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头儿又试了一次,我还是没看到有什么浓黑的尸气。
高老头儿盯着那尸体,呆呆的说:“不可能嘞,应该有尸气啊,这咋…”说着,他抬头向天,长叹一口气,“看来嘞,高家祖宗还是不肯饶恕我嘞。孩子啊,是大爷我把你连累啦…”
说着,他一下子栽倒在地。
“大爷!”
我和聂晨慌忙扶他。
“扶我干啥嘞,我死球儿算啦…”
“你要死了就见不到我跟冷雨…是夏星跟冷雨,给你高家生小孩子了…”聂晨说:“大爷你别灰心,你把方法教给冷雨,他来施法说不定就成了…”
“他自己施法救自己?那成个球儿嘞…”
“那你教给我,我来…”
老头儿看了看聂晨,“你这个妮儿是聪明,但这玩意儿不是聪明就是来嘞,你没有根底…”
我说可能也没先前想象的那么严重,我这手就是有点肿,不疼不痒的,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
聂晨埋怨我是阿q精神。她忽然眼睛一亮,“咱们怎么把张叔给忘了?”
高老头儿一拍脑门儿,“哎呀,我这脑瓜子都糊了个球儿的了…不成不成,咱总不能把小张拉过这里来吧?要么把死人背回去?那叫个啥球事儿…”
聂晨说,张叔说不定有别的办法帮我拔毒,不一定非借助尸体。高老头儿最终想了想说。也只能靠小张了…
“那啥,冷雨啊,把这个球儿埋回…”
我们三个人都愣住了,因为那尸体不见了!棺材里空空荡荡,只有那被子团卷在里面…
尸体呢?我们离得这么近,没听到任何动静,难道那尸体蒸发了不成?…
我只觉毛骨悚然,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月亮被云遮住了,一切都黯淡了下来,凉风吹的荒草沙沙的抖动…
“这怎么…”
“你两个别吵!”高老头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望望天,又望了望四周。
我们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冷雨啊。”
“怎么了?”我问。
高老头儿指指棺材,“你从这棺材起步。闭着眼睛往东走九步,倒退两步,往南走十八步,横移三步,看会咋样嘞?”
我依言而行,见老头儿说的郑重,心里很紧张。最后横挪到第三步,忽然感觉脚底一空,我睁眼一看,身后是一个水沟,那沟底的草窝里,躺着一个人,正是那具尸体…
“大爷。在这里!”
高老头儿脸色大变,“快,就地烧喽!”
我们什么不敢问,慌忙拽了些柴过来,堆在那尸体上,点燃一把火。那火冒着蓝光,嗞啦嗞啦的响,一股异臭从沟里面飘荡出来…
高老头儿松了口气,说咱把别人坟给刨了,还把尸体给烧了,不久就会被发现,走吧,连夜走,这里没法待了…
没跟那对山民夫妇打招呼。我们连夜离开了村子。走在路上,我忍不住问老头儿那尸体是怎么回事。
“咋回事?那尸体有那个啥,能量,被我施法给激出来了,不烧到时候就成煞了个球子了…”
我和聂晨对视一眼,“煞?”
“是哩…”
高老头儿说,他之所以意识到那尸体成煞,是想到了孙庙村有活煞的事了,他认为,孙庙村之所以有活煞,可能跟那村里当年埋过那口箱子有关。如果牛三儿的死真就跟从山腹里跑出来的那东西有关的话,那东西和原本箱子里的东西,据说是同一个‘物种’…
老头儿认为,那两个东西身上。可能具有某种特异的磁场,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可以把它们所遇到的东西变成煞…
“那岂不就是变异了?”聂晨问。
“差不多吧。”老头儿说。
聂晨想了想,“那照这么说,孙庙村的那个煞,也是一具尸体喽?”
“那可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别哩啥玩意儿。反正。它已经成形啦,咱要是能逮到它,就能知道是个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