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开始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怔怔的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撞在了一棵树上,疼痛感使我知道,我不是做梦。
我把脖子仰起,定睛去看。的确是夏星,她就像是一团烟雾,飘浮在树顶,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夏星附身的那块沉香木不是在高老头儿手上吗。怎么她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她这是怎么了?…
“星!…”
我大声呼唤,夏星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一下子慌了,扑到那棵梧桐树跟前,手脚并用往上爬去。树身又粗又滑,我的手磨掉了皮,衣服也擦破了,我毫没发觉,只顾没命的往上爬。
一口气,我爬到了树顶,可是,和夏星的直线距离仍有好几米。
这树顶的树枝很细,我抱着树身,脚踩在底下一根树枝的分叉处,勉强还能站住,想要踩着树枝走到夏星那里。是不可能的。
月光下,只见夏星就沾在我身旁这根树枝的枝梢上,她的脸朝上,闭着眼睛。像是一个睡美人的影像…
我尽力使自己心绪宁定,不去想夏星这是怎么了,只想着怎么够到她,把她从这树上抱下去。
我试着轻轻摇晃夏星所在的这根树枝,她的身体也跟着摇晃。看情形,只要把这根树枝折断,就能把夏星一起给拉过来。佰渡 下已章節
我用力往下按。树枝一点点弯了下去,随着咯叭一声脆响,夏星突然脱离了枝梢,飘飘的往上升去。
我什么也顾不到了,大叫一声星!,纵身一跳,我朝夏星扑了过去。
我奋不顾身这一下,抱住了夏星,感觉就像抱住了一个凉凉的水袋,随即便往下坠落,咯叭咯叭压断了好几根树枝,我脊梁骨差点没断,下坠的力道却也被缓冲了。最后,我的腰带被最底下的一个粗壮的树枝的枝杈给挂住了,抱着夏星。摇摇晃晃悬挂在离地大约三米的高度。
脊梁骨的疼痛缓解后,我的眼睛不再发黑,看向怀里的夏星。
“星,你醒醒…”
我晃了晃她,还是没反应,看着她淡薄的身体,我吓得声调都变了,她这是怎么了?高大爷呢?
“星…”
我又叫,还是没反应。
忽然,聂晨的声音从底下传来,“冷雨你没事吧,你在和谁说话?”
我往下一看,聂晨正站在底下。
“晨晨,快,想办法把我弄下去!”
这根树枝被我的重量坠的弯的很厉害,枝梢距离地面挺近。聂晨跳起来够,第一下没够到,第二下够住了,她往下一拽,树枝咯叭一声断了。
我掉下去,扑通一下和聂晨摔在了一起,夏星脱离我的怀抱,飘飞了起来。
虽然地面的落叶层挺厚,但这一下还是摔的我差点没背过气去,我顾不得疼痛,挣扎着爬起来,往上一扑,把夏星给抱了下来。
突然,我感觉怀里一空,夏星消失了,我大声呼唤,她又闪现了出来,身体比先前感觉更淡了,在我怀里,轻若无物…
“冷雨你怎么了,是不是摔糊涂了?”聂晨拽了拽我。
我泪眼模糊的看向她。
“怎么还哭了?是不是摔疼了?”
聂晨掏出一块手帕,要帮我擦眼泪,我才反应了过来。
“晨晨,来啊…”
我一手抱着夏星,另一只手拉着聂晨,出了树林子。聂晨问我干什么,我说把眼睛闭上,我让你见一个人。
聂晨闭住眼睛,我用手抹了一把泪水,涂抹在她眼睛上。
深吸了一口气,我说:“可以了晨晨,把眼睛睁开吧…”
聂晨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我怀里的夏星,惊愕的张开嘴巴…
“她…”聂晨指着夏星,颤声问我:“冷雨,她是谁?”
“她是…她是我的妻子…”
聂晨愣了,不可思议的问:“你的…妻子?”
“晨晨,一时半时的我也说不…”
聂晨用力咬着嘴唇,眼泪涌了出来,打断我,跺脚道:“你不是说你没有意中人吗?怎么冒了个妻子出来?你骗我!冷雨你是个混蛋!混蛋!”
“晨晨…”我拽住她,“你听我说!”
“我不听!怪不得你往这里跑,原来你的娇妻在这里等你,还是个是个美貌娇妻,那你还要我来做什么?放手!让我走!”
“你走去哪里?”
“我…我一个人去找我爸,不靠你,也不靠你叔,找完…找完我就回山东,省的在这里碍事巴拉,打扰你跟你的娇妻甜蜜…”聂晨哭着,挣扎道。
“你走吧!”我把她手一松,大声说。
聂晨被我这一嗓子吓得呆在了原地,看着她的样子,我心里很颇觉后悔。
“对不起,我不该凶你,晨晨你看她…”我指着夏星,“你没觉得她跟常人不同吗?”
聂晨愣了愣,上下看了看夏星,“她这是,她怎么…”
“你碰碰她…”
我拉着聂晨的手,触到夏星的身体,她的手从夏星身上穿了过来。
聂晨吓得猛然把手缩出去,倒退了一步,“她怎么这样?!”
“她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早就死了,她是一个鬼,一个非常非常善良,非常非常可怜的女鬼…”我流着眼泪说:“她叫夏星,刚过完年,学校开学那个时候,那天晚上,高大爷带我去请天女,说要给我做一种印。结果,天女没请到,却碰到了夏星自杀,她的魂魄钻进了做印的那块沉香木里。高大爷说,她和我有尘缘,因为尘缘未了,所以玄女娘娘把她赐给我,和我续缘的。从那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