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去川国,即日起程。( ”乌邦义也好,余党也好,都不是他现在该管的事情,追回那女子才是他首要该做的。
归辕国皇帝突然出访川国一事很快便传开,川国朝臣对于他此次的来访皆忙碌准备着,只有龙修,看着手里的信哼笑出声,那上面只有简单几个字,却充分显出秦辕止的焦虑。
“如此迫不及待的过来,当初又何必做那多余之事。”只当柳依梵的离开是对方一手酿成的后果,龙修冷眼捏着手里的信扔至火炉里,抬眸对上正议事的国王开口,“父王,秦辕止此次前来请交给儿臣处理。就不用把事情隆重化了,这是我们二人的私事。”
川国国王凝着直视他的王子,这几日几乎闭门不出的原因他略有耳闻,如今归辕皇帝的事才让其有所动作,也能猜出必然与其近日来的状态有所关系,便挥退正在商议的大臣说道,“秦辕止此次前来可是与你有关?”
“确实如此。”龙修点了点头,两国皇族为了一个女子争持不休,这种事若传出去怕是会招人笑柄,他父王或许已经察觉出什么,才故意让大臣退了出去。龙修心里自嘲着,垂了眼眸。
注意到王子的神情,国王面不改色的继续问道,“可是与那归辕来的女子有关?”
“是。”果然,已经猜出实情了,龙修也便不做隐瞒如实回答。
听到此话,川国国王才松懈了表情,靠向椅背,他起初还以为秦辕止突来是邦谊之交有了变化,毕竟目前归辕国内的朝局还处于动荡变化之态,对于周边友国也多少存在影响,尤其是与其有最大关联的川国。不过若是因为感情有关那也便没必要担心什么。
想到他第一次吃的那盘不同感觉的红咖喱牛腩,国王指背摩挲着下巴回忆起来,“那女子是叫柳什么?”
“回父王,她叫柳依梵。”
“柳依梵,恩……并非出自归辕贵族啊?当初听恭亲王提起时,孤王还未特别在意,那女子有何过人之处?”
“正如您所知,不过是普通百姓,烧得一手好菜得到赏识,又是神厨苗孤岚首个对外承认的徒弟。”
“就是那女子治得了秦辕止的毒?恩,虽是平民,看她倒是有些胆识,你没有留下她着实可惜。”
“……”龙修捏拳保持着沉默,这的确是他的无能,没有赢得那女子。
“哼,罢了,不是你的也不必强求,秦辕止会为那女子远道而来也的确是煞费苦心,明日你就亲自去解决吧,孤王不会过问。日后你继承王位,彼此关系别因此弄得太僵才好。”
“是,儿臣明白。”
退出房间,龙修望着远处天空,不知想了什么,从袖中掏出的是柳依梵离开皇宫时留下的那枚珠花。“若是你知道秦辕止正为你而来,又会是何反应?”如此低喃着,龙修试图想象她的表情,才发现,那女子每次面对他时都未曾真正笑过,就连提及秦辕止,也都是一副充满忧虑的神色,“呵,真是可笑,原来本王对你竟是这般不了解。”
次日一早,秦辕止的队伍便已到达川国皇城,龙修站立于宫门口迎上的是对方阴沉皱眉的面目,俊逸的面容早已勃然变色,却仍严谨的控制着情绪。只带了两三个人跟随着,面对如此谨慎的男子,龙修冷笑出声,“真亏你还能保持冷静过来。”
“讽刺的话就不必说了,那女子的行踪,希望你能一字不漏的说给朕听。”
“是啊,要不要说呢?本王忽然没有那种心情了。”
“龙修!”秦辕止还未说什么,同他一起前来的巴娥便走上前接过话去,“柳依梵究竟去了哪里你还不快说出来?想让大家急死吗?你自己也是不想眼睁睁看她离开才通知皇兄的不是吗?”
见巴娥出来说话,龙修戏谑的表情稍有收敛啧了一声,“你同巴兰真是一点也不像。不过也是因为你有这脾气才敢如此同本王说话吧。”借着巴兰的面子,龙修并不打算反驳巴娥的话,而那也都是事实,因为心有不甘才想让秦辕止跟他一样痛苦,那女子的离开,他要让秦辕止负起全部责任。
“要本王说实话吗?她去了哪其实除了同她一起的阳星,没人知道,所以你问也是白问,至于本王为何放她走……哼哼,因为觉得看你着急很有趣。秦辕止,你当初放手让她跟着我就是个错误,其实你知道的吧?那女子会做什么选择,可你却故作不知,以为那就是对她的好吗?现在不过是让你的后悔应验而已。”龙修冷眼睨着秦辕止投过来的愤怒目光,他从不曾因为何事而如此动怒过,巴兰那时也没有。
无力反驳对方的话,秦辕止很清楚龙修所说都是事实,是他自以为聪明的决断,当那是对她的一种保护,反倒弄巧成拙,造成今日后果都是他的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朕承认后悔了,不该写那种信让她误会,不该放任她所谓的自由,最后悔的就是眼睁睁看着她跟你离开,你根本给不了她任何东西。”
“你再说一遍?”尤其敏感的话被对方说出来,触动了龙修的怒意,他揪起秦辕止的常服斜领怒目圆睁,眼角的伤痕映衬他的情绪,“秦辕止,不要以为你是皇帝,本王就不敢动你,你说我给不了她任何?她若是想要,刀山火海都能给她取来,本王给不了她?少说这种愚蠢的话,那你又算的什么?除了一味让她等待,你又做了什么?啊?”
蹙眉回视男子的动怒,秦辕止推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