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
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保镖能用子弹拦住对方片刻。可是那些人却连枪都没拔出来,更何况是阻拦对方?
千钧一发之间,被我放在院子里的棺材忽然飞了起来,像是攻城的冲车一样,狠狠撞向了院墙。青石累成的墙壁在棺材的冲撞之下轰然崩塌,足球大小的石头被撞得漫天乱飞,站在墙上的尸体也一下被甩了下来。
尸体扑倒之后,马上又捂着脑袋爬了起来。横在地上的棺材也忽然从乱石堆里直立而起,猛然拍向了站起来的尸体。保镖的尸体顿时在棺材的重击之下被拍得四分五裂,接在尸体上的人头也再一次被崩上了半空。
这一回,没等黄铜人头落地,棺材盖就掀开了一半,棺材里的死者也跟着坐了起来,双手接住人头之后立刻躺回了棺材,敞开的棺盖也在瞬间合拢。
一连串的事情完全在瞬间发生,又在瞬间结束,让人应接不暇,我就连棺材里的尸体长的什么样子都没看清。等我想要冲过去看个究竟时,院中狂风又起。
呼啸的旋风蓦然卷起地面上的石块,擂鼓似的往棺材上面砸了过去,阵阵轰然巨响当中,数不清的石块又被红木棺材弹上了空中,与风中舞动的青石撞在一处。碎开的石子像是暴雨一样四下飞射,逼得我们几个连连后退。
“快进屋!”被狂风甩出来的石子来势太急,逼得我们几个不得不躲进屋里。
“快趴下!”我们几个前脚刚一站稳,空中的石子就往玻璃上打了过来,数不清的碎石砸落破窗户之后,从我们头顶呼啸而过,在房间里四下撞击。被砸碎的东西和碎石一块儿从空中落了下来,成片成片的砸在我们几个身上,我们却趴在地上不敢妄动。
直到几分钟之后,院子里忽然传出一声满是不甘的鬼哭,外面的风声才蓦然停了下来。
等我起身再看时,院子里的棺材已经被砸得四分五裂,里面的尸体也滚到了地上。但是那具尸体却像是护球一样,弓着身子把那颗黄铜人头给压在身下。
我快步冲到尸体身前把他给翻了过来:“大爷!”
那具尸体分明就是我大爷项憾东!可是我明明记得他的遗体已经被埋进了祖坟,我还年年去给他扫墓烧纸……他的棺材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院子里面,而且还踩在了黄铜鬼神像的头顶上?
我正想再看个究竟,我大爷的遗体却在我手里化成了飞灰散落在地:镇邪法身!
我三叔跟我说过,我们项家有一门秘法叫做“镇邪法身”。就是把自己给炼成镇邪的法器,葬在阴物头顶上了,直到阴物完全消散为止;这期间,一旦阴物有所异动,镇邪法身就可以凭着封在体内的一口灵气,强行跟阴物同归于尽。这门秘法的原理就像是“触发式炸弹”,只不过炸弹的本身却是项家人。
我三叔并没把镇邪法身这门秘法传给我。他说过,亲手把自己的至亲之人炼成镇邪法身,对自己来说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那比挨上千刀万剐还要难受。
我当时也没在意“镇邪法身”的事情。现在看来,我三叔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自己就炼制过“镇邪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