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鹤溪和爱德华死了?!不是说被人救走了吗?为什么会死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打击来得太突然,她俨然疯了,把扬庸轰出了病房,禁止任何人进来。一个坐在床头不断的去想,想的同时身体却传来最后的警告,痛又如何,她咬破嘴唇尝着鲜血的味道,还是忍不住去想。
大汗淋漓呼吸急促沉重,脑袋又莫名陷进了昏沉,眼睛和心脏同时发出剧痛信号。她痛苦的咬着手指发出阵阵低吼,突然嘴里呼出一口冷气,伴随着滴落下来的冷汗,她一个不注意倒在了床上,手脚痉挛的抽搐着,汗水打湿了被单。
此时病房门口,大斯收到消息又一瘸一拐的赶来了。一看扬庸面对着墙不断的锤墙嘶吼,黑衣小弟正贴在门上小心的偷听里面的声音,他顿时意识到事情严重了。
“扬庸——”
“大斯,你终于来了。”扬庸跑过来把大斯扶了过来,眉头深锁的看着房门,无奈的说:“刚才房间的通讯器响了,雪儿接到一个陌生人的讯息,打开电视看到了韩前辈和爱德华尸体被发现的新闻——”
扬庸发现大斯神情伤痛,一直忍着热泪,皱了下眉头停下不说。
韩鹤溪和爱德华的死对她是种巨大打击,对大斯来说何尝不是。大斯和韩鹤溪是同门师兄弟,和爱德华也是旧交老友。昨天还活蹦乱跳有说有笑的两个人大活人,结果第二天尸体就被发现了……
几分钟后,大斯抹掉眼角的热泪,握紧拳头情绪激动的低吼:“是哪个混蛋杀了老韩和爱德华!我一定要让他付出百倍的代价!!”
“大斯——”
“我没事,我……”
眼角的泪水擦不干了,大斯越忍越难过,突然哀嚎一声抱着扬庸放声大哭了出来。
扬庸感同身受的悲伤点头,轻拍大斯的背想给他一点安慰。可一想到房间里的她,心情更加沉重,只能拍醒痛哭的大斯,咬了咬牙,艰难的说道:“雪儿的情绪波动很大,刚看到韩前辈和爱德华死的新闻时,一个人呆坐了很久,却一滴眼泪也没有——”
“那孩子……那孩子受得磨难太多了,估计心快碎了——扬庸,你要更加关心她,不然她会崩溃的——”
“我知道——”
扬庸看着紧闭的房门出了神,他从来不吝啬对她的关心,可是她好像不需要……
大斯哭了一会儿也好了一点,抓着扬庸的肩头抹着脸上的泪水说:“你在川州有人脉吧,帮我查查是哪个丧心病狂的杀了老韩和爱德华!我……我不能让他们死的不明不白的——”
大斯说着一个没忍住又哭了,爱德华算是他请来川州的,本来爱德华功成身退,享受退休后的晚年生活,没事浇浇花看看夕阳,过着写意人生。结果爱德华来了趟中国,就长眠在了中国。韩鹤溪更是他的好基友,两人几十年深厚的友谊,说好了八十岁的时候去登珠穆朗玛峰,结果韩鹤溪中途走了……
这一想就直接想到伤心处了,大斯扶墙失声痛哭了出来:“老韩啊,爱德华啊,我对不起你们啊……呜呜……昨天早上你们还活蹦乱跳的出门,说是想尝一下川州的特产顺便。当时我还笑你们两个老家伙,加起来都一百五十岁的人了,还去吃什么美食看什么美女。昨天要是我陪你们一起出去,那我们三个老家伙也有个伴,我不至于被你们扔下来……呜呜……”
“大斯,别难过了,韩前辈和爱德华前辈他们——”
扬庸被大斯感染到了,也忍不住湿了眼眶。安慰的话说不出几句,只能陪着他扶墙难过。
这时门突然开了,黑衣小弟急忙成门神站好。他们俩同时愣了一下,一个是急忙擦眼泪,一个是赶忙找话题。
出来的她却眼神游离面无表情,调整了好一会儿焦距后,才把视线落在他们两人身上。
“徒弟。”
“雪儿。”
她躲开他们的视线往旁边走了几步,条纹的衬衫有点大,显得她整个人更瘦了。
扬庸感觉到她情绪不对,急忙跑过去站在她身边,很习惯去拉她的手。她躲开了,表情有点不自然。
“雪儿,你要去哪里?”
“我——扬庸,不好意思,没经你同意就穿了你的衬衫……”
扬庸猛得抱住了她,明明是两股ròu_tǐ碰撞,为什么感觉不到她的气息。怀里的她就像一个死人,没有表情,没有温度,到处都充斥着骇人的冰冷。他受不了这样死气沉沉的她,悲从心来,泪水不经意滑出了眼眶。
“雪儿你不难过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不会放过杀死韩前辈和爱德华前辈的人,我……”
“我没事——”她眼底一片死灰,嘴角再也没有了炫耀的弧度。( $>>>)感觉到扬庸的身体一直在颤抖,她后知后觉才发现他哭了,泪水凝聚在下巴上,胡渣有点乱。“扬庸,你该刮胡子了——”
“雪儿?!”
她怎么了?明明抱着她,明明离她这么近,为什么却感觉那么的远不可及。她好像隐藏了自己所有的情绪,不再笑,不再怒,也懒得再却伪装……
“扬庸,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不可以!”
扬庸皱着眉头红着眼看着她,不断的摇头反对,坚决让她出去。
她也没有太大的面部表情,刚才打击好像杀死了她的面部神经。她抬头呆呆的看了会儿扬庸,突然扭头求助一点的大斯。
“师傅。”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