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为什么,真说出来后,我觉得自己如释负重,好像说出了心里话。而我始料未及的事是籁笙拧起眉道:“你是因为他损失了五百年道行救你吗?”
籁笙不说这话,我根本不知这回事。
这么一说,我愕然睁大眼:“你、你说什么?什么五百年?”
籁笙一愣,“他没和你说?”
我怔怔望着他摇头时,发现他目露狐疑,随之喉结滚滚,低声解释道:“那天绑住他的是缚龙索,是我从师父那儿偷来的。这索是我们道观里无上法宝,我记得师父说,要断缚龙索,没五百年以上道行,只有魂飞魄散的下场……因为缚龙索里,全是龙的戾气,所以那天看他衣服被缚龙索的戾气割破,我还以为你知道。”
籁笙说完后,我整个人都僵在副驾上,脑海里,全部都是五百年……
五百年这个数字对我来说太过于庞大!我不过才二十岁,姥姥在世六十余岁,我和姥姥的年龄加在一起,也不足他一人的五分之一!
“他活了五百年吗?”我说时,籁笙摇头,“我不知道,师父说,他来历不明,可这些年打架,无论邪正,人多人少,从未输过。要是他老人家知道我把韩先生给捆了……”籁笙说到这里,忽然拧眉:“不对,姑娘,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因为他损道行救你吗?”
籁笙询问时,我已看见了博物馆。
我不知该怎么说,再度“嗯”一声时,听他嗤嗤笑道:“挺好!不愧是我想要救的人,懂得报恩!那个……用不用我送你进去?”
籁笙说话时,车已经停在了博物馆门前。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晨曦照耀时,我告别了籁笙独自走上去。
走到门口时,忽然听他在我身后喊:“我回山上领罚,你等我下山!”
籁笙说话时,我一怔,回头刚要说什么,就见那车飞快离开……抿了抿唇,我深吸口气,转身回头时,浑身一僵,抖了个激灵----
门,不知何时开了。
门内,裹着白浴袍的韩悟,冷着脸目光笔直漆黑的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