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深的心都快不会跳动了,他忙拉住医生问楚念的情况。
“陆先生,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先跟陆乔深道歉。
陆乔深的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身体瘫软下去。
“陆先生,你不要着急,陆夫人还有希望。”医生忙说。
陆乔深又站了起来痛苦的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好好的告诉我吗?我是她的亲人,你别这样说话,这样说话会把我给玩死的。你把我玩死了,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医生有些害怕的说:“陆先生,夫人被车子撞到,颅内出血有点严重。现在我们已经把血给止住了,但是,颅内的血块依然存在。这些血块压迫着夫人的神经,这就是她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的原因。现在......”
“你能挑点重点说吗?比如,她有没有生命危险?她这样要睡多少天?”陆乔深几乎要急疯了。
医生忙说:“夫人是有生命危险的,如果这些血块不自己消化掉,而是继续存在或者还扩大了,那么夫人就有生命危险了。如果,这些血块能自己消化掉,不再压迫颅内神经,那么夫人就会醒过来恢复健康的。”
“那么,变好和变坏的机率有多少呢?你说个数,让我心里有个底。”陆乔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语气也温和了一点。
“这个不好说,只能观察的。有可能会变好,有可能会变坏。”医生有些害怕陆乔深的说。
陆乔深皱着眉头问:“你不用怕我,我不是老虎。我问你,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她呢?”
医生大着胆子的说:“这就是唯心和唯物主义的共同作用了,唯物的来说,我们帮夫人止血,做伤口处理,我们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唯心的来说,出了这样的事,还得看夫人的运气和夫人的求生意志强不强了。”
陆乔深的眉头越皱越紧:“我是问你我们能为她做点什么?如果,我把美国最好的开颅医生给请来,你觉得有帮助吗?”
“这是夫人心理上意识上的问题,请开颅医生来是没有用的。就像一个人做梦一样,他在梦里可能被人追杀,可能溺水,但是不管他是在经历对他来说多恐怖的事,别人也没有办法帮助他的。”医生解释说。
陆乔深痛苦的敲敲头说:“你不要再跟我说这些了,你说得我脑仁痛。你说这是心理上和意识上的问题,那么,我请个心理学家来,你看有帮助吗?”
“嗯,也许有用。心理学家是可以通过人的心理上意识上的一些表象看到一些深层次的东西,从而达到治疗的作用,但是,那是在人醒着的状态进行的,像夫人这种情况能不能有用,还不知道了。”医生边想边说。
陆乔深点点头说:“好吧,谢谢你。等有需要的时候,我再请教你吧。我已经跟你们院长说过了,在我夫人还没有恢复健康之前,我要你做我夫人的私人医生,想必你们院长已经告诉过你了吧?”
医生忙点头说是,陆乔深笑笑,让他去休息了。
陆乔深守着楚念一连守了好几天,楚念一点要醒过来的样子也没有,陆乔深没有办法打电话给他远在慕尼黑的大学同学岳天朗。
岳天朗听说是楚念被人撞晕几天都没有醒过来,医生建议他们可以找心理医生试一下时,他忙联系了他爸,请他爸到中国帮助陆乔深。 [
岳爸爸现在虽然只是开着一个心理诊所,但他更重要的是在研究精神领域的一些东西,他听说了楚念的事后,表示他会尽快赶过来给他们看看楚念。
陆乔深听了很感激的向岳天朗道谢,岳天朗笑笑说:“别客气,我们以前吃了楚念做的好多好东西,现在有个机会向她表达一下我的谢意,是我们的荣幸呀。”
挂了电话后,陆乔深只能等着,他什么也没有心情去做。
四天后,岳爸爸赶过来了,他才过来时先听陆乔深说他们的事以及楚念个人的事。
听完之后,岳爸爸皱着眉头说:“照这样来说,楚念的童年除了那次走丢以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呀。你听她说过她童年是否经历过什么很伤心的事?比如说,父母打架吵架,或者闹离婚?还有什么爸爸有情人,或者妈妈有情人,再或者是双方都有情人的事?”
“嗯,对了,念念的爸爸在她还小的时候就在外面包养情人了。这个事跟念念晕迷不醒有关系吗?”陆乔深不理解的问。
岳爸爸倒吸了一口冷气说:“爸爸是一个人遇到的第一个男人,妈妈是遇到的第一个女人,这两个人对孩子的成长很重要。楚念的爸爸早些年就包养情人的话,可能让楚念看到了。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接受,她一直在回避这件事。在她以后谈恋爱时,如果遇到男朋友或者老公背叛她,她将会受到双重的打击。”
陆乔深的心痛了起来,楚念一直对楚倾带给她的误会耿耿于怀,让他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有点厌烦,现在听听岳爸爸的话,陆乔深对楚念很愧疚。
两人谈了好一会儿后,陆乔深带着岳爸爸进去。
岳爸爸进去坐在楚念面前对她说:“楚念,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听不到我说话。我是陆乔深同学岳天朗的爸爸岳天峰,我是个心理学家,我知道你需要我的帮助。你如果能听到的话,请转一下眼睛,让我知道你在听。”
他说完后看着楚念的眼睛,楚念的眼睛并没有动。
陆乔深有点失望的问:“是不是她现在还不能听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