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上所发生的事情,在海岛及海岛周围引发了轩然大波,但再大的波浪也不能跨过无垠的大海,传递到海洋另外一边的大陆上。
此时岳轻依旧负手站在山上。
他的眉头已在等待之中悄然皱起。
事情有点不对劲啊,十方开天斧的气息已经远远传来,天空之下,所有明白的人应该都感觉到了这一股绝对霸道的气息,就算是不明白的人,抬头一看,也能看见天空上显露的异象,所以黑影肯定已经感觉到了十方开天斧的存在,但到了现在还没有过来……莫非是吸引力不够,或者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岳轻沉吟片刻,突然将法印再向地面一盖。
这一盖之下,图腾依旧飞出,却不再是将山气自山中拔出,而是将从山中拔出的山气重新物归原主!
将山气拔出时不容易,但要将已经拔出逸散了的山气再次放入山中,也并不那么容易。
好在法印之下,令出法随。
又一次风云涌动,山体一阵一阵地颤抖,将进入内部的山气一缕缕分归各处。
这时间,蹲在树上的陈省长眼看着半空中呼啸的风一眨眼之间就不见了,脑海中只徐徐冒出一个想法来:
还好……还好我及时清醒过来,当机立断,抓住了大树!
山体的震动随着岳轻一步步的向前而缓缓平复。
此时法坛与岳轻相距三步,三步之后,震动平息,夜朗风清,岳轻将手指按在斧刃之上,向下一划,几滴鲜血顿时沾湿斧面!
明明落在斧面的只是人体所有血液中微不足道的几滴,但当鲜血真的流出的时候,岳轻只觉得体内的精气神跟随着血液一起落下,身体就跟饿了两天一样空虚。
不等他仔细体会一下这样的感觉,面前的开天斧与开天斧上方的天空再一次发生变化!
只见那几滴鲜血落下后并不随水化型,濡湿斧面,而是保持着圆不溜丢的姿态,安然站立在斧刃之上。
于是本来在斧面中游走的两条神龙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般,突然齐齐摆尾,游向血珠所在方向,并在游走到血珠之下时猛然向上一跳,自斧面跳出,跃进了左右分开的两颗血珠之内。
只见一股清气以盘旋之态自斧面直冲云霄!
清气冲消,天空上的灵气星河为之一震,此时众人再向天空看去,便见星河之中,两条头角峥嵘的神龙你追我赶,并驾齐驱,一起从天空之上往东南方向飞翔,瞬息万里之间,已经没入云端与海线的交界之处,不见了踪迹。
国内看见奇景的众人一阵哑然。
山脚之下,同样看见奇景的众头脑也一阵哑然。
此地地主宁司令与政~委都有点不敢去看贺南山的脸。
贺南山倒是神态自若,抬头看着天空中神龙消失的方向片刻,就若无其事地挪开眼睛,继续和在场众人对话,并未针对天空中的异象发表意见与见解。
很快,此地事情结束,贺南山逛完军区之后,脸上微露满意之色,最后神色淡淡地和众人道别,坐上车子,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车上休息的间隙,他先打了一个电话,汇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贺南山道:“异象确实是以这里为源头的。”那头又说了话,他顿了顿,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这通电话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电话挂掉,贺南山闭目片刻,再次拨通了一个电话。
这一回,电话直到将要自动挂断之后方才接通。
接通的那一刹那,风呼声,马达声,以及狂笑声一同传进贺南山的耳朵。
不管是司机还是坐在旁边的秘书,耳听着这样嘈杂的声音,面色都忍不住微微一变。
但贺南山养气功夫十分到家,或者说他早已习惯了。
他淡淡问:“你在哪?”
电话那头人的人漫不经心:“我?我在追一个猎物——”他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快追上了!”
贺南山:“这两天抽个空来福徽一趟。”
贺海楼笑道:“好好,贺总理亲自打电话来,我怎么敢说不呢?等我把这个猎物追上再说!”
一句话落,电话两人的人有志一同地挂了电话,动作迅速得好像和对方多说一句都是折磨。
接着,贺南山将手机递给身旁的秘书,真正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缓缓远去,渐渐成为视线中一个小小的黑点。
此时天空之上,从陆地上看,神龙刚刚投入天与海的相接之处。
但如果随着这两条神龙一路腾飞,来到神龙下坠之地,就会发现这里只会海上的一座偏远岛屿。但奇怪的是,这座不列入国有土地的岛屿上正驻守不少的人。
这些人一个个荷枪实弹,面容冷肃。
当然,再冷肃的人一旦发现远方的天空中逐渐飞来两个小黑点一步步变成两条巨大的神龙,并且目标明确,张牙舞爪地对着自己这座岛屿,也就是对着自己飞来的时候,他们全都要一脸懵逼。
说实在这也是日了动物园了!
老子好好地在这里驻扎守卫,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两百天远离家人,不就是为了赚一份为数不少的工资,好等个几年之后衣锦还乡发家致富吗?
这招谁惹谁了,平常守着个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可怕东西也就算了,居然有朝一日还要直面气势汹汹飞来的国粹!
早知道,当年来应聘的时候,咬死了要现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