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
这句话后四周回归宁静,扬庸咬着牙不敢直视她眼里的疑惑。
“为什么?”
她觉得自己现在像个偏执狂,他越是不回答她却偏偏要问。什么理性什么察言观色,她受够了,她偶尔也想不靠脑子思考,听别人说出她要的答案。
可是扬庸不说。
那头狗仔还在,李祈沐似乎早就麻木这种场面,无论他们怎么拍怎么问,他只是冷冷看着不说话,拉着女人往另一边走。
她的眼眸有点刺痛,回头看着还是默不作声的扬庸,偏执的继续问:“为什么呢?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么?我很累了,我不想再动用脑子去想去思考,麻烦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呜呜……”
说着说着竟然哭了。
她显然也没预料到自己这么脆弱,这段时间眼泪多过笑脸。也许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也许只是一个画面,她都会控制不住的哭出来,狼狈的她自己也不敢直视。
扬庸错愕的看着她泪雨梨花的脸,从她突然从餐厅跑出来后,他就一路跟着她。虽然没有现身,但把她放在视线能看见的地方。他岂会忘记她一晚上的魂不守舍,脸上的落寞和眼里的伤痛。
他伸手擦着她脸上的泪,她却执拗的别开脸,咬着嘴唇强忍心里的悲痛。
“你这时候的样子好可爱,我好想啃一口。”
“扬……嗯……”
他还是吻了下去,比上次吻得更热情更逼真。双手很自然的圈住她的身体,呼吸炙热凌乱着。
她不想妥协,她在挣扎。她推搡着他靠近的身体,那种从骨子里传出的yù_wàng。突然间她冷笑一声用力一推,扬庸往后一退,舌头上一片血痕。
这时扬庸才想起刚才自己被冲昏了头脑,月光下她的惊鸿一瞥很美,自己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
“雪儿,我刚才……”
她擦着唇上属于他的鲜血,不自然的笑着,眼底洒满落寞。
尽管她此时心乱如麻,呼吸和心跳还在放肆,可却还是幽幽吐出那三个字‘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被狗仔拍到她在这里?是不是李祈沐也在这里现身的关系?她的脑子好乱好痛,她想不出来为什么……
扬庸看着她的脸,如此姣好完美。哪怕是从眼眶中溢出的泪纵横脸上,他都爱得不得了。
“雪儿。”
他想和她的心靠得更近,在那之前,他想先修补好她快碎的不成样的心。
“别哭了,我心疼。”
“呵呵,为什么?”
扬庸浅笑着俯身亲吻她的眼眸,泪水和鲜血混合成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他格外小心温柔的擦着她的眼睛,坚信擦掉泪水后她的眼神还是闪烁的。
一个深呼吸后,她抬头看着扬庸,一如既往的儒雅沉稳,眼里却多了些没必要的哀伤。
“抱歉弄伤你了。”
扬庸浅笑一声,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试着搂住她的肩头。他想过只要她不愿意,他会马上放开她。可是她没有不愿意,也许是真的累了,突然往前依靠,刚好抵在他的胸口。
砰砰。砰砰。原来心跳是那么有力。
“你心跳得好快——”
他浅笑着将她搂在怀里,如获珍宝,此生再无遗憾。
“因为你回来了。”
哭过之后眼皮变得更重,睫毛上还沾着泪水。她吃力的眨了眨眼,困意袭来,放松的靠在他的怀里。
“为什么呢?”
他爱惜的抚摸着她的脑袋,觉得此时的她只是个需要安慰和温暖的孩子。当失去了那么多,背负一身的伤痛却还要倔强的去笑去面对。
他想她心里的伤肯定很重,随时可能倒下……
“你真的想知道么?”
她已经累得没力气说话,闭眼的同时懒懒的点头。
这一次扬庸没有逃避,低头亲吻她的发丝,一想到她乖乖的靠在自己怀中,激动的呼吸有点颤抖。
“因为我不想看见你和李祈沐出现在同一版面上——”
她听着他的回答扬着嘴角会心的笑了,其实答案她早就猜到,只是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
“你的心跳更快了——”
“那是因为你在我身边……”
第二天她让小六把假条送给扬庸,然后收拾东西想着搬新家。没过多久小六灰头土脸的回来了,把假条原封不动的放她桌上。这还有规矩么,总裁请假还要执行总裁首肯批准。更可恨的是扬庸竟还不批准!
她看着假条上两个大大的红字‘不准!’,再看看一脸糗样的小六,顿时怒火攻心要去找扬庸算账。路上听说扬庸在接待客户,不方便见任何人。她灵机一动直接拎包走了。心想我是总裁我最大,我呸!请个假还要被驳回来!
可怜小六悲催的抱着镜子盯着脸看,最近是不是出门不利,怎么遇上两个奇葩上司。
去中介公司前她打了个电话给小彭,刚下车就看见小彭站在楼下等,那一脸笑容可掬,见到她像见到情人一样。
“乐正小姐下午好。”
“我们这就办手续,我等下就要搬进去。”
“没问题——乐正小姐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地方不怕么?”
正在包里拿支票本的她抬头幽幽看他一眼,小彭面红耳赤的急忙解释:“我……我是想说乐正小姐需不需要保姆佣人——”
“哦。不需要。你们公司还有这种副业?”
“呵呵,最近世道不好生意不景气,老板就开了这个副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