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废了她的手脚?”锦娘听得一震,起了身就围着冷华庭打圈圈,上上下下的看了个遍,没发现有哪里受伤,这才放了心,伸手就拧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齿道:“咱们有的是法子对付她,干嘛要去冒险啊,要是二叔又弄了个套子让你钻,再伤着了怎么办?以后再不能这么干了,让人揪心呢。 [就耸了耸鼻子,一副又要哭了的样子。
冷华庭听了心里甜甜的,歪着头任她拧,只是嘟了嘴,大声嚷嚷:“疼,疼,娘子轻点。”
锦娘看他清澈纯净的眸子里又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神色,连忙松了手,只是仍有不甘,定定地注视着他道:“那日我遇险时,定然是吓着相公了吧,你……一定很害怕,很惶恐对吧,那种感觉很难受,你一定很痛的,对吧。”
冷华庭听得心一滞,将她温柔地拥进怀里,脸贴着她的脸,柔声道:“我有分寸的娘子,放心,我决不会让你也受那样的痛,太难熬了,像放在火上煎一样,以后我再不让你一个人出府了,再也不让。”语气里带着孩子气的霸道。
锦娘将头埋进他肩窝里,蹭了蹭,深吸了口气道:“明儿我去找绿柳,让她帮我办些事情,你派个暗卫帮帮她吧。”
冷华庭知道她心里有了计较,也没去细问,点了头,后来,锦娘又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两人便洗洗睡了。
第二天就是初五了,明儿就是贞娘出嫁的日子,锦娘便在家里收拾了些东西,准备明儿与冷华庭一起回门,正收拾着,绿柳来了,丰儿见了忙笑着迎了上去,见她手里拿着一包东西,诧异地问:“你拿着什么呢?”
绿柳笑着提起手里的食盒对丰儿道:“秀姑昨儿晚上终于醒了,一醒就惦记着少奶奶呢,这不,一大早儿就让我炖了燕窝,说是要送给二少奶奶喝,我还说二少奶奶这里要啥补品没有啊,丰儿满儿姐姐定然都会想得周周全全的,哪要我去操这心,可秀姑就是不肯,说这是她的一片心呢,所以,我只好就送来了。”
丰儿听了也觉得在理,秀姑的事她也听说了,原还觉得秀姑办事糊涂,不牢靠,这会子也明白,秀姑对少奶奶的忠心,那是无人能比的,丰儿对秀姑舍身救二少奶奶的行为也很是感动,只是……这吃食……,如今二少奶奶可是重点保护对像,外来的东西可不敢沾她的边儿……
“少奶奶在里屋里忙着呢,要不,你先放在这儿,一会我帮你提进去吧。”丰儿沉吟了会说道,秀姑她是信得过的,但绿柳……虽然是自己救了她,却不代表自己全然信她,她送来的东西还是别让二少奶奶用的好。
绿柳听着就笑了,将东西递给丰儿,自己就打算走,正好锦娘自屋里出来,绿柳忙上来给锦娘行礼,说明了来意,锦娘一听说秀姑醒了,又让送了炖品来,眼睛就湿了,当着绿柳的面,就端起一小碗燕窝,丰儿在一旁就急,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得拼命眨眼,想要阻止锦娘,锦娘浑然不在意,仍是喝了那小碗燕窝。
绿柳微笑着看锦娘喝完后,行了礼,回去向秀姑复命去了。丰儿等绿柳一走,便紧张地看着锦娘道:“主子呀,你……你怎么乱吃东西,若是……若是她心思不正……”
锦娘听了就笑着拿手戳她:“人不是你引荐回的么,这会子你又不放心了,她如今可是跟喜贵好着呢,利益好坏轻贵她可是比你拎得清得多呢,明儿我要认了喜贵做义兄,她的地位可就是水涨船高,以后全家都得依着我过日子,怎么还会来害我?”
丰儿听了也觉得有理,便摸了摸头,站一旁傻笑。
锦娘忙完了后,便去了里屋,推了冷华庭出来,两人一同去了王妃屋里,明儿要回门,王妃也是要同去的,毕竟是亲家屋里嫁闺女,又听锦娘说在娘家就跟那一个姐姐好,怎么也得去撑个面子的。
锦娘这会子去,一是病了两天,一直都是王妃照顾着,如今好了,也该给王妃请安了,二嘛,便是商量着明天出行的事,都得备了哪些礼才好,王妃对这个可比她懂得多。
到了王妃屋里,就见上官枚和玉娘都在,上官枚一见锦娘,鼻子就有点酸,起了身就迎了过来:“弟妹身子还没大好,怎么就来了,也不多歇两日。”
“明儿是我三妹妹出嫁呢,四妹伤得也不重,安了两天神也差不多了,总关在屋里让一大家子操心也不是个事,姐姐你看,她脸色好着呢。”玉娘听了便坐在椅子上,伸着手正捡查着自己手上的指甲油,漫不经心地说道。
上官枚听了便皱了眉,锦娘受刺那日,上官枚一听消息心里就很难受,心急火急地就从娘家赶了回来看锦娘,但玉娘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听到锦娘只是受了惊吓后,那神情似乎还微带了些失望,这让上官枚很是心寒,原来对她还存着的一丝怜悯之心也全消散了,这几日对玉娘就越发的冷淡了起来。
锦娘听了玉娘的话倒不介意,反正玉娘一直就是这么对她的,早习惯了,只是懒得理她就成了。
上官枚上上下下将锦娘打量了一番,看她果然气色不错,便放了心,拉着她的手一同坐到了王妃下首。
冷华庭一进门,玉娘的眼睛就止不住的往他身上腻,但冷华庭脸色淡淡的,眼神只追着锦娘跑,像全然没有看到玉娘似的,玉娘见了心里就一阵闷,也不敢太大胆瞄他,低了头,拿了帕子放在腿上死命地绞。
王妃见儿子儿媳都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