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抛下冷冰冰的一句,宣妃傲然转身离开。不多时,殿前传来她的声音。“来人,去请香弄姑娘。还没看到咱们锦基登基呢,可不能让皇上死得太早。”
“皇上……”高长守听着殿外的声音,心里是又气又急。沐燿天好半天才喘匀了气,却猛地吐出一大口血,脸色也变得煞白一片。“皇上,您怎么样啊?您可别吓奴才呀!”
“高长守……”沐燿天强定心神,猛地伸手扣住了高长守的手腕。“你给朕说实话,宣妃刚才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啊?奴才不知呀,奴才也不明白娘娘刚才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高长守慌忙回答,飘忽的目光却透露了他的心虚。沐燿天见状,剑眉一皱,用上浑身的力气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高长守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用力从沐燿天手中挣脱后惊恐万状的跪在了地上。“皇上恕罪啊,奴才确实不知道,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该死的奴才,你难道要朕到死都被蒙着鼓里吗?说,宣妃为什么会说是她爹把她送上了朕的床?你不是说那晚是朕喝醉了酒,主动把她拉到房间里去的吗?”沐燿天厉声质问,激动的情绪又引发了一连串剧烈的咳嗽。高长守惶恐之余更多的是担心,担心再这样下去会把沐燿天给活活气死,赶紧磕头请罪。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奴才有罪,不该贪图钱财,酿出今日之祸……”高长守一个劲儿的磕头,额头上很快就磕出了一团青印。沐燿天闻言,心猛然往下一沉。
看来,宣妃说的是真的了!
“起来,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朕交代清楚。”痛苦的捂住胸口,沐燿天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高长守老泪纵横悔恨难当,跪在地上道出了往事。
原来那一年,沐燿天在街上偶遇宣妃梁堇并称赞了一句,高长守便将此事转告给了梁堇之父梁大成。梁大成当时是北境御史,官居从二品,也算是宦官之家了。然而,梁大成却不甘心一辈子都当二品御史,一直削尖了脑袋想往上爬,却奈何一直没有政绩而升官无望。正巧,高长守跟他说了皇上称赞他女儿的事情。
得知女儿得到了皇上的青睐,梁大成当即动了心思,想把女儿送入宫中。寻思着若是能跟皇家攀上姻亲,日后还不是前程似锦要什么有什么?
梁大成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却没想到刚刚及笄的女儿却已经心有所属,不愿入宫。并且,她已经与那弱不禁风的陈家少爷珠胎暗结,有了身孕。
大好的平步青云路就这样断了,梁大成是又气又恼,一怒之下找人灭了陈家,并将那长相俊美的陈家少爷卖入了伶人馆。得知了陈家被灭的消息,梁堇悲痛欲绝,几度寻死,幸好都被救了下来。又过了一段时间,梁堇不再寻死觅活了,恰巧到了太后寿辰,梁大成又生一计,并带着大量金银珠宝找上了高长守。
太后寿诞,皇家大宴群臣,梁大成带着女儿去了。晚宴时,沐燿天多喝了几杯,早早的回了寝宫。被梁大成买通的高长守在沐燿天的醒酒茶里下了合欢散,跟着又将梁堇送上了龙床,并在次日谎称是皇上醉酒,将在花园散步的梁家小姐拖入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