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如何?”玲珑强撑着坐了起来,却看到更羞人的一幕,颜栩正用丝帕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
躺着的时候从那个角度看不去,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坐起身来才发现,原来竟是这么......
她挣扎着要下床:“不用了,你叫丫鬟要水吧,我去净房。”
颜栩哈哈大笑,一边让丫鬟送水,一边跟着她进了净房。
“赛神仙就是神仙膏,不过是换了叫法,双喜和吴秋水试过的药应是同一种,而吴秋水带回来的,和赛神仙是一样的东西,只不过当时可能在炼制时出了问题,这批货的力道更强,若是没有武功底子的人用了,当时就能要了性命,双喜和吴秋水都是自幼练武,根底很好,这才能捡回一命。”
玲珑怔住,道:“也就是说这已经不是神仙膏或者赛神仙,这是毒|药,能立竿见影的毒|药。”
颜栩点点头:“我不是说过吗?我二哥这人看上去慷慨大方,其实最抠门就是他了,你可能都不信,他从来不赌的,就连推牌九都不玩,更别说其他的。”
玲珑讪笑,也只有好赌成性的人才会这样衡量别人。
“您以为都像您一样,会换牌会偷牌啊,正经人谁会整天在赌桌上混的?我可没说寿王殿下是正经人。”
颜栩嘻皮笑脸:“你怎么知道我会换牌会偷牌啊,我又不是老千。”
这还用想吗?
想当日玲珑只不过帮着皇后摸牌,就能让皇后大杀四方。
这是偷儿们的基本功。
玲珑白他一眼,问道:“也就是说这批货出了大问题,寿王殿下胆子再大,也不敢把这批货拿出来卖,神仙膏和赛神仙都被锦衣卫盯得紧紧的,如果再闹出人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卖货途径很可能暴露出来。您又说他很抠门,他当然不想把这批货砸在手里,就想用这烫手的山芋把您拉下水,对吗?”
颜栩笑道:“宝贝,你真聪明。”
这时小丫鬟抬了热水进来,颜栩有点不高兴,道:“怎么这样慢,以后无论白天还是晚上,热水都要常备着。”
小丫鬟面红耳赤退下去,玲珑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硬梆梆的,拧得她手疼。
“您就不能讲究些,白天要什么热水?还让她们常备着,胡说什么。”
颜栩一把抱起她,道:“我给你洗......”
回到床上,两人平躺着睡下,玲珑用手指捅捅他,问道:“您刚才那番话什么意思?”
“什么话?”颜栩问道,他今天说了好多话,成亲快三年了,就数这次说的话最多。
“就是说要常备热水的话啊。”玲珑说着都替他脸红,也不知这人怎么就能这样不正经。
颜栩低声笑了,笑声如同琴声般悦耳动人,扣人心弦。
“你说呢?”他反问道。
“您该不会是想给丹丹添弟弟妹妹了吧?”玲珑的声音有些不确定,前几****进宫时,皇后娘娘就已经这样说过了。
“谁说的,万一生个儿子怎么办?我还想多消停几年。生孩子的事情不用急,再过几年,等到父皇那里有了动静,咱们再生也不迟,那时丹丹也大了,还能带着弟弟妹妹一起玩儿。我们还年轻,又不是生不出来,急什么。”
“可母后那里呢?”玲珑道。
“一切有我,我会和母后把话说清楚,对了,母后若是和你说给我纳妾的事,你只需推到我身上便是,她若是直接赐了人,你就带回来,像美景她们一样。”
玲珑嗯了一声,把头靠在他的肩头,又说起刚才的话题:“您今天那么高兴,就是因为搞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吗?”
颜栩笑道:“当然不是只因为这个,您打死也猜不到,二哥做起事来就是这样让人摸不清头脑。他让人报官了,说薛家在天津的一个库房里藏了神仙膏。”
玲珑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笑道:“你们兄弟全都一样,都会报官。”
当皇子的动不动就要报官,这不是过瘾是什么。
那年红灯胡同出事,紧接着御史就把那本书呈给靖文帝,并当场上演了烈宦撞柱的戏码。
靖文帝无奈,让锦衣卫彻查此事。
在锦衣卫中举足轻重的董冠清是颜栩的人,他自是按照颜栩提供的线索去调查,因此,逼得寿王不得不毁掉他在四川经营几年的药田。
他在这些药田上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又建了作坊提炼药膏,没想到刚刚上了轨道,便毁于一旦。
无奈,他只好把种植基地改在云南。
滇地虽已尽归大武疆土,但多年来都由当地的宣抚史来管理,锦衣卫一时难以插手。云南的气候比起四川更加适宜,加之早有了四川的经验,不过一年时间,赛神仙便在京城有了特有的销售渠道。
可是其中有一批货却出了纰漏,这批货一旦放到市面上,肯定会引起锦衣卫的注意。
寿王无奈兵行险招,想让这批货发挥最后的作用。
“天津那边如何了?”玲珑问道。
颜栩笑道:“那边是萧家的地盘,萧启山能尚公主,没有我帮忙是不行的,这个人情他们家是要还的。我都没说什么,萧家就让人把薛家的仓库给抄了,里面只有茶叶,根本没有他们所说的那些宝贝。”
“所以您才这样高兴,这哪是高兴啊,分明是幸灾乐祸。”玲珑笑着戳他。
颜栩捉住她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手里,道:“那些茶叶都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我亏了银子了,这个帐