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让你留意一下吗?怎么?连你都没看出破绽?”非央拿着凳子凑了过来,言下满是惊讶。非音瘪了瘪嘴,虽然不太乐意,却也不得不点头。
“我都看过了,没有什么异常之处。要不就是你推敲出错,要不就是她的技艺太过高超,连我的火眼金睛都能瞒过。”
“肯定是你没有细看,要不就是你的‘火眼金睛’没有以前毒了!”非央肯定的说道,他才不会承认自己的推理会出错,就像非墨永远不会承认他的飞镖会脱靶一样。
“别在这儿跟我扯些有的没的,你有时间还不如去非墨那边盯一下,看看苟千岁还能不能再吐出点别的什么。”非音翻了翻白眼,破天荒的没有和非央争辩。非影动了动有些干裂的嘴唇,眼底略有欣慰。
“好好好,我这就去。”瞥了一眼床上的非影,非央故作吃味的往外走去,一路走还不忘一路嘟囔:“就知道会碍你们的眼,我还是找非墨去,起码他不会嫌弃我。”
“就嫌弃你!”非音望着关拢的房门开着玩笑,却没看到非央出门后表现出的失落。似乎从非音和非影好上之后,他们四个人之间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呢!以前是非影、非音、非央、非墨,四人抱团成一体,却又各自独立。可现在却变成了非音和非影、非央、非墨,与她们俩相比,自己好像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不行,我也要找人抱团去。”非央忿忿的说着,转身下楼往客栈后院跑去。在后院有一间毫不起眼的柴房,苟千岁和他的狗就被关在那里。
穿过满月拱门,非央直奔目栈后厨的帮工之外就再也没看到其他人。但是非央知道,影卫的势力已经完全覆盖了这里。虽然看不见人,但他们就藏在某一处的阴影里。
柴房里,劲装未褪的非墨抱剑站在门口,双脚相隔与肩同宽,纹丝不动如磐石一般。在他面前放着一个铁笼子,里面装着啸天和其他四条狗。至于苟千岁,则是被绑住了手脚蹲坐在角落里。可以帮他割断绳子的弯刀就放在他面前,他却没有轻举妄动的勇气。
在他眼里,非墨是与湮公子相差无几的存在。阴沉狠戾,宛如地狱修罗,毫无人情味可言,比影卫之首的非影还要恐怖得多。
“非墨!”一道清亮却透着十足委屈的冗柔之音从门外传来,非墨剑眉微蹙,只见一道白影闪过,接着便被一只八爪鱼缠住了精壮的腰身。“非墨,小音嫌弃我!”两手交扣环住非墨的脖子,非央几乎是将整个身子都挂在了非墨身上。
两张几乎可以完全重叠起来的脸,却是一个僵若寒冰,一个温润似水。一母同胞,却是天壤之别!
承受着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非墨那直挺的身板竟没有丝毫的倾斜。低头冷睨了一眼泫然作泣的非央,非墨一言不发,浑身却暴起一股强大的戾气。非央咽了口唾沫,诺诺的从非墨身上下来,已然料到了今后的势力分布。
看来,非音和非影、非央、非墨这样的局面会持续很久很久了。
“咳咳,问出什么了吗?”合拳掩嘴,非央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非墨干脆的吐出两个字:没有,之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角落里,苟千岁瞧着非央一脸吃瘪的样子忍不住放声大笑,就连笼子里的狗仿佛也跟着露出了些许喜色。非央恶狠狠的瞪了那群狗一眼,再望向苟千岁时却堆了一脸的笑。
“让苟爷见笑了,我这弟弟不懂事,您别见怪。”非央蹲在苟千岁身边笑嘻嘻的说着,同时伸手帮他松掉身上气,全然忘了之前他是怎么审问苟千岁的。苟千岁不明所以的望着他,实在猜不透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是……要放我走了?”浑身上下的绳子都被撤了去,苟千岁站起身来不确定的问道,见非央一本正经的点头,这才确定自己是真的要恢复自由了。然而,就在苟千岁打算去开笼子放啸天它们出来时,却发现笼子上挂着一把拳头大的锁。黝黑的锁面泛着铮铮寒光,竟是精铁所制。
“你这是什么意思?”苟千岁拿着那把沉重的锁头望向似笑非笑的非央。
“我说了放你走,可没说放它们走啊!”非央垂首一指那笼子,作势就要往外走。苟千岁先是一愣,赶紧追上去拉住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苟千岁拧着眉头问道,猛然反应过来。现在还没有找到沐紫凝,这群人怎么可能放他走?如今看来,他们定是要拿啸天它们来作威胁。可偏偏,他最心疼的就是这群狗儿子,明知是套,却也只能一步步把头伸进去。
“是啊,所以我现在放你走啊!”非央说得理所当然,眸底却闪过一丝狡黠。苟千岁回头看了一眼他的那些狗儿子,又看着虽然空旷实则暗藏守卫的院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说吧,还要我做什么?”
“确实是有件小事,本来不打算劳烦苟爷了,不过苟爷既然问了,那我就不客气了!”非央得了便宜还卖乖,然后将他招到面前悄声交代了一番后朗声说道:“我没骗你吧,这件事情对你苟爷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
“你说话算话?”苟千岁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精明无比的男人。与影卫的人打交道,他必须得多长个心眼。眼珠子一转,苟千岁提了个条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