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凰抬眸正视皇上,开口道:“民‘女’只是如此述说,并没有任何隐瞒亦或者欺骗。。 ”
“本宫不信她会医术。”皇后瞧着这夜月凰不过十多岁的小丫头,怎么可能会医术。
“民‘女’会不会医术,一试便知,何必说谎呢。”夜月凰觉得皇后的质疑很可笑,但是依旧是拘礼地回道,“民‘女’会医术的事情,宗亲王是知晓的。不然也不会在十六皇子病重的时候,让民‘女’进宫。”
“这种事情确实无需欺骗。”亓官宸垣伸手握住夜月凰的手,对皇后冷声回道。
“皇上,请为臣妾做主。”皇后猛然间站起身来,对着端坐在上位的皇上哀求道,“臣妾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皇上你一定会相信臣妾的。”
“皇后,此事真当与你无关?”皇上沉‘吟’片刻,开口道,“宸锦是朕最小的孩儿,朕不希望他出事,皇后若是参与,朕绝对不会轻饶。”
“皇上……”皇后脸‘色’微变,错愕地看向皇上,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此事定要彻查,朕绝不姑息。”皇上站起身来,对着亓官宸垣说道,“宸垣,此事有你负责。”随后意味深凡地看了眼皇后,“皇后既然与此事无关,就在慈宁宫内,好好修身养‘性’。”
皇后双手轻颤着,皇上分明是信了他们的话,那话的意思,分明是要将她软禁起来……
夜月凰眸子一亮,对上亓官宸垣看向她那熠熠生辉的眸子,她眨了眨眼睛。
“皇上,宗亲王这是要害臣妾,您怎么能让他……”皇后指着亓官宸垣,咬牙切齿地怒斥道,“皇上……”
“放肆。”皇上不满地看向皇后,这些年来她一直处心积虑地对付亓官宸垣,近几年一直旁敲侧击要求立六皇子为储,“皇后近些日子要多读读佛经,修身养‘性’。”
亓官宸垣冷哼一声,对着皇后回道:“本王不会污蔑任何一人,落实皇后未做,本王也不会让皇后‘蒙’受冤屈,但……”他话语一顿,后面的话却也没有说出口,“凰儿,本王送你出宫。”
“皇上,请莫要生气,宸锦算是有福之人,这一回多亏宸垣他请来夜小姐,不然,臣妾的宸锦也恐怕……”德妃话语温柔,却有这股异样的强硬,之前一直未曾说话的她最后站起身来,却开了口道,“请皇上,一定要保护宸垣和宸锦,宸垣自小遇事无数,现如今长大了能够保护臣妾保护宸锦,但是,这将来的一切还要依仗皇上您!”
“宸锦不会有事。”皇上笃定地开口道,他将德妃揽在怀内,柔声说道,“这么多年来苦了你,朕亏欠最多的就是你,现如今你有了我们的孩儿,朕会好好守护。”
“皇上……”德妃唤着皇上,语调却有些哽咽,经历了之前的事情,她再如何坚强,面对皇上也控制不住地宣泄着情绪。
夜月凰伸手拉着亓官宸垣,将他带了出去,对他说道:“别打扰皇上和德妃娘娘。”
“先去看看宸锦。”亓官宸垣终究放心不下,出宫前,还是先带着夜月凰去探望宸锦。
夜月凰为宸锦把脉之后,感觉到他身子已经开始康复,叮嘱亓官宸垣一定要按照她的‘药’方去煎‘药’,切不可被人多加东西。
亓官宸垣可不敢大意,已经命自己信得过的御医过来照顾宸锦,再也不能掉以轻心了。
将夜月凰送回了岳阳南王府,亲自与岳阳南王解释她夜宿宫中的原因,余镇南虽说心底不悦,但是还是对着亓官宸垣劝说道:“若是宗亲王真将月凰搁在心里,那就早日将她娶进‘门’,现如今名不正言不顺,一直如此怕是会让月凰的名声受损。”
“本王心底有数。”亓官宸垣暗自叹了口气,之前曾与父皇提及过,一直被避过,却也不晓得原因。
余镇南瞧着亓官宸垣现如今的态度,对他严声道:“所以请宗亲王未将月凰娶入‘门’前,切不可逾越,她可不能走上她母亲的老路。”
亓官宸垣脸‘色’微变,沉声道:“本王不是那般的负心人。”
“当年也以为他不是……”余镇南回想起过去,神‘色’突然变得极为愤怒,他猛然站起身来踢开身下的座椅,对着亓官宸垣呵斥道,“请宗亲王记得,莫要辜负了夜月凰,她‘性’子许与她母亲一般刚烈,只是没有展现出来,她母亲认准的人,一生未变,即便是有人不介意她怀有身孕,也愿意娶她,她都不愿意嫁,一生一世守着、等着,只是她盼的那人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不希望,她的‘女’儿也如此!所以若是宗亲王不能从一而终对待月凰,就不要轻易许下诺言。”
“本王不会离开她。”亓官宸垣沉声开口道,“而且她父亲究竟是何人?为何会一去不复返?”
“往日旧事,不提也罢,到时候你告诉她,她又胡思‘乱’想,若是她一心想跑去找她的生父你又如何,不如当做他早就死了!”余镇南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亓官宸垣的肩膀,对他说道,“那种人不如死了,让她一直记挂着,最后……”说着他也情绪有些‘激’动,不想在亓官宸垣面前失控,直接背过身去向外走去,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亓官宸垣微微皱眉,这么说,那人还活着……他陷入了沉默,这样的消息被夜月凰知晓了,还不晓得她会作何反应。
他想着这事,也缓缓向外走去,不晓得要不要再去看一眼她,但是怕让她看出端倪,便也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