我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趁机占她便宜。
开门时苏暖儿的脸还红扑扑的,芳姐看我们的眼神都十分怪异,随后是会心一笑,那样子像是看穿了一切。
我走出去后,苏暖儿还在后面喊:“程浩。我等你的回复呢,你想好了就告诉我。”
芳姐那爽朗的笑声在楼道里都能听的真切,办公室外面的同事都窃窃私语着。
午饭时间,我还站在窗边发呆,雷管在楼下叫我。
他想回家看看奶奶,我拍着他的肩膀:“兄弟,对不起,没想到这事会弄砸,不过既然我们有手有脚,就不怕发不了家。”
雷管沮丧着脸:“我跟你不一样,你是大学生,我只有一双手。”
我请雷管在工厂附近的一家小餐馆里吃了一顿,算是为他饯行,他却突然问起:“八百万美金泡汤了,小青那娘们怎么办?刀王他们会不会杀了她?”
既然雷管问起了,我就好奇的问了一句:“她背叛了我们这么多次。你不恨她吗?”
雷管青筋暴露:“昨晚之前我很恨她,昨晚之后就不恨了,奶奶常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福气。有些福气享受的起,有些福气会折寿,我想这笔钱丢了,应该就是老天爷怕我们折寿吧。”
我把筷子一撂:“屁话,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就看胆子够不够大。”
雷管一脸颓废:“我就想赚大钱让奶奶过上好日子,我没你那么大的志气。”
在救不救小青这件事情上,雷管和苏暖儿的意见一致,只有我还对小青有着异于常人的愤怒。
八百万丢了,那只箱子也丢了,我实在想不出自己回到广西去做什么。
架不住苏暖儿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我终于决定拿着苏暖儿的钱去广西救小青,如苏暖儿所说,要说我跟小青还有那么一点关联的话,我救了她之后就一刀两断,从此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跟苏暖儿约好的是星期六上午开车去广西,一回家看到小区里的亭子我才想起来,星期六我约了柳淡月一起吃饭。
昨天那号码打过去是个女的接的,回到家后我又打了一遍,对方很雀跃的说:“猜猜我是谁?”
用的是猫音,我完全听不出来。
“昨晚那箱子是你拿走了吗?别装神弄鬼的。”我气不打一出来。就是这串鬼号码,搅的我这几天夜不能寐。
那女的明显一怔:“你说什么呀,我手机丢了,昨天才失而复得的。”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我满心疑惑却只回了一句:“哦,你认识我吗?”
那女的又欢喜的说道:“你猜。”
我轻声说了句神经病,然后把电话挂断了。
既然箱子丢了,我就更应该去广西一趟,毕竟得罪了刀王,有可能引来很多的麻烦事。
星期六早上,我给柳淡月打电话,说了老板临时要我出差一趟,所以约好的吃饭可能要推迟了,柳淡月在电话里头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趁机敲诈:“行,算你再赔我一顿饭,我们一共有四顿饭要吃了,小弟弟,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再说咯。”
挂断电话后我突然感觉柳淡月虽然嘴上加了一顿饭,但那种迫切要跟我吃饭的激情突然冷却了许多。
难道箱子是被她拿去了吗?
因为目的达到了所以不需要再接近我了?
我有种种疑问,却找不到解答。
苏暖儿穿了一身白色运动服,整个人青春洋溢,尤其是脸上的笑容,跟花儿一样灿烂。
“咦,雷管呢?”
苏暖儿坐到副驾驶,又往后座看了看。
我耸耸肩:“难道你不是希望我们能够单独相处吗?”
苏暖儿轻轻捶我的臂膀:“你什么时候变得油嘴滑舌了?对了,广西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我边开车边作答:“传销窝点,算一算一个很特别的旅游景点?”
苏暖儿抱了抱自己的臂膀,故作惶恐的问:“你该不会是真的想把我卖到传销窝子里去吧?我告诉你,我后台很硬的,你要是敢骗我,你会死的很惨的。”
我大笑:“你以为是窑子呢?你的后台,不就是有个村长老爸吗?你爸又不是李刚,你得瑟啥?”
苏暖儿也跟着大笑道:“程浩,你不凶的时候还挺可爱的嘛。”
可爱二字用在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身上,我竟无言以对。
见我不接话了,苏暖儿又开玩笑的说:“以后我就说,我老公是程浩,你说这句话会不会火起来?”
第一次见到苏暖儿的时候,她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高冷的气息,晴好的天一遇到她的脸都会降温十几度,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生活中的苏暖儿就是一个顽皮的小女孩,有时候说起来话真的让人心累。
我递给她一根烟:“抽根烟堵住你这张嘴。”
苏暖儿从包里拿出一包辣条来:“抽烟的女人得不到真爱的,我吃这个。”
我欲哭无泪,回了她一句:“你是土豪。”
车子快上高速的时候,一路吃着辣条的苏暖儿竟然晕车,吐了。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喂,你不会是怀了谁的野种吧?”
苏暖儿白了我一眼:“胡说,我昨晚没睡好而已,都说治疗晕车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开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的小毛病,你别这么大惊小怪。”
连小毛病都能用独特来形容,我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就在我们准备上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