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对视了一眼,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
陆团长大喝一声:一,二,三,起!
其他三人也跟着大喝一声,将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下一刻,我傻眼了,不仅是我,就连阿赞杨和阿静也惊得张大了嘴巴。
因为重大四百斤的野猪公活生生的被四人架了起来,陆团长抓起了獠牙,两姐妹则是一人抬起了一只前蹄。
而刚才野猪趴地的时候,大山迅速放掉猪尾巴,两只手竟然抱起了两只后蹄,原来是为了架起野猪。
当老公猪被架起来之时,陆团长迅速放开了左手,一步向前,一个弓步,将老公猪的脖子用膝盖顶住,而后左手臂死死的勒住猪头。
“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们。”说话的同时,陆团长恶狠狠的朝着我们这边望了过来。
虽然有树干挡着,但是我们感觉他已经发现了我们,他说这话未必是给老公猪听的,更像是在警告我们。
嗡的一声,陆团长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军刀。
“煞器!”阿赞杨吓了一跳,脸都绿了。
他慌忙从腰间摸出了一个铃铛,使劲的摇晃着铃铛,嘴里快速的念动着咒语。
呼呼呼!
瞬间起风了,阴风阵阵,卷起了落叶,飘飘洒洒。
“想跑,迟了!”
只见陆团长握着军刀,咬着牙齿,一把插向了野猪的颈部。
嗷!一声凄厉的响声响彻整片树林。
啊!一声刺耳的女人尖叫声甚至盖过了杀猪声。
我一听到这个叫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叫声直接穿透到人的内心,深深的勾起了人与生俱来的那份恐惧。
“姐姐!”阿静大喊了一声。
啪嗒一声!
阿赞扬腰间的一块阴牌裂开了,尸油从裂缝中流了出来。
“该死!”阿赞扬大吼一声,瞬间从我的手里抢过了猎枪,朝着调查团的四人冲了下去。
陆团长四人一见阿赞杨拿着枪追下来要拼命,赶紧将依旧在挣扎嚎叫的野猪往阿赞扬的方向一扔,而后撒腿就往山下跑。
那野猪并没有死,只是在脖子的位置被陆团长捅了一刀,放了大半的血而已。
它此刻瞪着快要滴出血的眼睛,看着冲下来的阿赞杨。
阿赞杨也吓了一跳,见野猪作势朝着他冲了上来。
砰的一声巨响,他扣动了扳机!
一股硝烟味弥漫开来!
老公猪中弹后,四处乱撞,估计两只眼睛都中弹了,它像无头的苍蝇四处跑四处撞。
最后砰的一声,撞在一块大石头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阿赞杨则是朝着我们飞奔上来,到了我的身边,大口连喘,他问我:“子弹在哪里?”
我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本能的从口袋里摸出了几发子弹,递给了他,他赶紧退出空弹壳,又装了一发进去。
我知道他在怕什么,他怕那四个人又返回来。
“阿静,你怎么样了?”阿赞杨心疼的问道。
因为阿静在我的怀里吓得直哭,却只敢流泪,不敢哭出声来。
“阿爸,我没事,姐姐怎么样了?”阿静和我同时看向了他腰间那块裂开的阴牌。
“她没事,她只是受到了惊吓,受了点伤而已。”阿赞杨安慰道。
“那刀是什么玩意,为什么能伤到姐姐?”阿静哭着问道。
“煞器!”阿赞杨拿着枪,戒备着四周,他随口说道:“那是一口杀人刀,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喝了多少血,才积累了那么浓郁的煞器,这四个人果然有问题。”
一听这话,我猛然一个哆嗦,这该死的王小胖,找来的都是些什么人,狗日的!
“入这块阴牌的女子,生前就是被刀割开了喉咙而死,所以刚才那混蛋一亮出这杀人刀,其他几位听到我的招魂铃声都及时跑回来了,但是她却被吓住了,没及时跑,所以被他伤到了。”阿赞杨继续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咽了口口水说道,哪曾见过这种场面,吓得我满头满脸都是汗。
“尽快下山,天黑就麻烦了。”阿赞杨说道。
“走。”我扶起阿静,跟在阿赞杨的身后,往山下走去。
经过老公猪边上之时,我们三人都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它,我觉得有点可惜了,我说:“下山之后,我让村里人来抬,这四百多斤能卖好多钱,放在这里,浪费了。”
“不用!”阿赞杨说完,朝着老公猪走了过去。
走到它的边上蹲下来,而后嘴里振振有词,又开始念咒了,他伸出头在老公猪的颈椎上捏了一下,而后在猪屁股上拍了三下,喊了声:起!
啪嗒一声,老公猪又站了起来。
我和阿静吓了一跳,他转头对我们说:“别怕,它已经死了。”
“走!”阿赞杨轻喝一声。
那老公猪才一步步的往前走,速度不快,而且貌似行尸走肉一般,眼睛根本没有睁开,而且也没有呼吸,只是颈脖处的那个伤口一直汩汩冒着血,沿路滴了下来。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阿赞杨真是了得,这莫非是传说中的赶尸?
老公猪在前面走,我和阿静在猪后面跟着,阿赞杨则是拿着枪在我们的身后戒备着,防止被偷袭。
好不容易到了山下,都下午两点多了,我们很担心陆团长四人会对我们伏击,没想到竟然安全到达了山脚。
到了山脚那块牌子边上,阿赞杨在野猪脖子上又捏了一下。
扑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